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小刘团长哪知道石麦州为啥要当皇帝,但师弟问了,又不能不说。于是,小刘团长对着不停问十万个为什么的师弟,无奈只能再次摆出椎募苁啤
“我上哪儿知道且!我又不是石麦州。谁知道他当时发了什么失心疯,非要当这个皇帝,而且是迫不及待要当。当初北面这些群雄,就属他实力最强。若是石麦州安心等两年,再积攒些兵马,到时完全可以凭自己的实力登基称帝。结果这老小子不知中了什么邪,非要立即称帝。后来拜了突辽爹,皇帝总算当上了,可你算算从他称帝到现在,才几年工夫?就这么窝囊死了,也是活该。”小刘团长挥挥手中的马鞭,好似要赶走这股子晦气。
“哼哼,那石麦州这么快就死了,算是他得了便宜。不然早晚有一天,俺要打上他那金銮殿,把他抓来好好算算账,替燕云十六州被突辽人残杀的那上百万百姓出口恶气。”李得一朝着空中猛挥一拳,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小刘团长扭回头看着李得一的脸色,问道:“怎么?又想起李泉庄那些被害的邻里乡亲了?别急,他们的血海深仇,早晚要跟突辽人讨回来。咱们在洛都城下水淹那六万突辽精锐,才仅仅是个开始,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哎,是有些难受,师哥,你说这突辽人怎么就这么多兵马?洛都城下,咱们可是足足拿水冲了六万突辽骑兵啊。结果现在一瞅,扒拉扒拉手指头数数,突辽国还有近二十万兵马。这一年来,俺听说突辽人又收了不少降卒,还有那些投靠过去的无耻世家大族,咱们打了一仗,突辽人这实力不减反增。这么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李得一摇摇头,说话的语气也不复之前的昂扬。
小刘团长看不惯师弟这个丧气的样子,高声道:“你弄这幅样子干啥?当年狄大帅如此英明神武,凭咱威北营一己之力,硬抗突辽人近二十年,最后还没压制住突辽人。你这才哪到哪?等什么时候,咱们守备团恢复到当年威北大营全盛的样子,你再寻思这些也不迟。”
李得一摇摇头:“那还得多少工夫,再说咱们实力增长,突辽人的实力也在增长,而且他们还增的更快。”
“你不是立志要把《太祖定乱演义》这书里头写的东西都变成现实么?到时候有了平周开国太祖当年的兵械士卒,兵马,还愁不能扫平这些突辽人?你当初的雄心壮志都哪儿去了?”小刘团长虽然平素不喜师弟看这些杂书,但这时一看师弟有些萎靡,又拿出这书上的东西来鼓舞他。
“师哥摸说得对,只要俺能把《太祖定乱演义》里头说的都变成现实,到那时候,突辽人算老几?非得一鼓作气,打到统万城下!照着当初突辽人火焚中神城一样,也来他个火焚统万城!”李得一听了师哥这番话,到底是年轻,心劲儿大,干劲儿足,瞬时又鼓了起来。
瞅着师弟能重新鼓起干劲儿,小刘团长也就不多说啥了。虽然之前,小刘团长认为师弟每天想着实现《太祖定乱演义》这本小说里描述的情景,不过是小孩子天真胡闹,梦想而已。但自从师弟的钢铁学堂做出铁蛋和黑钢鳞云甲这两样东西之后,小刘团长就再也没拦过师弟,改为鼎力支持。甚至在小刘团长心中,还隐隐多了份期盼,盼着师弟真有做出板甲的那一天。
现在,整个定北守备团,整个定北县,所有的资源都在往钢铁学堂集中,就连孙老医官,都对这事儿倾注了不少精力。而李得一的那些孩子,由于都是修过原气的,也成了钢铁学堂帮忙锻打,挥小锤的主力。有这几十个半大小子顶着,钢铁学堂的产量也提高了不少,再过两年,等那些铁匠学徒初步掌握锻打的要领,产量还能继续提高。
眼前定北钢铁学堂出产的钢枪和军刀,尚未完全普及,缺口依然很大。定北守备团三万战兵,只有小部分一等战兵能拿到钢铁学堂出产的兵器装备。至于那黑钢鳞云甲,更是少的可怜,目前也仅有几十人得以装备,其中还包括李得一那十三个气壮境的学生。
但钢铁学堂极为重要,不能为了扩大产量,就大肆招收铁匠学员,保密必须排在第一位。这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钢铁学堂的产量,却也是无可奈何的事。这一仗打完,摆在李得一面前的问题,其中之一就是如何进一步发展钢铁学堂。
定北守备团回到定北县之后,又是一番军民联合大肆庆祝胜利。这几乎已经成了惯例,全县摆开流水宴席,所有来吃喝的百姓,当天走的时候,能领十枚铜钱。老百姓最实在,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吃了守备团的,拿了守备团的,心里自然就会向着守备团,再加上看到那些守备团威武雄壮的兵士,听说,亲眼见到他们家属所享受的配备待遇,渐渐地,定北县百姓心中,对守备团招兵也不再那么抗拒,反而开始鼓励家中老二,老三去验兵。
小刘团长回来之后,便要每日抽出最少一个时辰,陪着李秀鸣。无他,此时李秀鸣已经怀孕七个多月,这时候正是腹中胎儿开始闹腾,她的脾气不稳定的时候,必须得有人陪着她。小刘团长本想以团里事物为重,把妻子托付给伤兵营的女护士照料。不料孙老医官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立即把大徒弟叫到眼前大骂了一通。
跟着师父这么多年,小刘团长还是头一次见到师父如此生气。小刘团长被师父训得摸不着头脑,只好老实低头认错,更不敢辩驳。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