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未央起身走到另一边,把外套的衣服脱了,里面穿的是白色的工字背心,左胳膊上包着纱布,但是上面已经被血打湿了,医生轻轻拆掉,梁以衫一看到伤口,眉头都蹙起了,惊呼道,“未央,你怎么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林未央不以为然的笑笑,“小伤,看着严重而已,过几天就好了。”
盛未民还坐在位置上,搓着下颚思索着,大概是想算一下牌,封存忆瞥了他一眼,“五万一局而已,你又不是输不起,别浪费精力了,再算,你也翻不了盘。”
梁勋野忍不住笑出来,看来封存忆和林未央两个压根没拿盛未民当对手。
“笑笑笑,有什么好笑了,我输了吗?我还没输呢!”盛未民看着梁勋野。
梁勋野收敛微笑,一本正经的道,“对,我现在不应该笑,应该留着等下再笑。”
林未央上了药回来坐下,牌局重新开始,封存忆和林未央打得都很轻松,就盛未民很是狼狈,卯足了劲依旧斗不过他们两个,看着面前的牌抓耳挠腮的。
打到后面,盛未民自己都放弃的靠在椅子上,输,已成定局,再努力也是徒劳。
梁勋野依旧笑得温文尔雅,封存忆则给了盛未民一记嘲讽的白眼。
盛未民备受打击,什么朋友,关键时候都落井下石,全都盼着他输呢,真是可恶,不行,他非要挫挫存忆的锐气不可。
而与此同时,封存忆和林未央的赌局才刚刚开始,两人都不紧不慢,盛未民立刻凑到林未央那边,摇旗呐喊道,“加油,加油!”
梁以衫看见盛未民这样,也跟着喊起来,“未央,加油,未央,加油!”
封存忆瞥了一眼站在林未央身后的两个人,“还有自带场外拉拉队的?”
闻言,梁以衫一下子就窘了,不敢再喊,但是盛未民可不在乎这些,挑衅的看着封存忆,“怕了?”
“怕谁?你吗?手下败将。”封存忆给了他一记烂泥扶不上墙的眼神,让他自己去体会。
盛未民双手环胸,嗤鼻道,“哼,我收拾不了你,自然有人能收拾得了你,别太得意。”
“谁?她吗?”封存忆的目光看着她,眼带挑衅的问,“你觉得呢?”
对封存忆,林未央可没那么大自信拍着胸脯说一定会赢,但这个时候气势也不能输,便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打完就知道了。”
盛未民气势磅礴,“未央,加油,我挺你。”
封存忆瞧着他们三个,整个人格外的慵懒,径直说道,“挺不挺,可不能只是嘴上说说而已,要她输了?”
盛未民毫不犹豫的道,“未央要输了,我也给你洗一个星期的衣服。”
闻言,林未央还觉得有点亚历山大。
封存忆慢条斯理的把玩着手中的牌,眼睛都没抬一下,“你洗的还能穿吗?到时候你要故意洗烂我几件衣服,我还得不偿失呢。”
盛未民简直豁出去了,“那这样,你要能赢未央,你想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封存忆侧头看了他一眼,面不改色的说道,“这可是你说的。”
“我说的!”盛未民搓着下颚,“我们这边算是加大赌注了,你也要加一点吧。”
封存忆眼带促狭,黑色的瞳孔一转,视线落在林未央的脸上,两人目光相对,不冷不热的道,“如果我输了,除了替你洗一个星期的衣服外,我可以无条件的满足你一个要求。”
“好,一言为定,不许反悔!”
林未央还没答应,反倒是盛未民抢先一步同意了,他兴致勃勃的想,要是存忆输了,非要他当众把衣服脱了不可,想想就觉得刺激。
林未央觉得要不要玩得这么大,而且刚才封存忆那记意味深长的眼神,令她背脊不由的一凉,莫名的觉得,他好像胜券在握一样。
除了盛未民想挫挫封存忆的锐气之外,林未央也想,打从他们认识的第一次开始,他用微笑哄骗自己替他解决工作以外的烂桃花之外,何曾对她展露过笑颜。
现在想来,自己当时真是单纯,一下子就中了他的计谋。
不仅要随时随地听候传唤,还要跟别人打架撕逼,甚至被人追杀,就因为他一句保她不被踢出嘉怡。
尼玛的,他那里保她了,明争暗斗那么多,处处都得提防小人,最近大概是遇见小人太多了,经常走背字,前阵子才被人围堵,昨天又被人砍。
她算是看明白了,他从一开始就是在诱哄自己,做着稳赚不赔的买卖,现在他让自己做得损事儿多了,她走在路上真怕又有人会冲出来砍自己。
她早就想给封存忆一点颜色瞧瞧了,但是奈何不敢光明正大,今天老天既然给了一个机会,她当然不会轻易错过,非要好好赢他一局不可。
林未央在心底数落了封存忆几十条大罪,憋着一口求胜的气,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开始出牌。
即使没说话,但是气势全开,谁都看得出来,她是抱着必胜的决心开始的。
无需质疑,林未央打牌的心理素质极高,不疾不徐,不像盛未民,三两下就被人摸清了底细。
她的一举一动都成为了众人关注的焦点,所以她看似冷静的表情下却也是带着紧张的,每出一张牌,她都格外谨慎,生怕一步错步步错,虽然上次在游泳馆,他们三个联手让封存忆处于下风,但没到最后,谁也不知道到底结果是怎么样的。
并且能在他们三个联手的情况下,封存忆的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