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仙侠修真>繁华斩>江湖人江湖事之三惊叹一刀
夫’?”

安杰叹惜:“银狐应该不是势力之徒?”

凌云飞慎重说:“时逢乱世,人心难测,咱们还是一切小心为好。”

鱼展亦劝道:“安杰兄,凌中军讲的有道理。林将军安危为重,我们必须谨慎,你说呢?”

安杰舒眉,道:“听你们的。鱼展兄,我们邀你一路相随保护林将军,倘有奸邪杀他个片甲不留,可好?”

鱼展握住安杰的手,痛快答应:“好,执子之手,与子同往。”

安杰鱼展相随凌云飞走入客栈。

同所有想发财的生意人一样,客店老板为自己的店铺取了一个吉祥名字:日升。

日升的老板姓陈,胖胖的,面目和善;一领长袍。脸上总是挂着愉悦的笑容。客栈坐落于城东十字街口,两层木楼,门悬招牌。进了屋,望见柜台上摆着账本和算盘,再往里垒了一排排酒坛。厅堂一侧一架楼梯直通楼上。

林将军一家住在二楼右首靠里的一间房。

鱼展等上楼拜见林将军。

林将军中等个身材,粗壮,紫红面庞颌下无须,双目深邃极具威势。看得出,他身上沾染了一路风尘,嗓音沙哑,神情却不疲倦:“感谢各位相助,林某无以回报。我是个粗人,只知横戈马上往来沙场,杀手为何找我?……”

鱼展揖手说:“将军临危受命,单骑出关,亲自勘测地势,制出详细的地图,又加固城池操练士卒,牢牢扼守边关。异族几次进犯,均大败而归,主将奕亲王气得吐血,掉落马鞍。如今将军蒙冤返乡,势孤力单,敌人焉能轻易放过?奕亲王纵然霸道,有我辈血性男儿在,大好河山岂容他胡儿猖獗!”

凌云飞面现忧虑,说:“我追随将军多年,只知弯弓射箭征战疆场,对于江湖勾当,委实一窍不通。还望二位侠士不辞辛苦,佑护我家主人,不为奸人所害?”

安杰慨然说:“中军放心,林将军胸怀兵甲悲国忧民,我辈江湖武夫,自当拼力维护。这位展少侠一见如故,正气凛然,相信定然不会退缩……”

林将军道:“好,你等努力。我从军三十年,大小历数十战险死还生者几回,早将性命看淡。虽然不通技击,胆量却有,危急关头或可助你一臂之力……”

鱼展抱歉说:“敌暗我明防不胜防。这个飞刀留柬的‘银狐’,武功似正似邪、锐不可当,江湖中倒在她手下的人物,可谓车载斗量。稍有闪失后果不测……”

林将军问:“鱼壮士有话请讲。”

安杰鱼展目光对视,开口说:“林将军见谅,敌人精于潜伏刺杀,易容化装,为了确保你的安全,我们需要了解将军身边的人?”

凌云飞一旁接口道:“主人此番离任,轻装简行,夫人,两个孩子,两名贴身丫环还有老仆林福,连在下一共八人。不知你们……”

安杰解释说:“中军勿怪,‘银狐’行事神秘,此地又邻闹市。我等既无法与敌对面搏击,唯有消极防范——”

林将军倒很痛快:“行,一切随你。”

安杰鱼展施礼退出。

盘查的结果却不乐观。两个女婢资质平庸,身形愚笨,至于林福年逾七旬齿稀发秃,脸上长满老人斑。弓腰驼背,行路蹒跚,绝非武林中人。

鱼展又唤来日升的陈掌柜,询问最近的住宿情况,知最近因战事频仍商旅中断,楼上仅林将军一家。楼下六号长期住着一个卖日用百货的山东小贩,其他房间空着,并无留宿。

两人松口气。安杰吩咐陈掌柜,近日凡有外人入住,一定随时与我等回报,不可迟误。陈掌柜连连答应。

午夜,夜静无声。安杰鱼展巡视一遍,于前厅设一筵席,要了两个小菜一坛酒,边喝边唠。几杯下肚,鱼展推开竹筷,慨然长叹:“安杰兄,你我同属武道中人,钻研武学思谋进取。我有一事久萦于心,不得其解,望安杰兄教我?”

安杰致意:“你客气了。武学之道,博大精深,穷有涯之一生亦未必窥其一斑。何况修为一事全在悟性,得失尽属机缘。‘学无先后,达者为师’。你我年纪相仿,性情投缘,有话尽管说不要太客气?”

鱼展推开酒杯,脸现悲戚之色:“我自幼学刀,并无长进。后秉承父命,行走江湖遍访名山大川,与名家切磋,以求刀法突飞猛进。师法太多,开始尚觉自如,其后舞动之间竟觉粘滞,痕迹太多,始终不能自成一家……”

安杰叹息:“武学犹如禅,可遇而不可求。我七岁师从天衣老人练习武功,深感师父胸怀浩瀚,我愚钝不能领悟。其实任何一门技艺,达到一定境界,相互间的玄妙是相通的。万法自然,宇宙万物本为一体,张三丰观蛇鹤斗创立太极,张旭睹公孙大娘舞剑而领悟书法真谛,莫不是豁然开悟,触类旁通。你我还年轻,只要努力,不怕没有机会?”

鱼展点头赞同:“我父亲曾告诉我,武林中有一把宝刀,刚猛凌厉霸道无比,得到就会带来好运无敌于江湖。你相信吗?”

安杰神色严肃,截然反对:“鱼展兄,恕我直言。坚兵利器,无非工具,器是死物,灵活变动。干将莫邪锋利无比,勾践春秋剑可断发丝,谓之‘宝’,然则也不过是兵器。非勇武之人持之亦不会爆发威力。所以我以为重要还在于修身练气,待得内力充盈,无坚不摧,徒手可猎虎豹,飞花落叶亦可伤人——坚兵利器何用?”

鱼展欣然同意:“无迹可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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