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呢,同样是在娱乐场所混世的主,并且,是紫荷的闺密,紫荷结婚时,还是她做的伴娘呢。紫荷到了横冈,正好有人托她帮着介绍亲事呢,她觉着横冈是个不错的地方,便答应了人家,把夏青介绍了来。她还有一个小心思,有了夏青也是一个伴儿,即使是遭遇什么事情,也是有个善良,至少平时多一个唠嗑的人。何况,她介绍的这家人呢,家境的确也是不错的,独子儿,有山场,有田地,还有副业,收入挺丰厚的,女人嫁到这里来错不到哪里去。紫荷开导夏青说,女人图什么嘛,在城里,那是吃青春饭,又能吃几年的呢,归根结蒂还是要寻一处好人家过日子的。夏青被说服,便嫁了过来。女人一辈子图个什么呢,不就是一个安稳的家嘛,如此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硬是要说有什么不足的话,那就是较为闭塞,比不上城里灯红酒绿,有许多去处。在这一点上,对于习惯了城市夜生活的她俩来说,是有点不习惯。但是,紫荷认命了,也奉劝夏青知足。因而,她俩的确是安下心来承担起贤妻良母的角色。
这两个小女子一旦安下心来,便在横冈村打下了一片天地,因为一直在城里生活,脑子自是比较活乏,为人处事干脆利落,显得十分干练,便引起了村妇委会主任小华子的注意,之后不久妇联换届,便及时地将她俩吸纳了进来。
“那么,据你分析,这起火灾的起因是什么呢?”张可华听了小华子的介绍,忍不住问。
“啊,你是问火灾的事情啊?”小华子一惊,“这个,我哪知道的呀!”
“你以为我们找你干吗来了?”
“不是问我们董事长那晚喝酒的事情嘛,难道不是?”小华子神情一本正经。
张可华一想,觉着也是有道理的,老耿头的确是要核实他说的可是实话呢,叫小华子来作证的。张可华一时语塞,同时,动了这方面的点子,想通过小华子打探纵火案的相关情况。他把凳子搬到了小华子的身旁,几乎是促膝谈心。小华子见状,本能地挪动了一下身子,似乎有点不习惯,目的是为了尽量避开太靠前的张可华。张可华呢,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确太靠近了这个女人,转了一下身子,干咳了一声。他一时找不到恰当的词汇同这个女人搭讪,抬头望了一下她又低下了头颅。
“反正,关于火灾的事情,我的确不是太清楚的,那天晚上,我之后,便回去睡觉了,我知道发生火灾时,仓库的火早已成了势,我是参加救火的人,却不知道起火原因。”
“那么,你可注意那晚紫荷和夏青是否在救火现场呢?”
“说实话,那时候火场太乱了,我只顾着救火,不真是不知道她俩在不在呢。”
“也就是说,你没有印象。即,有可能不在火灾现场,对不对啊?”
小华子茫然地点了点头,似懂非懂。
如此一来,有点麻烦了,那晚救火现场,这两个少妇究竟在不在火灾现场,成为了一个谜。那么,这个谜重要嘛?说实话,还真是说不上来。关键要看接下来的演绎。
这个老耿头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或者说,他成为了什么角色。
传唤紫荷、夏青。这是张可华脑海中的一闪念。他隐约觉着,是有必要找一下这两个少妇的。在张可华的潜意识里,隐约觉着那场酒喝到那等程度有点蹊跷。
他在怀疑这两个少妇在其中扮演了关键性的角色。虽然,他不知道这其中的动机,那是第六感觉。
但传唤这两个女人是不可以下山的,得上山,于是,他把老耿头和小华子叫上车子,说是送他俩回去,语气十分客气,态度十分诚恳,惹得老耿头是一楞一楞的不知这个家伙葫芦里究竟卖得是什么药。一路上,张可华海阔天空的闲聊,情绪显得十分轻松,跟平时聊天没有什么两样。而老耿头呢,任凭张可华怎么随心,他就是放不开,一脸深沉,似乎是沉冤千载的老妪不得开心颜。想想也是呢,人家一个资深的村干部,无缘无故便传了去一通讯问,心情能好到哪里去,哪是一下子缓过劲儿来。小华子要轻松得多了,她不一句没一句地回应着张可华的话,还不时同老耿头说着村子里的闲事,不是在状态中。
不知不觉,车子便到了横冈村,下了车子,老耿头二话不说便匆匆地往前去,根本不去招呼张可华他们,惹得一旁的小华子呆立在那儿不知所措。看小华子那样儿,是有点要招呼一下张可华他们的意思,但见老耿头这副德性,她就不太好冲在前面充大头了,便蔫蔫地不好意思地朝一旁去了,丢下张可华他们孤零零地站在那儿没个着落。
嗨,这就是干这一行当面临的下场,总是在不经意间沦落到不受人欢迎的地步。
然而,他们不可以就紫罢休,得按既定方针继续做下去,要去找紫荷和夏青,这是他唯一的突破口。
这两个女人背后果真隐藏着什么猫腻嘛?现在不得而知。
张可华独自一人跑去找紫荷时,紫荷正靠在院子里的藤条椅子上,大腿翘二腿修剪指甲呢,那修长的身段一下子吸引了张可华那双有点贪婪的目光,却忘记同这个女人招呼一声。
“你,找谁?”
一声带有警告意味的口吻一下子惊醒了张可华,“噢,找你呢,你应该认识我吧?”
紫荷没有应声,她低下头去用另一只手拂了一下手指头,然后悠悠地站了起来把目光转向了张可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