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这家杂志社选址的时候便找人看过风水,当时说的就挺好。只是这常远山一个意见祝潜便跟着照做,可见也挺迷信的。
后来江沐雪才知,那个玄空法师与常远山一直都交好,这次来看风水是免费的。
江沐雪听后笑了,怪不得常远山迷信,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经常和那些玄乎的人混在一起,脑子自然也玄玄乎乎。
玄空法师给了几点“珍贵”的指点,然后祝潜与常远山恭敬照做,事后,常远山才算是彻底吃了颗定心丸。
但是对于自己手背上的伤口,他还是无法解释。
毕竟鬼神之说乃虚幻之道,纵然你有千奇百怪之事,可并没有发生在别人身上,饶是你说的天花乱坠,很多人也只是当个故事听一听。
若是此时常远山把自己伤口的来历抖落出来,必定惹得大家一阵耻笑。
所以,当同事们问起他手上的伤口时,他只说是碎瓷片划破的,说这话时还单单拉出江沐雪作证。
江沐雪暗自偷笑,然后给他作证,并且把那天的事说的玄乎不止,并向大家猜测,“我估计主编真看到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了,不然,谁抽风往自己手背上划口子?”
大家一听有理,办公室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好几天才消散。
因江沐雪的消停,一连几天下来,常远山再没遇到过那种情况,便暗自以为玄空法师厉害,把那些脏东西鬼东西都收了。
趁着这个空档,江沐雪每日苦练刀功,把第四式削皮斩,第五式削片斩也熟练掌握了。
削皮,削片,顾名思义,一个剥皮,一个削肉,想象一下,一只完好如初的手,忽然手背或者手心皮肤炸开,然后张裂着咦,江沐雪没练之前想想都有些发怵。
这套刀法,果然够狠。
削皮都那么令人毛骨悚然,更别提削肉了,刀削面吃过没?
一团面,握在手中,然后一明晃晃的刀在厨师的手下就那么“刷刷刷”一阵过后,薄薄的面皮儿便飘荡在滚烫的锅里,翻滚个不停。
江沐雪把削皮斩练熟之后试着削了个萝卜,削完之后她感慨颇深。
第一反应便是想到古代十大酷刑之一,凌迟。
想到这儿,她咕咚咽了一口口水,半天没动。
再说常远山,一周之后,伤口好的差不多,最深的一道也开始结疤,工作的时候,再也不用吆三喝四让这个帮忙那个帮忙的,算是可以亲自上阵了。
然按照原计划,这一周二组需要出差一次,之前开会的时候便讲过。
有句话说的好,好了伤疤忘了痛,常远山自以为玄空法师来过这里做法,那些玄乎的玩意儿被驱赶,而这几天过的又十分安稳,便把之前的恐惧之感全部抛到脑后。
点名跟随出差的人员时,把江沐雪放到第一个。
某女表面功夫自然要做做的,“主编,我上周的工作还没完成呢,老是这样,到月底总结的时候积压怎么办?”
“哎呀没事,出差回来后就没什么新的安排了,放心,时间够用。”常远山一摆手,不当回事儿。
江沐雪顺势下坡,答应出差。
随行的还有雯雯和另一个叫妍妍的女孩儿。
一个老男人,三个年轻女孩儿,江沐雪看到这结果撇撇嘴。就在她撇嘴的时候,江沐雪突然瞥见另外两个年龄较大的女人也在撇嘴,甚至悄悄听见她们的谈话,“老色鬼,每次出差都挑选年轻漂亮的。”
“哟,你这是吃醋,想去啊?”
“呸!就他那比猪还猪的大猪脸,老娘也得稀罕!呕不说了,大年三十的饺子都吐出来了。”
江沐雪听完一阵冷笑,就这渣渣,真该整整了。
事情又回到前世那段情景中,除了时间点提前三个月外,出差要做的任务以及入住的酒店房间都和前世一模一样。
进去之后,摸着里面的陈设,江沐雪不由感叹,前世,就是在这里,曹玲玲被常远山侮辱未遂,若不是她跑的快,指不定事情会发展到哪种地步。
可是,纵然未遂,可曹玲玲失去最后一个月的工资不说,对人生,对这个世界大为失望,在那种愤恨、困惑而又恐惧的情绪之下,一步步走向死亡。
想到这些,江沐雪不由得攥紧拳头,慢慢拿到眼前,舒展开来,而后注视良久。
“手就是刀,刀便是手。”她呢喃两声。
忽而一只大手打在她肩膀上,完了还稍微停留片刻,摩挲一下。
妈的,江沐雪想立刻动手把那充满罪恶与猥琐的手给剁了!
但最终,理智还是把她的愤怒情绪给压了下去,迅速转身脱离那手。
“玲玲,你刚刚在说什么呢?怎么我叫你都没听见?”
“主编啊,没什么,您叫我什么事?”江沐雪笑道。
“吃饭啦,她们都已经收拾好,为庆祝咱们百忙之中偷闲乐呵一下,今儿我请你们吃大餐。”
“好啊”江沐雪作出一副高兴的样子,掂着包就朝外走。
走到外面才发现雯雯和妍妍打扮的花枝招展,这哪像出差,简直如约会。
另外两个女孩儿自然也留意到江沐雪一身干净利索的职装,妍妍笑着上前打趣儿,“真是个工作狂,出来了还不放松放松。”
江沐雪故作不懂,“怎么不放松?出去吃饭不就是放松吗?”
常远山等人哈哈大笑,肥头大耳的老男人甚至笑道:“玲玲真是单纯,我就喜欢单纯的!”
这是言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