面对小凤嗣,女帝今日并没有像平日那样眉开眼笑的接过天运,反而是一脸严肃的竖起玉指,吩咐道:“奶娘先抱着天运下去,朕有话要问喜乐。”
“是。”奶娘见状,立刻缩着脖子把天运抱走了。
八公主很少见女帝用这样的态度来面对自己,她心中不由的一惊,心想难道龙葵的事牵连到自己了?
按理说……不应该啊!就算是龙葵指使雷田在茶壶中加入砒霜的事情证据确凿,也与她无关啊,何况现在还没有进一步的证据呢。
“喜乐……”女帝的凤眼直勾勾的盯着正在神游的八公主,认真道:“朕问你,你有没有做过什么让朕不可饶恕的错事?”
被女帝这样问,八公主顿时一僵,慌忙脱口而出道:“当然……没有了!”这回答连她自己听了都觉得心虚,便又急忙补充了句:“圣上是最了解喜乐的人,喜乐自小也就是爱犯些小错,大错是打死都不敢犯的!”
“……”女帝沉默的扫了她一眼,这才对站在殿门处的崇欢说道:“让她们进来吧。”
女帝话音刚落,六公主、楚青珞和姜莎三人就齐刷刷的从外殿走了进来。
八公主漂亮的杏眼瞪得圆圆的,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三人,分明是来者不善!虽然她极力掩饰着自己的紧张,可使劲扑腾的心脏却快要破膛而出了!
女帝等这几人站稳,然后才说:“姜大人,你说喜乐公主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大错,还非得等到她本人来了当面对峙。现在喜乐来了,你可以说了吧?”
“遵旨。”姜莎几步向前,沉着开口:“圣上,请允准下官传唤一个人。”
“准了。”
随后,一个男随疾步入殿中。“圣上万安!小人是清扫佛堂的随从。”
女帝示意他免礼,又望向姜莎,坐等她下一步解释。
姜莎说:“圣上,这随从说,在子严大人中毒身亡的当日辰时,他曾在佛堂门口看见过子严大人。”
女帝听罢,眉头动了动,说:“当日子严的确与朕说过要去佛堂为朕祈福,你会碰见他,倒也合情合理。”
“小人见着子严大人的时候,他……是一直站在佛堂门外,没有进去……”
“这是为何?”女帝不明。
“小人当时是准备到佛堂去换香炉,结果在门口被子严大人给拦住了,他让我别出声,还让我待会再去。本来小人也不知道子严大人为何如此,后来听见了佛堂里有人在对话……这才明白了。”
“那当时佛堂里是何人在对话?”
随从悄悄扫了旁边的八公主一眼,才回道:“是喜乐公主和龙葵大人。”
“别胡说八道!我才没有去什么佛堂!”八公主才听到这里,就先急着否认了。她此刻心乱如麻,没想到自己和龙葵的对话除了子严以外,竟还有别的人听了去?!
女帝不悦扫了她一眼,八公主不再敢吱声,女帝才对随从说:“你接着说。”
随从继续道:“小人听到……喜乐公主和龙葵大人在诅咒圣上!”
八公主听到随从满口胡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害她刚刚还信以为真了!她一个箭步上前,狠狠踹上随从一脚,边吼道:“你个该死的东西!本公主当时才没有这么说!你胆敢污蔑本公主?!”说完,她忽然觉得自己背脊一凉……
完了!落套了!
姜莎没等女帝发话,赶紧说道:“这么说来,喜乐公主当时的确是和龙葵大人到过佛堂了?!”
“我……”八公主语塞,脸憋得红红的。
女帝被姜莎这阵仗搞得有些混乱,不耐烦道:“姜大人,你到底是想要说明什么?”如果要说喜乐诅咒自己,女帝倒是不怎么相信的。
姜莎微微俯身,答道:“回圣上话,这个随从前面所言皆属实情,唯独后面那句是下官授意他这么说的,下官斗胆用来试探喜乐公主,还请圣上恕罪。”
“好大的胆子——!”女帝倾了倾身子,严厉道:“姜大人,指使人欺君,可知其罪?”
“下官知罪!为了能让喜乐公主坦言当日与龙葵大人身在佛堂,下官才会出此下策。”
“就算喜乐当日在佛堂,又有何干?”女帝盯着姜莎,警告道:“若是你说不出个究竟,朕可不会放过你。”说完,女帝让崇欢先把这个随从带下去,之后再转向八公主说道:“喜乐你当时确实身在佛堂,还与龙爱卿一起,刚刚为何不认?”
八公主见自己已经暴露了,只好支吾道:“……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所以喜乐一时忘了,还请圣上恕罪。”
等八公主承认,女帝才说:“姜大人,你可以继续了。”
“经下官查实,子严大人当日是辰时去的佛堂,而他抵达广仁堂之时,已是午时。也就是说,这中间隔了足足两个时辰。圣上以为,这段时间子严大人都去了哪儿?”
“这有什么好稀奇的?”八公主白了姜莎一眼,抢先接茬道:“都说了子严大人是为圣上祈福去的,自然是在佛堂里待着了!”
女帝没有表态,而是望向姜莎,示意她继续。
姜莎端了端手,提高音量道:“实情是子严大人当日从头到尾都未踏入过佛堂门口半步,因为他无意之中在门外听到了里边喜乐公主和龙葵大人的私密对话,而对话的内容竟然是要暗害楚大人!于是,他几经纠结,最后打算将此消息告知当年有恩于自己的楚大人!”
面对姜莎的语出惊人,八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