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不就是那么随便一说嘛,你这就气上了,那要是真等到分家时,你还不得被气晕过去。”白父看着媳妇那火暴脾气,不由笑道。
陆氏闻言当即愣了愣,自己默默地思量了一番,随即拉了下丈夫的衣摆道:“听你这话里头的意思,我怎么感觉瘆的慌,那当家的,你说,我们到时候到底能分到多少?”
“还能分到多少?到时候能不被剥层皮下来就算好了,”白父听到自己媳妇这天真的想法顿时就被逗笑了,摇了摇头轻声叹道。
“啥?这不给东西还要咱们倒贴?可那凭什么呀,咱们这些年钱财啥的可都是上交了的,哪里还有。”白父这话一出,陆氏顿时就急了,便忍不住辩解道。
白父见自家媳妇这般急躁的模样,于是故意开口吓唬道:“你说没有人家就会信?再说了我们就真没有私藏?”
“这~~那又怎么了,咱们累死累活的是为了什么,这还不是为了大家吗?要是这些挣的银钱,能有个一星半点的花在咱们身上那倒也罢了,可结果呢,那老二一家子倒是吃的好穿的暖了,可咱们呢?还不是照样连个鸡蛋都吃不着。"一想到这个陆氏就忍不住心里泛酸,于是又红着眼眶道:“既然这样,又怎么能怨咱们存私房钱?我瞧你刚刚这话说的,难道你现在是在怪我当初让你这么做了。”
白父看到自家媳妇说的连眼泪都出来了,知道是触到她的伤心处了,也不由急道:“我说你这性子还真是说风就是雨的,我又没怎么着,不过是说就是咱们没存私房钱人家都会怀疑几分,更不用说我们是真的这么做了。”
“嗨,我也就是想到现在这般过的日子心里堵得慌罢了,其实你说的我懂,等今个儿去县里卖完针线回去,我就立马把东西藏严实了。”陆氏看到丈夫都急的脸红脖子粗的,不由擦了擦眼角,轻声回道。
“嗯,那行你明白就好,等今天回去我就把酒楼要搬迁的跟他们说说。”白父看着自家媳妇没事了,也舒了口气,慢慢的说道,“至于这头驴子嘛,咱们可以先放到牙行租出去,这样不仅可以瞒过他们,顺便也能赚几个钱。所以今个儿咱们就干脆走着回来,把这戏做全了。”
“这个我晓得,但你说的王掌柜推荐的事儿怎么办,既然人家是开饭馆的,这每天都需要多少菜?总不能等着咱们把家分了再开吧?”陆氏看着丈夫的这些打算,也不由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嗨,这是说来也巧了,这家的老板原是王掌柜的一位远房堂侄子,听王掌柜的说,他侄子虽然生意做得不错,可惜人都快三十了也没个一儿半女的,虽然说可以纳个妾啥的,可人家夫妻俩感情好且当初这开店的钱还是人家女方出的,便也没提这茬,不过幸好今儿个上半年他媳妇怀上了,据说很可能是男娃子,所以现在他正在家里陪着媳妇待产呢,哪儿还有心思开业。”白父一边慢悠悠的对妻子解释着,一边挥着鞭子驾着毛驴转过前边的拐角处。
“既然是这样,那我可放心了。哦,对了,今后你也得记着可别再翠翠面前提起那姓沈的一家了。”陆氏见事情也安排妥当了,便又想起大女儿最近的表现开**代丈夫道,
“怎么了?难道翠翠这丫头还念叨着那个小子?”闻言白父便忍不住皱起眉头,不赞同道。
“嗨,不是,是我看翠翠这次醒来后,都没念叨过那小子的事,前个儿,她更是跟我坦白说今后再也不会在意那小子了。”陆氏见丈夫明显误会了,赶紧替自己闺女解释道,“所以我也就先跟你打个招呼,免得你到时候又在那丫头面前提起,反而引得她又在意起来了。”
“瞧你说的,我没事提那个干啥呢,既然翠翠能想通就好,其实,我当初就觉得那一家子不是东西,忘了就好。”白父闻言顿时舒了口气道。
“哼,行了,既然早知道那你当初怎么不说?就会说答话。”白氏立即反驳。
“我,我那是不是看翠翠喜欢嘛,行了,我不说可以了吧。”言罢,白父便专心的赶起车来。。。。。。。。
黄昏时分,天边的云朵尚还泛着红色的微光,而村里人家的烟囱却早已升起了炊烟,乡里的小路或是田间的草垛上除却一声声清脆的虫鸣声,一切都显得静谧而祥和。
突然,只听从村子的东面传来一妇女尖锐的喊叫声。却是像落入湖中的石子般,霎时就打破了村子里的宁静之感。
“什么,你给我再说一遍,啥叫这买卖做不下去了?”此时位于饭桌左上方的白高氏瞪着眼睛朝大儿子白大富尖声叫嚷着,仿佛这样就能让事情有所改变般,白大富见母亲脸红脖子粗的急声喊叫着,便也放下碗筷,满脸“愁容”的说道:“就是今儿个,我把菜送去酒楼里时,那儿的掌柜叫我不要再送菜来了,说是酒楼不开了。”而白大贵听着自家大哥的解释,不免也感到慌张,毕竟这买卖可是自家的一个大收入,这要真是做不成了,可还哪里还有现在的好日子过,于是他也担忧道:“可是大哥,这会不会是你听岔儿了。”接着又瞄了白大富一眼,“要不你明儿个再去问问?”
小高氏见自己丈夫开了腔,于是她便转了转眼珠子,也试探性的对白大富说道:“大贵说的也有道理,许是大哥你听错了也说不定,毕竟这百福楼的生意那么好,怎么也没道理说不开就不开了吧,要不明个儿让我大贵陪你在再去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