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座宅子的大门虚掩着,我们轻轻地推开了门,但还是发出了吱呀的噪音,如同用钳子将指甲抽出的惨嚎一般骇人。
车库位置在别墅的大门左侧,电动的卷闸门上挂了一把大锁,死死的将门扣在了地上。
刘玲弯下腰去鼓捣了半天,没什么成果,抬头问道:“漠染,你会开锁么?“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一般的锁没问题,可是这种锁没有专用的工具,根本开不了”
“该死,这怎么办?”刘玲捡起一块石头想去砸,但是犹豫了一下又放下了,说道:“我们进屋找钥匙?”
我轻嗯了一声答道:“只能这样了,外面有警察,动静太大肯定会把他们引来,到时候东西没找到我们就先被抓起来了。”
仔细的观察了环境后,我们蹑手蹑脚的来到花园前那一人多高的玻璃门,就是在这发现了那个燃着磷火的盒子,幸好当时我就留了个心眼,在门锁上做了点手脚,没想到这会还真用上了。
我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根铁丝,一捅,一转,咔嚓一声,锁就应声而开。
不过这开锁容易,想要避开屋子里那些监控摄像头才是最难的部分。
王建民家的监视摄像头几乎是没有死角的,有任何异常情况都会自动报警,想要在屋子里找东西就必须先解决这个问题。
我和刘玲一前一后的贴着墙进了屋子,苦于不能开灯,眼睛在将近一分钟后才适应了黑暗。
这间会客室的地板是实木的,走在上面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有经验的人都知道,这种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在你身后不远处的阴影里有一个人,亦步亦趋的跟着你,你一步,他一步,你一步,他一步,他就在那,但是你却看不到……
救灾这个时候我注意到房间的角落里有一个若隐若现的小红点在黑暗中挣扎着来回晃动,虽然漆黑一片,但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是夜视摄像头的指示灯。
这么说来,这应该就是第一个摄像头了,可是似乎有些不对劲,我上次进来的时候这个房间里分明有两个摄像头,另一个哪去了?难道根本没有开?
我也没有多想,如果在这里耗的时间长了,随时都有被发现的危险。
按照上次来的记忆,进门后不远处就有一个吧台,吧台后面就是摄像头的死角。
虽然安娜并没有告诉我总控室在哪,不过这种布局却是连猜都不用猜,一定会是地下室,只有那才是最安全的所在,设想一下,周围都是砖石土砌的地基,只要一扇足够坚固的大门恐怕就连空袭都不一定能够威胁到那里,这也正是为什么防空洞都在地下的缘故。
我一个健步冲到了吧台后面,回头对着刘玲打了个手势,示意她跟着我,别出声。
刘玲会意的点了点头,这时我忽然注意到在她身后的院子里似乎有个黑影闪了过去,心里蓦然一惊,不由得设想出了五种可能性,是警察?黑道?安娜?“死神”?还是野猫野狗?只是不论是什么,只是一闪而过,就再没了踪影。
刘玲一直是面向我,自然是什么也没看到,只是见我脸色一变,问道:“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没什么。”
我们趁着摄像头转动的间隙快步闪出了这间屋子,地下室的门就在阁楼下面,此刻就像是在等着我们进去,大敞着门,显示屏的微光在地下闪烁着简直就像是一个路标。
刘玲说道:“我下去关监控,你在上面守着。”
“好”我应了一声,看着她顺着楼梯小心翼翼的走了下去。
我蹲在旋转楼梯的圆心,托刚才那个黑影的福现在我看哪都像是有什么东西蹲着,这种心理是最可怕的,很多人往往都是自己吓自己,但是就算知道这一点,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却也是根本无济于事,对黑暗的恐惧是每个人的天性。
刘玲刚刚下去没多久,便听她在下面低声喊道:“莫染,你快来看,这是什么?”
听她这么说,我心里一动,难道摄像头拍到了那个黑影?
这么想着,我也快步走了下去,可是下去一看,情况却大大的出乎我的预料,除了刚刚那个亮着红灯的摄像头以外竟然再没有一个监视器拍摄的画面是这间房子。
所有的摄像头画面清一色的是一处废弃的仓库,四周都是砖石结构,顶棚只有几层石棉瓦。
整个仓库里空无一物,只有一个全身赤*裸的女人躺在浴缸里,看样子是昏了过去。
我被这一幕惊呆了,因为那个女人竟然是安娜!
现在这距离“死神”给安娜的信里提到的时间还有两天,为什么这么早就会把她抓走?
忽然,我发现了其中一台摄像头的镜头上被歪歪扭扭的刻上了一些数字,每四个数字为一组,显然是摩斯密码,翻译成汉字是一句话:她的命,是你的,你只有两天时间,好好体验一下掌握别人生死的快感吧。
该死,这一定也是因为刘玲的加入而增加的难度!
就算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对于“死神”来说,也不过只是一场游戏的筹码而已。
刘玲看着我原地愣了半天没有说话,开口问道:“我们现在怎么办?”
不能利用警方的资源,想在新城市找这么一座仓库无异于大海捞针,一筹莫展,我思虑了片刻才说道:“计划不变,我们现想办法进到车库里查看一下霍元藏起来的东西,或许能找到一些线索。”
既然摄像头已经被全部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