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阙其人酒肉女色均不沾,但就是嗜赌,无论谁人有求于他,他都要求对方跟他赌一局,要是赌赢了,他会分文不取有时甚至亲自登门将那人棘手的事情解决;可要是赌输了,不管你给多少钱送多少珍宝他都会直接将人轰走,就算天皇老子他也不会给面子。
这是人尽皆知的规矩。
所以,君御北才说青阙大师比无忧还难伺候。
北王爷一行人在晌午十分就来到了青光山脚下。
熙熙攘攘的人群穿梭在一片乐器声和吆喝声中以及山顶时不时传来的钟声,使得整座青光山周围更加热闹。
由山脚直通山顶庙门的道路两旁,除了售卖各种香火纸钱的摊点外,还有表演杂耍的技人,兜售各种精美纪念物品的商贩,以及卖零嘴小吃的行贩,把上山道路挤得满满当当,其中还有不少惹眼的红色、蓝色、黄色头发的人走在人群中。
许多慕名而来衣着华贵的女眷则在丫鬟和侍卫的保护下,穿过拥挤的人群,前往青光寺中上香、祈福、求签。
其余还有大部分步履匆匆的男人身后跟着几抬箱子都是奔着青阙大师而去的。
众人一抬头,大老远就能看到寺内烟雾缭绕绵延至半空,山脚下的空气中甚至都能闻到香烛的味道,此地香火之旺可见一斑。
“主子,人太多了。”暗影看着那些拥挤的人有点咋舌,青光寺果然名不虚传。
君御北皱起剑眉,“你和风影随我上去,其他人在山脚下找个地方安顿。”
“属下遵命!”
……
相府。
韩玉静一早起来见自己多日未见的儿子南宫辰就那么直直地站在院外,心里的喜悦藏都藏不住,南宫翰刚走他又回来了,让她如何不高兴,就连南宫紫一夜未归的忧虑也暂时抛在脑后了。
“辰儿,你终于回来了。”
正想快步迎上去看看南宫辰,可刚一迈步,腿间传来的酸楚让她这个已做母亲多年的人瞬间羞得满面通红,立马减缓了步速。
盈盈水眸低垂,浸着满眼甜蜜,心底的幸福和羞涩让她仿佛整个人掉进蜜罐里,浑身上下散发着雨露恩泽过的成熟妩媚风情。
昨夜南宫凌就像个毛头小子疯狂地缠着她不眠不休地索取,还让她不停地叫他“凌哥哥”,二人竟如新婚夫妇般陶醉在那极致愉悦的快感中,直至她最后实在招架不住直接昏死过去。
不出所料,今早她浑身酸痛难当差点儿就下不来床,可那个一晚上在她身上卖力耕耘播种的男人却早已神清气爽地跑去上朝了。
南宫辰毕竟跟过无忧一段时间,对面色观察尤为仔细,他见自家娘亲的脸上有绯色,以为她身体有什么不妥,连忙上前问道,“娘,您身子可有不适?”
“呃……娘亲没什么事,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韩玉静将注意力转移到南宫辰身上,脸上的红晕慢慢退下。
虽然是自己的儿子,可房中之事带来的酸痛怎么能对他讲?
南宫辰见她的脸色很快就恢复正常,便也不再追问,只道,“孩儿今早回来的,大哥回来了没?钰儿呢?”
韩玉静将他拉到屋内坐下,亲自为他倒上温好的热茶,“刚不巧,你大哥昨天下午便提前回军营了,钰儿去了学堂。”
南宫辰喝了一口茶水,“哦,这次孩儿随师父一道回来的,三日后便要回谷。”
“这么快啊?无忧大师也来了,怎么不请他老人家到家里来坐坐。”韩玉静一听他这么快就要离开,上前拉住他的手,心里极为不舍。
从小到大,她两个儿子都很少在身边,所以她才这么想个女儿,可南宫紫三天两头夜不归宿,让她很是头疼。
“嗯……师父来是为了妹妹。”
“妹妹?你说紫儿?”韩玉静惊讶,无忧大师出谷竟然是为了南宫紫,可她一天一夜未归,难道真的发生了什么事?
“是北王爷派人去找师父的,说是妹妹身受重伤,如今危在旦夕,请师父前来救命的。难道爹娘不知道这事?”南宫辰也讶异不已,这个妹妹也太不知道分寸了,不回家连爹娘都不通知。
“昨日她被太后召进宫,至今仍未回府,爹娘也一直担心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可却不敢去宫里问太后要人。”
南宫辰心道,原来如此!
韩玉静凝眉看着南宫辰,“你说是北王派人去的?”
“的确如此。”
韩玉静深吸了一口气,“娘亲知道她为什么一天一夜都没回府了。”
记得上回北王夜访相府,撂话说要让紫儿做他的王妃,不过她听南宫凌讲了之后着实不信。北王爷这么孤傲冷酷会为了一个女子亲自登门,交待选妻大典报名之事?
可今日听南宫辰这么一说她才恍然觉得,上次的事十有*是真的,看来北王爷对南宫紫真心不一样。
但作为过来人,韩玉静知道北王的垂爱会给南宫紫带来不少困扰和麻烦,搞不好还没嫁给他,她就已经小命不保了,或许这就是她重伤未归的原因。
虽然外界传闻北王煞气重就连月神都不待见他,可还是有无数只冒着绿光的眼睛盯着他这块泛着油花的“肥肉”。
除开他本身长得丰神俊朗之外,嫁给北王爷不仅能与他一起坐拥岚月王朝半壁江山,而且能有一辈子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和数一数二的地位权势,这可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甚至以命相争的。
尤其是宫里的人对北王妃之位更是虎视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