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沐雪觉得这会子自己挺碍眼的,便提出离开,刘靖心系夏甄姬,又因刚才的事对江沐雪心生不满,所以冷哼一声没怎么理,江沐雪趁机溜掉。
但是她并未走远。
出了毓秀宫走几步便是假山林,江沐雪打量四周静悄悄的无人,便走了过去。
找一处十分偏僻的地方,她凝神贯注努力释放自己的神识,须臾,听力变得灵敏起来,经过一阵筛选,找到了正在对话的刘靖和夏甄姬。
“陛下,臣妾曾经听说贤妃姐姐的病就是皇后娘娘治好的,咳咳……”
说就说呗,竟然咳嗽起来,老套!江沐雪皱皱眉头,继续竖起耳朵听。
“那粒丹药也是皇后偶然所得,刚才朕也问过了,她说那缥缈道人喜好云游四海,没有人知道他现在的踪迹……”
“这么说,臣妾要死了?”
接着是一阵抽泣声。
“怎么会?有朕在,你不会死的。”刘靖连连保证。
刚刚夏甄姬的表演没让江沐雪吐,刘靖这话让某女心中一阵恶感,丫的,还有你在不会死,江沐雪突然觉得前世的萧钰儿真是悲哀,为了这样一个男人陷进去无法自拔。
“朕明天就派人去寻找缥缈道人,放心,朕一定帮你找到,把他请进宫为爱妃治病。”
然后俩人郎情妾意直到夏甄姬昏睡过去刘靖才离开。
二人的对话并未有多少信息含量,这是江沐雪早就预料到的,而刘靖一走,真正的大戏开始。
雅阁一席话几乎把一切托盘而出,“娘娘,您这招真是妙,不仅惹得皇上重新怜爱,最重要的是,皇上已经开始讨厌皇后了。您没见皇后娘娘告别时的脸色,猪肝儿一样。哼,若是明天她继续推三阻四,皇上一定不耐烦,说不定要治她罪呢!不过,有一点奴婢还是不明白,贤妃的毒到底是怎么解的,难不成她真找到法子了?还是说,那个缥缈道人真的存在……”
“管他存在不存在,现在最重要的是,本宫洗脱嫌疑,皇后惹了皇上不快,本宫重获皇上怜爱,有这几样,已经足够。再说,就算她身边有高手,还能高过本宫的绝招儿不成?要知道,本宫的蛊术可是巫部落公主的唯一亲传弟子所授,连师父都说本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那个什么缥缈道人算什么东西,哪来的哪儿凉快去!”
“娘娘说的是!”雅阁连声附和,声音里满是喜悦。
“明天你好好配合本宫,再陪他们耍一天,然后我父兄就可以顺理成章的送我师父进宫常伴皇上左右,到时候,这个宫里,怎么还会轮到萧钰儿装腔作势!”
“娘娘说的是!这件事之后您好好调理身子,等明年再给皇上生个小皇子,那未来……”
“哈哈,雅阁,你真是个可人儿。放心,本宫的身子本宫清楚,再说这蛊乃本宫所养,还能让它们伤了本宫不成?”
江沐雪听的差不多,耸耸肩,冷笑两声准备离开。
这时又听雅阁道:“今天满月带来一个消息……”
说的是江沐雪在大慈大悲寺玩消失的古怪事件,因江沐雪和崔长袖对满月早有防备,因此,纵然满月向夏甄姬打报告,也没说出一二三来。
回到宫里,江沐雪把这件事告诉崔长袖和月云,崔长袖倒罢,心里早有防备,月云不知,素日和月满最是交好,听到月满叛变的消息她恨的咬牙切齿,“平日里看着挺聪明的一个人,谁知骨子里竟然是个蠢货!以前她还骂我蠢,现在呢,做出这种没骨气不知廉耻的事儿,良心当真被狗吃了。当初进宫时,夫人还特别交代她赏了她一对和田玉的镯子……娘娘,我去绑她,一定要捆起来好好审问,问问她我们哪里对不起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就是江沐雪和崔长袖现在才告诉月云的原因,小丫头虽然在宫里当值几年性子磨平不少,总体还是急躁。
崔长袖连忙制止,“切勿打草惊蛇坏了娘娘大事。”
月云这才稍稍冷静。
三人商议一番,并对月云再三嘱咐,江沐雪这才由崔长袖服侍着歇下。
黑暗中,江沐雪一直睁着眼睛,单等夜深人静时起来,她的血能引出寒蛊这点崔长袖知道,但是她会凌波微步时空转移崔长袖不知,为了躲避她的耳目,江沐雪特意在香炉里加了一些暗沉香,因此崔长袖睡的很熟。
起来后,江沐雪用准备好的刀片划破小腿,弄了小半杯血才作罢。
然后把血液密封好,又把伤口包扎一番,端着杯子悄悄溜出了坤宁宫。
深夜,最是皇宫戒备森严时,到处都是巡逻的内侍和御林军,江沐雪绕了好一段路才到毓秀宫。
这个时间点夏甄姬还没睡着。
那些蛊虫才不管你是不是主人,它们只喜欢人体精血,由于它们刚到夏甄姬体内正是渴求精血之时,所以夏甄姬烧的厉害。
一旁的雅阁不停地在旁安慰、鼓励。
夏甄姬也给自己打气,“娘不止一次告诉我,想要获得什么,就一定要失去什么。任何事情都是需要代价的,与未来相比,这点痛苦算什么?本宫受得了,只是热的难受,雅阁,再去给我弄杯凉水。”
雅阁照做,飞快离了卧室。
江沐雪冷笑,你还真说对了,任何事情都需要代价,只是这代价有多大,恐怕不是你能预料到的。
想到这儿,她心里一阵爽快,悄悄把盛着鲜血的杯子放下,然后“嗖”的一声离开。
尽管飞速,夏甄姬还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