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走?”未末双手环臂,站在门庭下,看着赵家几人。
慕成凤怒,一个两个的奴才都给她装大爷,气死她了,竟然敢把郡主亲姑丢出门,气死郡主亲姑了,慕成凤心觉自己占了理,大门外人多,人多壮胆,她也不惧未末。
当下抬手指着未末,尖声怒道:“你、嗝……你这、嗝……”
“哈哈哈哈~~~”
“多可乐儿啊!简直笑死掉了~~~哈哈哈~~~”
慕成凤因为打嗝儿,语不成句,很快便被围观民众的笑声淹没,气的浑身发抖,脸面涨红。
“你、嗝……你们、咕~~”压都压不住,一开口就来,慕成凤快气死了,却忍不住还待再说。
“啪!”突然一道响亮的耳刮子,震住慕成凤,也震住了围观民众。
“你、你嗝~也欺负嗝~我~没法嗝~活了~~啊啊啊……嗝……”慕成凤委屈劲儿的哇哇大哭,活了半辈子了,能把老实巴交的丈夫捏在手里,岂能没点妙招。
赵仁厚人木纳老实,但也是有脾气的。
只是碰上慕成凤,她嘴太利索,很多时候把赵仁厚说的没脾气,干脆装聋作哑不理会。
开玩笑,他要是理会,屁大点事都能被慕成凤念叨十天半个月,赵仁厚早就学老实了,宁愿装孙子,也不啃声。
但是慕成凤撒泼没底线,总有戳到赵仁厚底线的时候,这种时候,赵仁厚往往直接上手,慕成凤为了不挨打,就学了一招,哭。
但凡发现赵仁厚有发怒迹象,她就哭,没皮没脸的哭。
一哭,赵仁厚就心软。
简直百试百灵,可惜今儿她关注点没在赵仁厚身上,完全没料到她都被欺负了,赵仁厚不帮她、还打她。
“啊~~嗝~啊啊嗝~~不嗝~活了……”慕成凤哭的鼻涕眼泪,赵仁厚想赶紧将她拉走了事,她却一屁股坐地上不走了。
她就要让人们看看,郡主亲姑被欺负了,她觉着她被欺负,郡主会顾及到脸面,没准就把她请进去了呢?
奉为座上宾,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往后她们赵家就是实实在在的郡主姑家,谁要是敢小瞧,哼,直接押入大牢!
“娘~~”赵福宝郁闷的要死,揪着衣服老半天憋出一句话:“爹、大姐,你们扶娘回去。”
赵仁厚也不管慕成凤如何反抗了,学着未末的样子,扯着慕成凤的后衣领,就将人往围观人群外拖。
赵福芝有些舍不得慕清秋家的荣华福贵,更记挂着自家两孩子,赵福芝的丈夫也是贼眉鼠眼不愿离开,赵仁厚叹了口气,死命扯走了慕成凤。
赵福宝一马当先,却在看到门神一样的未末后,蔫儿了。
只敢站在大门外,有些哆嗦着往里探望。
“孩、孩子……”赵福宝小心翼翼,刚刚未末丢慕成凤一点没留手,摔下去那一下,感觉好疼,他生怕一不留神,自己也被丢飞出去。
早在未末将人提出去的时候,慕清秋已经回了内院,这会儿几个孩子已经被送了出来。
几个孩子争先恐后,举着糖果、蜜饯之类的好吃食,眼睛亮晶晶的往门口跑,牛牛看到他爹赵福宝,高兴的大叫着:“爹爹……”
赵福宝看到孩子们都好好的,手里还拿着金贵的吃食,甚至连衣兜里都揣上了,眼睛一酸,差点没当场哭了。
未末适时错身让开路,牛牛扑到他爹怀里,将咬了一半的蜜饯塞进赵福宝嘴里,童稚的声音格外清脆:“爹爹吃,甜甜!”
赵福宝嘴里吃上蜜饯,眼泪下来了,抱起了儿子。
大些的芽儿、枝儿,看到门口情景,有些怯步,不过讨到好吃的,她们都很开心,都想第一时间告诉爹娘,并没有矜持多久,就跑向了各自的爹娘。
慕清秋家门口的热闹,随着慕成凤一家子灰溜溜的离开,渐渐淡去。
这件事也成了人们闲暇时的笑谈。
至于慕成凤租铺子的事,胡途夫妇受邀而来,慕清秋当面提过,但意思很明确。
慕清秋说了,她只有一个姑母,是慕成玉,其她乱七八糟的人,该怎么对待就怎么对待,不用考虑她的面子。
并言明,要是遇到其他类似的事情,也请县老爷举一反三的处理,她的面子不会拿来给不相干的人用。
胡途有点迷糊,但是胡途夫人柳氏却立马听明白了慕清秋的意思。
家门口唱大戏,尤其是昭福郡主家的家门口,这热闹比古阳镇年大集都热闹数倍。
热闹一天一个样,客人来了一波又来一波。
转眼便是端午节正日子。
受邀的亲友宾客也都到齐了,午饭时,慕清秋家开了宴,席面上的菜色,都是雅客居、随雅轩、飘香楼等,慕清秋产业上的招牌菜,众人吃的热闹,也吃的痛快。
开宴前,慕清秋宣布了一件、也可以说,是几件并一件的大喜事。
……找到了姐姐慕清夏!
……慕清夏并非慕清秋一母同胞的亲姐姐,而是慕清秋生母苏秀云的胞妹,因为慕清秋的外祖父母过世早,苏秀云将年幼的胞妹视作亲儿养在身边!
……知道慕清夏不是姐姐而是姨母,是因为姨母找到了兄长,而兄长正是善堂的苏孝文,也是慕清秋的亲娘舅。
串在一起的大喜事,就跟一场悬疑故事一般,惹的闻者纷纷惊奇。
因为揭露了事实,像袁方南、刘黑牛、林福义、罗氏等知道底细的人,就有些伤怀,尤其是罗氏,差点没当场哭了。
当初慕家不待见苏秀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