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立朕与皇后之子、轩辕斩,为太子……”轩辕龙胜想,世人都知道皇后为他生的皇长子叫轩辕继,却没人知道,皇后还给儿子取了个名字,叫轩辕斩。
这件事,连他这个父亲,都是被隐瞒着的。
呵,轩辕龙胜心中苦涩,要不是他暗中关注着凤仪宫的一切,又怎会知道,没有外人的时候,张玉贞唤儿子‘斩儿!’
唉!轩辕龙胜想,这份诏书一旦传下去,他的皇儿便会知道,知道他对他母后的爱重。
也只有皇后为他生的皇儿轩辕继,才知道轩辕斩是谁。
轩辕龙胜想,等诏书颁布,轩辕继的反应,会更加确定,他是不是他的皇儿。
想到皇儿已经娶妻,很快他便能成为皇祖父,想到他们父子的关系渐渐好起来,轩辕龙胜心情很好。
“皇上、皇上……”突然,内监总管付德新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进门的时候被门槛绊了一下,差点直接扑地上。
惹的轩辕龙胜眉头微皱,因为心情好的关系,并没有责骂,而是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的说:“都一大把年纪了,慢些走。”
付德新从轩辕龙胜还是皇子的时候,就跟着他,这么多年随驾左右,除了当年皇后出事,再没此刻这般苍惶。
“皇上皇上,殿下、殿下他……”付德新跪在地上,仰着头,一脸愁苦,他跟了皇帝几十年,知道皇帝在乎什么,要是告诉皇帝,皇长子出事,皇上怎么受得了。
轩辕龙胜瞥了付德新一眼,将手里的诏书拿起来,从头看过一遍,觉得用词还可以再亲和一点,于是提笔再写。
提了笔,却见付德新跪地上没起来,他顿觉不对劲。
当下皱着眉头问:“付德新,你说的是那位殿下?”轩辕龙胜心底生出一丝恐慌,能让付德新这么焦急的,难得是……
“快说,是谁出事了?”轩辕龙胜豁然站起,眼眸瞬间有些发红。
付德新将头埋下,闷闷的说:“是、是皇长子、殿下!”
“什么?”轩辕龙胜快速绕过桌案,疾步来到付德新身前,焦急的问:“皇儿、皇儿他怎么了?”
不等付德新说话,他就急匆匆的往殿外行去。
付德新见此,一骨碌爬起来,追在轩辕龙胜身后,匆匆禀报:“皇上,殿下从相国府出来,就陷入了昏迷……已经传了太医……皇上慢些走,殿下还在进宫的路上……”
轩辕龙胜那里还听的进去这些,只一句:“送去东宫!”便大袖一挥,匆匆而去。
付德新一愣,顿住脚,见皇帝快速走远,才回过神来,皇上这是让人将皇长子送去东宫。东宫,太子居所,空置了几十年,却在一年多前,轩辕继回朝后,时时有人打扫。
这准备了一年多,是真的要让皇长子殿下入住东宫,册为储君吗?
付德新叹了口气,他知道皇帝陛下心里的苦,这要是、要是皇长子有个好歹,可怎么得了,这不是要了皇上的命吗?
急匆匆吩咐下去,让人在宫门迎,皇长子车驾一到,立马前往东宫。
等吩咐完,皇帝陛下已经走的不见人影了。
付德新只略做思量,便匆匆寻了一个方向追过去。
他想,这种时候,皇帝陛下只可能去一个地方。
堂堂皇家,必定是有些不问世的宝贝的,而天赐国,皇帝手中,有一粒保命神药启灵丹。
此药是先皇在世时,神医牧归所赠,共有三颗,先皇用了一颗,第二颗是当年皇后丧生大火,皇帝悲痛欲绝、吐血不断差点丧了命,服用了第二颗,如今,只剩下一颗了。
东宫,皇长子躺在床上,双目紧闭,脸上毫无血色。
殿外,皇长子妃跪在那里,默默垂泪。
皇帝进门就看到这副情形,他急着进去看儿子,却被皇长子妃拦在身边,皇长子妃哭着求饶,一句一句:“祖父不是有意的,请皇上看在祖父为陛下效忠一辈子的份上,饶过他。”
没有这话还好,这话一出,轩辕龙胜的脸色立马黑了,知道事情不简单,着人来问,小圆子将相国府外,皇长子出事时,皇长子妃的怒喝与相国的反应细细回禀。
气的轩辕龙胜大喝‘混账!’,胸中怒火一阵翻滚,耳边听的皇太子妃的求饶,他心中冷笑。
哼,好一个效忠,效忠的连他天赐皇帝儿子的命都要拿吗?
“来人,相国曾酉成蓄意谋杀皇长子,罪无可恕,即刻押入大牢!”轩辕龙胜心痛似裂,多年前挚爱被害,多年后,连他的儿子都不放过。
该死!这一次,新仇旧恨一起算,休想罢了!
吩咐完,预进殿时,看到脸色发白的‘曾娇兰’,冷哼一声,淡淡道:“将皇长子妃,送会皇长子府,皇长子醒过来之前,不许她踏出府门一步。”
都是这个女人,要不是这个女人,他的皇儿何必去相国府,不去相国府又怎会出事。
轩辕龙胜想起是他赐的婚,心里翻江倒海,自责的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他想将这个女人遣回曾家,与曾家一起下狱,但一想到儿子眼里对她的爱意,他又心中不忍,失去挚爱的痛,他不想让儿子也品尝,既然‘曾娇兰’弃暗投明,那就先收监吧!
‘曾娇兰’被送回了皇长子府,当夜悬梁而亡,临死前留下血书,仍然恳请皇帝绕过她祖父与曾家,皇上得知又是一番怒火。……这是后话,且说现在。
轩辕龙胜见太医们给皇长子把过脉,却久久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