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建议,具体怎么做,还要看爸爸和大伯的。”
“还有,在会所我下手有点儿重,帮大哥请个医生吧。”
“大嫂,今晚跟我睡吧,不然,睡客房也行,大嫂掂量着看,有事敲门。”
“我累了,先上去休息。”
说完,谁也没理,踩着沉重的步子慢慢上了楼。
半道儿江沐风又叫唤,“你说查账就查账,你说让我待家里我就待家里?江沐雪,你以为你是谁啊?”
“畜.生,你给我闭嘴!”
江柄业狠狠骂了一句,接下来全部照江沐雪的吩咐做。江沐风又气又恼又恨又无奈,突然拼了命的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喊,“我不看医生,就让我死吧,死了找爷爷作伴,让他看看如今的江家,究竟谁在当家做主!”
那叫喊,堵都堵不上,江沐雪进屋关了门还能听见他哭喊着要去墓地哭爷爷。
飞雪跳了过来,忽闪着大眼睛,拿小爪子揉她的脸蛋儿,似乎在安慰她不要生气。
肉唿唿的小肉垫蹭的她很舒服,让她没一会儿便闭上眼睛养神儿。关于大哥赌博的事,要说不伤心不愤怒是不可能的,不过万幸的是她提前发现,还来得及纠正。
不然,若是等到他赌瘾大了那天,可就酿成大祸了。
迷迷煳煳睡了一夜,第二天,天刚刚亮她便起床,如平时一样,坐床上修炼一个小时,然后去外面散步。
这个时间家人都还沉睡,大厅里静悄悄的,她去餐厅倒杯水,喝完准备出门时,忽在沙发上瞥见一人。
竟是大堂哥江奇霖。
怎么在这儿睡了?
江沐雪悄悄走过去,见他毯子滑落一地,便轻轻拾起,给他盖上,人还没走出大厅呢,江奇霖便醒了。
“宝儿,起这么早?”
因起的勐,他身子晃了两晃,听江沐雪说她要出去散散步,他便也要跟去。
兄妹二人一前一后,一直走到后院的池塘方才停下。
六月,荷花正开的旺盛,配着早晨清新的空气,让人不由神清气爽。
不过,俩人谁都高兴不起来。
沉默须臾,江沐雪问起昨晚她睡着以后的事,江奇霖一一禀报。
父亲和大伯父气的厉害,哥儿俩聊到下半夜才上楼休息。大哥的伤被细细检查一遍,除了右胳膊关节处受了损害,其他都是皮外伤,没大碍。大嫂夏冬春太过伤心,被大伯母安慰大半夜,天快亮的时候才悄悄歇下,倒没去客房,因为父亲明白下令,大哥在家静思已过的这段日子里,待遇减半,睡客房不说,吃穿用度也要清减。
江奇霖嘟嘟囔囔说了许久,见江沐雪一直不语,又道:“父亲和大伯父说最多的还是你,他们都说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有这样的气魄,真的特别像年轻时的爷爷。咱们江家兴旺了五代人,若是没有严格的家训宗旨,哪能撑到今天?就是有一点,何必亲自动手,在那样大庭广众之下……对了,说到这儿我还想问问,你怎么会这么厉害,一身的好本事?”
沉默须臾,江沐雪叹气,“我当时也是被他气煳涂了。一开始他死不承认,只说自己玩的很小,后来兜不住又说我多管闲事让滚蛋,我气不过才动了手。”
“至于那三脚猫的功夫,别提了,在外面那几年闲着没事儿,学了几招防身用的。”
关于功夫一事,她轻描淡写的遮过去。
就江沐风这个话题,兄妹二人又聊了许久,直到廖叔派人过来请他们用早饭俩人才回去。
饭桌上,江沐风果然不在,江沐雪犹豫须臾看向父亲,“大哥他,吃了没?”
江柄业淡淡点头,甚至还对小女儿笑了笑,而后才板着脸道:“他有他的早餐,不用理会他。”
“是爸爸没做好,让你操心了,来,吃饭吃饭……”江柄业叹了口气,给她剥了个白煮蛋丢她粥碗里。
“我仔细想了想,昨天的行径很偏激,我该直接把他带回家里的,就算要打,也要在家里打。对不起爸爸,伯父,伯母,我给江家丢人了……”说完,她低头咬唇,眼泪啪嗒啪嗒落了下来。
终归是她受前世影响太深,把两世的状况弄混淆,才做出偏激的行动。像他们这样的人家,不同寻常,动辄有成千上万双眼睛盯着,昨晚在会所那么多人在场,她就那样大大咧咧揍了自己亲大哥,传出去,势必对江家产生不良影响。
“宝儿你无需自责。”大伯父发话,“过激不过激,要看怎么看了,我江家向来家风严谨,治家的方式是祖辈传下来的,你大哥吃了豹子胆去豪赌,该打!这件事后期舆论由我来处理,你无需担心。说起来,就算有影响,那也是影响你的形象,一个娇娇女把自己兄长打伤……回头这事还得跟王家好好解释解释……”
“和王家有什么关系?”江奇霖觉得没必要,王明阳走了四个月,再没人烦他小妹,他都几乎已经忘了那个令人讨厌的人,父亲忽然提起,他蹙眉不悦。
“我们两家是姻亲,王家若问起来,自然要解释的。”大伯母笑笑又道:“其实也没什么,谁说女孩子不能有一身好拳脚?他王家知道不知道的,也说不出什么,正好趁这件事也让王家人瞧瞧,我们宝儿不是个好欺负的,将来嫁过去也不会轻易吃亏!”
大伯母想的倒长远。
一会儿,廖叔端着餐盘下楼,小声禀告她父亲,“沐风不肯吃饭。”
江沐雪往餐盘上瞟了两眼,两个馒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