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学生忍受不了诡异而血腥的场面,尖叫着逃离驾驶舱。≧
只剩下几个胆大的留了下来。其中一个长眉细目的少年隐隐是其中的头目,他快步走到舵手位,仔细看了看,摇头道:
“不行,领航法器已经被敲坏,船舵也被锁死了。看来我们离目的地不远,已经来不及改变方向了。”
另一个粗壮的少年道:“薛银川,你脑瓜最灵,赶紧跟我们说说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有人要害我们。”
长眉细目少年薛银川不答,却沉声道:“不管怎么样,我们不能按照别人的剧本演。蒋勇,赶紧叫兄弟们落帆停船。”
“好!”几个少年答应一声,快奔出船长室,分头向船头和桅杆处跑。
粗壮少年蒋勇度最快,几步跑到主桅杆前,一刀挥出,将缆绳砍断。主帆立即坠落下来。
其他几人有样学样,也将缆绳砍断,降下船帆。
跑到船头的薛银川进入锚室看了两眼,空着手跑回舷梯,站在上面大声道:
“果然不出所料,船锚已经被悄悄丢掉了。大家赶紧分头将大副和水手控制起来,还有,我们的带队老师也有问题,需要赶紧捉住他。”
只听一人接到:“不错,带队老师确实有问题,已经被我们抓住了。”
却见顾闻大步从船舱中跨出,背后跟着马花藤。她的手上提着五花大绑的带队老师贺家强。
马花藤身材瘦小,贺家强一个昂藏七尺的魁梧汉子却被她横拎在手上,感觉颇不协调。
自从晕船的新生叫破船行方向不对,早有怀疑的顾闻立即明白这是一个针对自己的圈套。
船长、带队老师都有份参与。一大群学生涌向船长室的同时,他就带着马花藤往贺家强的房间跑。
果然,马花藤一脚踹开房门的时候,贺家强正端着杯子准备饮下。顾闻立即激咒术:
“情愿为你画地为牢–困拘咒”
“爱情总让人渴望又感到烦恼–惑心咒”
“明白你惯了,惯了甘于软弱—虚弱咒”
…
念道两个半咒顾闻就停了下来。
马花藤已经一脚踢飞贺家强手中的茶杯,在他身上擂了18拳、踢了15脚,顺便肘击5次、膝顶3次,外加头槌1个。
然后马花藤顺手抄起一条麻绳,将四肢扭曲、肋骨折断大半的贺家强倒攒四蹄捆了起来,还摸出一个麻核塞进贺家强嘴里,防止他咬舌自尽。
顾闻暗赞一声:“这位马花藤同学果然是揍人的一把好手,技术精湛,活儿好。连捆人都这么干净利落。”
马花藤却回头向顾闻伸了个大拇指:“你咒术挺不错,省了我至少3分力气。”
顾闻微笑道:“他本来就没什么反抗的意思,不用咒术你也能摆平。”
两个拎着贺家强出了船舱,现船帆已经落下,船骤降,只靠着惯性继续向前。一群群学生惊魂不定,乱做一团。只有薛银川一伙人还算镇定。
无奈薛银川威望略有不足。不到半刻时间,学生中已经出现了好几个伙人分别抱团,隐隐形成对峙。
顾闻大步登上舷梯,大声道:“所有人都有,十息之内到前甲板集合!”
学生中有人服气,小声道:“还真当你是天王了?一个邪恶的咒术师,还想命令我们?”
顾闻微微一笑:“马花藤,逾时不至者,拳脚招呼,留口气就好。”
马花藤将贺家强往地上一丢,手捏着拳头咯崩乱想,欣喜道:“太好了,好久没有揍人,拳头好痒。”
果然乱世出豪杰,谁的拳头大谁就是大哥。
马花藤往哪里一站,威慑力碾压全场。所有学生脸色更变,像中箭的兔子般使劲往前甲板跑:
“开玩笑,魔龙王马花藤的拳脚是那么好吃的吗?”
不到五息,所有学生都赶到了前甲板。
顾闻站在高处,大声道:“情况危急,没时间客气。我文过暂任大队长,大家如果有意见,请跟马花藤同学商议。”
“跟马花藤商议?我还是商议一下手脚还在不在原来的位置上吧。”学生们都一阵腹诽,表面上却不敢反驳。
顾闻又大声道:“现在大家排成五列,每队1oo为限,分别报数。”
尽管不情不愿,新生们还是飞快地排成五列。一个多星期的野营训练让他们有了基本的集体理念。
顾闻微笑道:“很好,在野营当过班长的人出列。”
四个少年应声出列。顾闻问过姓名,道:“邵剑、李福生、杜峥、刘阳,你们四人,分任小队长,分别带领2到5小队。”
“是,队长!”
顾闻又叫出队伍前列默不作声的薛银川道:“姓名?”
“薛银川”
“你担任第1小队队长”
第一列小队中有人出不满的抱怨:
“凭什么这个无名小卒当队长?”
“就是,我不服。”
顾闻猛喝道:
“我不是在商量,是在命令,不服是吧?”
“情愿为你画地为牢–困拘咒”
“为何多情的人总被无情的伤–疼痛咒”
“人有时候需要一点点打击-惩击咒”
一道道灰绿色波纹向第一纵队的近百号人pēn_shè而出。
第一纵队的少年们立即感觉手脚被固定在原地,然后一股股钻心的疼痛游遍全身,接着头脸上连遭重击,顿时惨叫不断。
惩击咒可是中阶攻击咒术,在“移花接木”的豪杰顶级咒术师等级催动下威力巨大,这还是顾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