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淑英、任淑贞那样的姐姐,在世人看来是身价大跌,在和她亲密的人看来,却是觉得不相匹配,替她无惜,替她不平。
“阿璃这话说的不大对。”寿康公主微笑,“阿令不是很有世家风范,是很有皇家风范啊。”
桓大将军和桓昭父子二人默契的一起惊讶看向她,“这还早着呢,您就因为阿令挑起阿璃的毛病了?”寿康公主高高昂起头,非常傲慢,“什么还早着呢,阿令就要和她父亲一起认祖归宗了,知道么?她和我一样姓萧,我们可是自己人。”
“天呢,姓萧的美女真是不得了!”桓大将军和桓昭一起惊呼。
桓昭忙握起桓大将军的手,“阿父,以后咱家如果添上一位萧姓小美女,和咱家这位萧姓大美女联合起来,所向披靡,那咱们这些姓桓的人可怎么办啊?”桓大将军痛心疾首,“唉,没办法,谁让人家萧家的女子又美丽又聪明,又高贵又大方,咱们还能怎样,只有俯首听命的份了。阿父奉承萧家大美女,你阿兄讨好萧家小美女……”
“那我呢?”桓昭忙问。
寿康公主含笑看着桓大将军,好整以暇,看他如何答复。
桓大将军拍大腿,“她们是萧家美女,你是桓家美女,同样是美女,自然是惺惺相惜,互相爱慕,互相欣赏了啊。阿璃你什么也不用做,只需俏生生站在这里,萧家两位美女眼光极好,便要来同你交好了!”说的桓昭笑弯了腰,寿康公主横了他一眼,脸上也是笑盈盈的。
桓昭心里痒痒,“这事定下来了没有啊?若是定下来了,我便要去和表姐说一说。唉,我都忍了好几天了,忍的很难受啊。”桓大将军和寿康公主异口同声,“阿璃想和阿敏说话,命人把阿敏请过来便是了。表姐妹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桓昭眼睛滴溜溜,“没确定也能说么?”桓大将军微笑,“事到如今,这件事还可能有第二种结局么?”桓昭大喜,“那我命人请表姐去了啊?”桓大将军和寿康公主不约而同一起点头,“去吧。”桓昭笑靥如花,一溜小跑走了。
她前脚命人去请,瘐涵后脚就到了,见面之后便激动的拉着桓昭说悄悄话,“阿璃,城里的流言你听说了没有?外面都传疯了啊。我家的伯母、婶婶、姐妹们这些天一个接一个的上我阿母那儿打探消息,我阿母烦不胜烦,脸都绿了……”
其实乐康公主不是被瘐家女眷给烦的,而是被任江城有可能是陵江王亲孙女这个消息给烦的。不过瘐涵也不深究原因,反正知道乐康公主这些天时而怏怏不乐,时而怒气冲天,情绪很不对劲,都是被刘氏等人给烦到了。
“……我很关心阿令,可是这样的事吧,就是再想知道也只能忍着,不能赶这时候上门给阿令添烦恼,对不对?”瘐涵叹气,“唉,这几天我一直憋着,问又没法问,说又没法说,快憋死了。”
“我也一样,憋的很辛苦。”桓昭握住瘐涵的手,如遇知音,“这样的事真的没办法找人说啊,可是一直放在心里吧,又难受极了。”
两人执手相握,又是感慨,又是笑。
唉,憋在心里许多天的话终于一吐为快了,真好!
“光禄大夫真的是外叔祖失散多年的儿子?”瘐涵好奇的小声问道。
桓昭声音也小小的,“应该是吧。听说任刺史就是因为事情败露了,才恼羞成怒而要刺杀外叔祖的。幸亏我阿兄及时赶到了,否则外叔祖或许现在已经……”瘐涵气愤,“外叔祖是陛下的亲弟弟、朝中亲王,他也敢刺杀,好大的胆子!”桓昭道:“所以说他是恼羞成怒了啊。若放在平时,他想必不敢的。”两人感慨了许久。
瘐涵拉拉桓昭的手,“哎,阿令是我们的表姐了。”
桓昭嫣然,“不止呢,咱们多了位舅舅、舅母,还有阿倩小表弟。”
一下子多了好几位亲戚,而且还是她们认识的、喜欢的人,两位女郎都很快乐。
“我现在就盼着这件事赶紧敲定了。”桓昭嘻嘻笑,“阿令的身份定下来,我阿兄便要登门求婚,我便要有阿嫂了。”
“建康城里的女郎会一个一个心碎死掉的。”瘐涵摇头叹息,“阿璃,我仿佛听到一地芳心乱碎的声音。”
桓昭和瘐涵同时开心的笑起来。
是啊,桓广阳的婚事尘埃落定,城中定有无数仕女灰心失望,伤心欲绝。可是那又怎样呢?他还是会向他心爱的女郎求婚,缔结连理,双宿双栖,鹣鲽情深,白头到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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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广阳到了青云巷,立即被请到陵江王面前。
他从前是陵江王的仇人,现在却俨然摇身一变,成为陵江王面前的红人了。
“十三郎,坐。”陵江王不见外的拍拍自己身边的胡椅。
桓广阳并不推辞,真的坐了下来,小声和陵江王秘密商议,“……外叔祖,现在第一要务是要将王妃骸骨迎回,以元妃之礼重新安葬,其次便是……”陵江王听了他的话,又是欢喜,又是心痛,欢喜的是可以重新安葬心上人,生虽不能同床,死却可以同穴,心痛的是她已经走了,骸骨却还要迁移一回,念及她这一生实在受了太多的苦,凄惨可怜,心如刀割,泪落如雨。
“外叔祖。”桓广阳见他这样,吃了一惊。
陵江王无力摆手,哽咽道:“十三郎,无论怎样都好,你……你和冲儿商量吧……”
桓广阳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