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千翔坐车来到咖啡馆,看到玻璃窗前捧着咖啡杯出神地王琪璇,微微一笑,“的确漂亮,怪不得陈歌当初神魂颠倒。”
王琪璇没有注意到魏千翔,她正在想一件事,一件关于陈歌的事。
现在的明星陈歌。
不知道为什么,王琪璇总觉得陈歌身上有种似曾相识,她曾经以为是因为陈歌的名字,后来才逐渐发现不是。
她现在常常想起陈歌,却不敢想起,因为她想起陈歌的时候,总会觉得对不起某一个人,某个同名同姓的人。
“王小姐,想什么呢?”
王琪璇回过神来,看向魏千翔。
魏千翔是个很帅气的人,但王琪璇只是淡淡看了一眼,说:“魏家少爷,找我有什么事吗?”
魏千翔说:“找你谈一个人。”
······
······
英雄。
那一夜的风情。
如月在迷醉中,不无快活地想,这一幕,会被飞雪看到,因为飞雪每夜都会过来看残剑──
她还想,残剑其实是故意让飞雪看到吧──
如月想得并没有错──
飞雪在外面看到了──
飞雪惊愕地瞪大眼,她不能相信看到的事情!
飞雪愤怒地咬紧牙,脸色在红光中显得非常可怕。
飞雪不能接受,残剑在这个夜晚,居然以这种方式报复她!还有那小丫鬟,在红布底下好像非常****,发出快乐的声音!
飞雪似乎要扑进去,将里面的一对男女撕碎!
飞雪强忍住了!她不愿在这个男人面前示弱,让他知道她在乎他!
幽暗的甬道,愤怒的身影,飞雪鼓起的红色衣袍像一团烈火,沙沙而去。
红色、深暗的长廊又空无一人!
红得简直像血!一种不祥的颜色!
人有血。
不管侠客、剑客、情人、男人、女人、好人、坏人,都有血。
残剑就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
他已披衣坐起,他听到外面没有动静,他已经没有兴趣和如月做下去。如果飞雪走了,他再继续做,还有什麽意思呢?他只觉得心里痛,有一种隐隐的嗜血之怒!
他不说话,脸色阴沉。
如月没有意识他的变化,仍贴向他,想偎到他怀里。
少女多情。少女一旦被男人占有,更会痴迷!但残剑已不需要!
你走!残剑低声喝。
如月错愕,伤心看着残剑。
走。残剑脸已变。
如月盯着残剑暴躁的脸,她的心破碎,人也崩溃!因为她明白这个男人的意思了!
如月像被杀死了一样,慢慢起来,抱着衣裳离开。
如月还不了解男人。
也许,如月要经此一场,才能真正变成女人!
人去室空,只馀残剑。
烛火已残,非常寂静──
残剑知道,自己和飞雪的怒火尚未完全爆发!他仍觉不满!
他知道飞雪就在对面书室。
他猜得很准!
──那边,同样是红色残烛,将飞雪包围。
──飞雪也背对门端坐,呼吸急促,生着闷气。
──她宽大的红衣愤怒抖动,就像一触即炸的火药!
书馆中静得可怕,两个人各在室中背身坐,却远远仇恨相向。
残剑阴沉着脸,慢慢起来。
他出门。
红色衣袍,沙沙地穿过长廊。
慢慢逼近对面飞雪书室。
飞雪在听。
听到声音近。
她不动声色。
她不会理他。
门砰地撞开,她知道残剑到了。
叁年来,他第一次进她的门。
她听到,他居然冷冷地把急促的呼吸抑制住了!
她听到冷冷一句话,他说:我知道你看见了!
她不答。他又说:自从叁年前,你与长空有一夜之情,我心中便不复有你!
她仍不答。他再说,声音变得更冷:如今我与如月,也情投意合,待天一明,我便带如月离开此地,永不回转。
从她的背影判断,她虽不说话,但肯定被深深激怒了──残剑感到很满意。
於是,残剑慢慢地转身。
他幽灵般的身影,在长廊中冲回,有一种轻快、得意的感觉!
他奔回自己书室,他进门,可很突然──
嚓──
一柄雪白锋利的剑,隔着薄薄壁板,破壁刺入──
一剑刺出,万点雪花!
怒火中烧的雪花!
残剑吃惊,伸手欲挡。
哪里挡得住──
剑尖,刺入残剑身体,扎得很深!
残剑明白,飞雪的报复到了!可他站着,任剑刺在身体里,没有动。
残剑不说话,外面的飞雪也不动。
剑,停在残剑体中。
血,慢慢沿着剑身流出。一滴一滴,落到地上。
两人较劲,一动不动,只有血的滴落声。
红色的书室中,地上殷红的血越积越多。
嚓,飞雪剑终於抽出,从薄壁收回了。
残剑咬牙站立着,不肯倒。
──飞雪提剑的背影,怒发冲冠,倒提的剑尖,在滴血。
──像红色、刚烈的幽灵,她怒奔而回。似乎这一剑,仍不解气!
──长廊中像刮过一阵红色旋风。
冬,残剑靠在壁上,他单手捂着伤,竭力坚持。
他不愿让飞雪听到他被她刺倒!他不服输。
他艰难地喘息。
──飞雪端坐,怒气未消,她对着残剑书室的方向。
──她面前摆着带血的飞雪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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