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阅读:?三人一溜烟跑到背街一个偏僻的小巷,玲儿早已累的虚脱,倒在地上张着嘴大口大口喘气。
温庭筠膝盖挨了两棍,又跑那么远,现在两条腿火辣辣的疼,额头大颗大颗的汗珠往下掉。
“此地不宜久留。”尽管二人很累,江沐雪还是把他们扯起,“走,先找家铺子换身行头,然后装扮一下,离开洪州。”
“去哪儿?”温庭筠气喘吁吁问道。
“傻啊先生,当然去找姐姐!”
温庭筠恍然大悟,如今这局面,也只有段成式才能解开,于是点点头不说话了,只喘着粗气跟在江沐雪后面。
铺子没找到,半路倒碰见几个乞丐。
江沐雪灵机一动生出心思,跟几个乞丐换了衣服,而后一路乞讨,朝永州逃去。
能讨着饭便讨,讨不找江沐雪便拿出钱让玲儿买着吃。
半个月的路程,他们三个走了十天便到。
而在这十天里,裴氏与王县令找三人都快找疯了。
裴氏已经滞留客栈十天,李亿早就派人来催。
今年李亿老母身体有恙,裴氏回去侍疾,这才从长安回来,原计划早该到洪州州衙,可一连多天,裴氏不知为何滞留在大慈恩寺,非说做什么法事。
李亿这才急了。
而裴氏这边更急,最担心的就是温庭筠带着江沐雪已经逃出洪州境内,去了永州。
到时候,她故意陷害鱼幼薇的事情指定纸里包不住火被李亿得知。
该怎么办?
就在裴氏无比发愁时,王县令为了自保,秘密的将这件事上报给李亿。
李亿得知裴氏滞留大慈恩寺真实目的后勃然大怒,好一个裴氏,平日在家蛮横霸道就算了,现在竟然还出去给他惹事!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是李亿不相信裴氏,而是他太了解江沐雪,断然不是个会偷鸡摸狗的人。
再说,这些年,他一直默默关注着江沐雪,对其在长安开铺子的事情多少有些了解。
既如此,那江沐雪就不是个缺银子的人,何苦为了那一对瓷瓶而白白蒙羞呢?
傻子才这样做。
所以,李亿一看就知是裴氏的手笔。
当即李亿派贴身管家去命令裴氏立刻进城。
裴氏虽心有不甘,但又不得不遵守丈夫的命令,只好暂时作罢。
并且,在临走之前,再三嘱咐王县令,让他保密。她花一百金封王县令的口,早已出卖她的王县令却连连推辞,说了一些扯东道西的官场话。
裴氏无奈,人家不要,她也不能把钱硬塞给别人。
于是愤愤然离开。
到了洪州府衙,见到李亿,立刻遭来训斥。
裴氏这才明白,王县令那个卑鄙小人已经向李亿告密,不过,此时她自顾不暇,只好暂且在心里给王县令记下一笔。
虽然被李亿拆穿她滞留大慈恩寺的真实目的不是做法事,但她死活不承认是自己设计陷害温庭筠等人,非说那对宝瓶就是江沐雪等人见财起意拿的。
李亿冷笑,甩了一句,“人家在长安也是榜上有名的富人,会稀罕你那对破瓶子!”
说完,他人生第一次强硬起来,下令给裴氏禁足。
裴氏万分意外与震惊,嫁给李亿这几年来,在家中向来她说一不二,李亿只有遵从的份儿,而现在他竟然要禁她的足!
裴氏当着下人的面儿大闹,李亿只觉作为男人的那张脸面已经所剩无几,不由得冷笑一声,“夫人若是真不想跟鄙人过,大可和离。”
裴氏娘家势力大,李亿断然不敢说“休妻”二字。
但一声和离已经严重让裴氏意识到危机。
便再不敢闹了。
表面老实归老实,但心里却把江沐雪与温庭筠恨的咬牙切齿,管事趁机上前把江沐雪在京城开铺子的事儿捅出。
裴氏大惊,刚刚她还挺奇怪,李亿说什么鱼幼薇是富人,经管事一解析,顿时又嫉又恨。
一个小小的勾栏贱人,不仅日夜让她的丈夫惦记,如今还有大笔的银钱傍身,过的春风得意,而她就得被丈夫禁足,凭什么?
立刻,裴氏把主意打到江沐雪远在长安的铺子上。
贱人,你不是逃吗?
使劲儿逃,我把你的“老窝财窝”一锅端了,看你如何!
就在裴氏计划着要在长安动手找事儿时,一封来自永州段成式的书信落到李亿手中。
信中表面言辞温和,实则句句充满讥讽与威胁,李亿读后,又气又怒。
永州虽然离洪州远,可段成式与洪州刺史,也就是李亿的上峰是至交。
得罪了段成式,那他在洪州混的日子也不长了。
一想到罪魁祸首裴氏,李亿便气不打一处来,到裴氏面前劈头盖脸骂一顿,越骂越气,越气越骂,他一句比一句说的难听,仿佛一下子把这五六年的积怨全发泄出来。
最后,裴氏被骂的脸都绿了,可仍然强忍着不敢辩驳一句。
一个月后,李亿突然被贬,从五品的司马降到洪州管辖区内一个小县城做了七品县令。
裴氏傻眼儿。
不过,她不仅没有后悔她的所作所为,反而怪当初自己疏忽,没把温庭筠与江沐雪两个就地解决,而留下祸患。
秋风萧瑟的时节,李亿带着裴氏离开洪州府衙,如霜打的茄子一般去下城就任。
江沐雪与温庭筠悠哉悠哉的在永州耗了俩月,待一切尘埃落定,又重新回到洪州王县令面前。
王县令战战兢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