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妻?妻乃丈夫原配,在这六宫之中,莫说贵妃,就是皇贵妃,那也只能算妾,只有皇后才算皇上的妻子。可琪贵妃竟然大大咧咧将这话传出去,纵然是皇上亲口所说,正常人听见只能当做荒唐话,或者亲密话,自己心里知道就行了,可她偏偏这般狂妄的张扬出来,其心可诛。
不到一天,这话在六宫之内传的沸沸扬扬,德妃等人对夏甄姬恨的咬牙切齿,同时打心底对夏甄姬很忌惮。
内宫传出这样的话,作为始作俑者刘靖却没有任何反应,这是什么意思?
可现在皇后已经被关起来,合宫上下能做主的也只有萧太后一人。德妃等人想来想去,便浩浩荡荡的朝慈宁宫出发。
面对萧太后,一群女人未语泪先下,哭诉最近宫内的不平安景象,从头至尾,萧太后只坐在凤榻上静听,未发一言。
心中却冷笑,这个时候都知道皇后的好了,早干嘛去了。
别的不说,就说这个德妃,私下底可是小动作不断,算计来算计去,不就是为了她那个刚会走路的儿子?
太子已定,她不得皇上喜爱,娘家又无势力,整天还斗鸡似的上走下蹿,真是不知所谓。
但是明面上,萧太后却不能这样表示。她年纪大了,又是长辈,自打后宫之事交给自己的侄女萧钰儿后,她越发爱上清净。坤宁宫之事从一开始她便日夜关注,一开始事态严重她不敢轻举妄动,正要找儿子问询时,刘靖突然上门委婉告知不让他插手,并把事情经过讲述个大概,她这才安心。
“皇上年轻,正是喜爱颜色之时,你们都是宫里的老人了,这么多年还不习惯么?”萧太后淡笑,接道。
德妃一听忙否认,“太后,臣妾等哪里是这个意思?皇上日夜为国事操劳,十分辛苦,无论得哪个妹妹伺候,那都是我等荣幸。可是这琪贵妃和她人不同,她刚进宫三月便被封为贵妃,且还传出那样的封号,这不是打皇后娘娘脸么?我等实在为皇后娘娘叫屈!”
周襄嫔接道:“皇后娘娘如今被关在坤宁宫受苦,宫里却传出这般言论,若是被皇后娘娘听到该有多伤心……”
“是啊,无论怎样,我是不相信皇后娘娘会害人的,她定然受了小人陷害。”德妃愤恨道:“事情还没定论呢,琪贵妃行事便如此荒唐,太后,您可要为皇后娘娘做主啊。”
还为皇后娘娘做主!我自己的侄女儿还用你们交代?
萧太后实在嫌弃这群女人段数不够,连骂都懒得骂,摆摆手让她们先退去,只说自己也在想办法周旋。还说那话是皇帝亲口说的,而皇后被关是因为那些证据在坤宁宫搜到的,她不好直接插手。
就这样,好说歹说,德妃和周襄嫔等人才退去。
单嬷嬷冷眼瞧到现在,人一走,她冷笑不已,“真是一批不如一批了。”
虽然身为奴婢,她没有资格说这些,可最近一连串的事情让太后心烦,她忍不住牢骚。
萧太后则笑道:“宫里,不都这样么?不过,她们的段数确实不高,比起我们当年,真是……可这是好事啊,她们有多蠢,我的钰儿将来便活的有多轻松,只要这次解决了琪贵妃和夏家,这后宫,还是会好好的掌握在我们萧家手里。”
单嬷嬷点头称是,顿了顿又道:“说起来,皇后娘娘刚比刚进宫那会儿老辣多了,这次不仅绝了琪贵妃和夏家的后路,还把皇上的心收的紧紧的。”
“是啊。”一提起这个萧太后便笑容满面,“人啊,还是要经历一些事情才能长大。”
主仆二人感叹一番,另一边,德妃和周襄嫔等人离开慈宁宫后,连说不对劲儿。
周襄嫔疑惑道:“太后与皇后同出一门,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今坤宁宫出了这么大的事,太后她老人家竟然没事儿人似的,姐姐,我越想越不对劲儿。”
这感觉德妃也有,“那你们猜猜看,太后葫芦里卖什么药?”
“卖什么药我不清楚,但是我只知道一点,无论如何,皇后和太后绝对不会吃亏。自皇上登基后,萧家兵权虽被削弱不少,可实力仍不容小觑,皇上要动皇后,那也得掂量掂量。”
德妃觉得周襄嫔说的有理,突然有些后悔自己鲁莽了。
这件事暂且不提。
自打刘靖把坤宁宫封起来后,一天天的也没闲着,四处做样子,光坤宁宫上上下下的宫人都审了好几遍。
但终究什么都没审出。
夏甄姬非常不满。
这天与刘靖温存过后柔声细语的问询他打算如何处置皇后,刘靖冷笑,终于沉不住气了。
面上却无比平静,摸着她的小脸问道:“爱妃总是在朕不经意之时扫兴,如此良宵美景,提那个丑妇做什么!”
“皇上,人家也只是问问,并无他意。”
刘靖这才道:“审问这几天,虽然有物证,但是没有人证,朕也不好定罪。”
夏甄姬凝眉反驳,“怎么没有人证呢?”
“李荣嫔已死,死无对证,贤妃一直站在皇后那边,说是皇后救了她,下蛊之人另有其人。至于爱妃你,不也是说并不清楚谁给你下的蛊毒么?”
这是夏甄姬最后悔的一点,可当初她并未想到事情会发展到今天,也没想过萧钰儿是如此难斗,说来说去,这都是她小瞧敌人的结果。
所以,现在纵然仗着刘靖宠爱,也不能把之前说过的话推翻,只好另寻其路。
“可那包东西确确实实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