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又一个悲催的婆婆。【△網】”
江沐雪想完这一切,长长叹了口气。
算算日子,此时正是贺青松与黄彤蜜月结束,生活步入常轨没多久。
常秀搬到这也才半月有余。
不过,经过江沐雪对脑海中的记忆分析发现,其实从这时开始,黄彤已经开始作妖了。
最初就是从一顿饭开始的,不过,当时常秀刚搬过来,正沉浸在与儿子、儿媳一起共建美好家园的喜悦中,当时并未在意。
江沐雪思虑片刻,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打开面前的电饭煲。
此时里面正煲着鸡汤,那香味早已令她垂涎三尺。
ok!今晚就喝鸡汤了,什么辣子鸡丁,辣子青椒之类的菜,统统滚蛋!
黄彤最爱吃辣,而常秀最不能吃辣,别说吃,就是每每切菜,但凡切到有点儿辣味的青椒时,都是忍着眼泪切的。
江沐雪往栈板上瞄了一眼,三五个看起来就辣辣的尖椒躺在那里,正等着被切。
当即,她拿起刀子,切了两下,然后,忍着痛在自己食指划了一小道,顿时鲜血直流。
“哎哟!!!”她猛的一声尖叫,客厅立刻传来动静。
“妈,怎么啦?”
正窝在沙发上看球赛的贺青松慌慌张张的跑来,看见江沐雪手上都是血,顿时吓的不行,“哎呀,您怎么这么不小心!药棉呢?还有纱布……”
贺青松嘟囔着,原地转了两圈,忽然想起那些东西放置的位置,便跑去拿。【△網】
很快,在贺青松的帮助下,那伤口被消毒、上药,最后用创可贴包上。
江沐雪不以为意道:“一道小口子而已,看你慌张的,还要拿什么纱布,真是……”
话毕,她笑着朝栈板处走去,刚掂起刀,便被贺青松拦下,“妈,你不会还要切菜吧?”
“当然要切,不切咋炒?”江沐雪表情纳罕,贺青松板着脸道:“您手都受伤了还切,切什么切!”
“哎呀,这点小伤算什么,彤彤快下班了,这几天她天天加班,很是辛苦,妈妈帮不了什么忙,只能给她做几道她爱吃的菜。”江沐雪尽量语气温柔,说话时,连她都未察觉,浑身散发着柔光似海的母性光辉。
贺青松点头,“这个我知道,她公司现在业务繁忙,天天被要求加班。不过,您手受伤了,不能随便动,不然伤口裂开了,又要流血。”
“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不炒菜吧?”江沐雪很无奈。
贺青松指着电饭煲道:“这不是有鸡汤么,晚上少吃点对身体好。不然这样,我调两个凉拼怎样?”
江沐雪想了想,道:“儿子你会做吗?还凉拼!”
贺青松觉得老妈小瞧他,立刻动手做起,先拍了个黄瓜,放料,香油等,然后调了调,味道还不错,江沐雪直夸赞。
再后来,他又学着饭点里的凉菜,做了个蔬菜沙拉,让江沐雪连连称奇,自此,贺青松面上表情更加喜悦了。
接触一小会儿,江沐雪算看出点名堂,这个贺青松,说好听点,是耳根子软,说难听点,就是懦弱,没主心骨。
这样的人一旦被谁拿捏住,那是一辈子的忠仆。
这点倒也贺青松死去的老爹一脉相承。
不过,尽管他老爹再软,常秀也没像黄彤这样,为了自己的目的,随意拿捏。
破坏人家母子关系,做了这天底下任何一位母亲都无法容忍的事。
江沐雪是来给常秀出气的,但是看见这个软蛋儿子,尤其是还没有被黄彤拿捏住,江沐雪突然生出一种一并“拯救”的念头。
说到底,还是为了常秀。
上辈子常秀临死前,除了憎恨外,更多的还是遗憾与疑惑,她不明白,怎么就与儿子走到那一步呢?
“妈,你怎么走神了?想什么呢?”贺青松突然推了推江沐雪。
某女立刻从思绪中走出,“没什么,嗨,就是觉得没有给彤彤炒菜,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这些菜还不够她吃的!”
江沐雪听的出,贺青松的语气比先前强硬了一点点。
好事!
“再说,女人辣椒吃多了不好,少吃点,也是为她好。”
江沐雪连忙道:“可别这样说,彤彤是南州人,最爱吃辣子,就像你最爱看足球一样。”
说完,还白了贺青松一眼,总之,话里话外都是对黄彤的维护。
完了又小声道:“我手指被刀切的事儿,你别跟彤彤说,她要是知道我为了给她切辣子一不小心伤的,她指定伤心。”
贺青松听后,随即点头。
“妈,您对彤彤真好!”
“那是!我唯一的儿媳妇,能不对她好么?再说,彤彤那孩子好,值得疼,她疼我,我当然也要疼她!”
于是乎,母子二人就着“黄彤”这个话题,说了许多,这是常秀与贺青松不曾有过的情况。
大概过了二十多分钟,鸡汤煲好,大门也响了。
江沐雪知道是黄彤下班回来,立刻笑道:“快,你媳妇儿回来了,去接接,我往餐桌上端菜。”
贺青松飞快的跑了出去,此时俩人新婚,正是你侬我侬之时,这点,江沐雪理解。
黄彤换了鞋,放下包,热情的给贺青松一个拥抱,又甜甜的喊了一声妈,屋里顿时热闹起来。
很快,一家子欢欢喜喜的坐到饭桌上准备吃饭。
凉拼端上,鸡汤盛上,黄彤还等什么的时候,发现已经没了。
确切的说,她发现常秀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