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见张云苏上前去自报姓名张尹儿就很担心,现在瞧见贾子穆被激怒,一剑向张云苏刺来,张尹儿一颗心更是提到了胸口。
“糟了,看这人剑上爆发出的真气修为起码过了后天十重,云苏哥哥才进入后天七重半个多月,不知道能不能应付得来呀。”心中这么想,张尹儿不由握紧了手中剑,准备随时冲上去与张云苏并肩作战。
旁边的申屠凤同样柳眉微颦,抽出了两把快刀——如果张云苏遇到危险,她哪怕冲上去用自己的身体挡上一剑,也不能在一旁看着什么都不做。
其他太极武馆弟子也都瞪大了眼睛,紧张万分——这两人看着像是什么大门派来问罪的弟子啊,他们馆主能应付得了么?
只见贾子穆那一剑在刺来的途中化作黑白两色剑影,虚实难辨,分别刺向张云苏身上两处要害!
“两仪剑法?”张云苏眼睛微亮,却是脚下一点,整个人轻飘飘的向后倒退而去,将那黑白两色剑影全部躲开。
“想逃?”贾子穆一声冷哼,立即施展轻功紧追而上。
在向后飞退的过程中,张云苏提气朗声道:“太极武馆的弟子都退到大堂那边去,睁大眼睛好好看着,今日本馆主要用两仪剑法好好教训这个听不懂人话的,让他知道谁才是太极派正宗!”
听到这话,张尹儿和申屠凤对视了眼,立马组织弟子退到大堂屋檐下。
正对张云苏紧追不舍的贾子穆听到这话却是气得头上青筋直跳,怒喝道:“门派叛徒也配说正宗?我看你真是想死!”
那边蔡子封同样脸色不好看——谁都听得出来,张云苏是说现在的东、西极门不是太极派正宗。
与此同时,一个人影也在太极武馆旁边的屋顶上探头向院中观看,却正是尾随着蔡子封和贾子穆过来的段云鹰。
只见练武场上贾子穆的剑虽然离张云苏只有一尺之遥,却总是追不上,直到张云苏飞跃到兵器架上一个轻巧的转身,贾子穆却直接砍翻兵器架冲过去,两人这才拉开了距离。
“张云苏,看来张青莲别的没教好,倒是教会了你怎么逃跑!”转身与张云苏再次相对,贾子穆只能气恼地出言讽刺。
张云苏抽出了青萍剑,剑身一抖,同样闪烁着黑白之气,轻笑道:“看来你不仅听不懂人话,脑子也笨得很,难道没看出来刚才我是在遛你玩吗?”
贾子穆虽然又被气得不轻,但却没有反击,而是微微眯眼道:“你不是后天六重?”
“还真是笨蛋。”张云苏都懒得跟贾子穆多说了,飞身向前,一剑刺了过去。
张云苏这一剑跟之前贾子穆那一剑相似,也是在途中分出黑白两色剑影,虚实难辨的刺向贾子穆身上两处要害。但不论是场边的蔡子封,还是偷看的段云鹰,又或者是大堂外的张尹儿等人,都能看得出来,张云苏这一剑比贾子穆的更加飘忽灵动。
贾子穆到底是东极门的真传弟子,虽然惊讶与张云苏的修为与之前所得的信息不符,但面对张云苏一分为二的黑白剑影,还是连挡带躲,应付了过去。
但当贾子穆想要和张云苏拉开距离时,却被张云苏缠住,怎么都无法脱身。不过他也是奇葩,这时候还能喋喋不休的说着话。
“要使用两仪剑法幻化出黑白剑影,起码得是后天十重的修为才行。蔡子封,我们都被三江镖局那伙人给骗了,这张云苏哪里是什么后天六重,分明是后天十重!”
听到这话,场边蔡子封除了微微昂头外,脸色并无太多的变化,似乎即使张云苏是后天十重,他也不放在眼中。
倒是在屋顶偷看的段云鹰心中震惊得无以复加——张云苏怎么就后天十重了呢?大半个月前交手时,这家伙明明连真气都没有啊?难道是得到了什么奇遇?
大堂边的申屠凤、李功等人在惊讶之后,却都是舒了口气,高兴起来。张尹儿更是忍不住紧握了下粉拳,兴奋道:“天啊,原来那天云苏哥哥没有骗我,他真的突破到后天十重了!”
练武场上,与张云苏缠斗了几十招,贾子穆渐渐适应了张云苏飘逸的轻功,就觉得不像之前那么难受了,再次出言讥讽道:“张云苏,两仪剑法生疏得跟初学一样,亏你还敢大言不惭说自己是太极派正宗,简直就是不知羞耻。”
张云苏笑着反讽道:“哟,你还不算太笨嘛,居然看出来我两仪剑法是初学的了。”
“你!”贾子穆直接气得说不出来。
贾子穆一直认为,自己比其他东、西极门真传弟子独特、优秀的地方就在于能说善辩,却没曾想今日在张云苏这里一而再再而三的吃瘪,难受得要死。
言语上占不到便宜,贾子穆就想用手中剑讨回来,于是一剑比一剑凌厉。他也是看出来了,张云苏虽然凭借着高明的轻功使得身法更加飘逸,可两仪剑法却较为生疏,修为也仅仅是后天十重,只要加把劲儿,他必将张云苏败于剑下。
于是,在外人看来,刚开始占着上风的张云苏开始渐渐处于下风,全靠轻功身法高明,才能和贾子穆周旋。
见此,太极武馆一众弟子不免又露出担忧之色。
张尹儿却是看出了些什么来,道:“两仪剑法要后天十重才能练习和使用,所以说云苏哥哥确实是才学这门剑法,如今定然是在利用那人磨练剑法。”
听到这话,李功、林鹏、沐青等弟子不禁半信半疑——真是这样的么?
仔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