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秋提前将郡主府内院,其中一个院子收拾出来,做了个彩衣坊展销,咳咳,宴请搞展销,好像不大妥当样!没关系,慕清秋整的这个展销对外不开放,偏偏恰到好处的拿捏着让女人们发现这座院子里的蹊跷。
之后的事,当然是为了宾客尽兴,无奈的同意贵人们进内观赏彩衣工坊了。
女人的购买欲是没有止境的,亲眼看到色彩斑斓的衣服,又有几个忍的住?慕清秋再给个折扣噱头,还不得乌泱泱的花钱购物。
这样一来,既耗费了时间避免了斗场,又给彩衣坊添了进账,一举两得嘛!
一切都在按着慕清秋的计划进行着,女人们看到彩衣坊的衣服、布料,果然没了其他心思,一个个眸光点灯了似的,连肖婉婷都高兴的跑来跑去,一会儿抱一匹过来说给娘亲,一会儿抱一匹说给太后外婆,一会儿又抱一匹说秋儿姐姐穿着肯定好看。
女人们真是忙的不亦乐乎。
可是呢!
还有一些人,存了目的来,没达到目的,连达到目的的路子都被逼断,她们又怎会安心呢!
汪嫣然心不在焉的跟在卫修容身边,满脑子都在想,要想个什么招呢!
她完全没想到,慕清秋的赏花宴上压根没有才艺表演,她想借慕清秋是个村姑,不懂琴棋书画为由,狠狠的羞辱一顿慕清秋,可是没想到慕清秋整出个彩衣工坊,把大家的兴趣都吸引过来了。
不仅如此,看的累了,还有休息区,糕点、茶水,都与雅客居、(美味)糕点铺的同等规格。
甚至在休息区的四周,都有穿着彩衣的立体模特。
可真是赏心又悦目,连一心想要报复慕清秋的汪嫣然,都屡屡被吸引眼球,渐渐的无心她顾。
“哎呀!”突然,有人惊呼一声。
慕清秋眉头微皱,扭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着鹅黄衣裙,人如柳枝一般的女子,正满脸歉意的看过来,看到慕清秋,立马道歉:“郡主抱歉,萱儿失手弄坏了你的衣服。”
原来是有件撑在木架上的衣服,上面撒了一片水渍,女孩袖边也沾着水,看着湿答答的。
慕清秋淡淡看了一眼,笑着摇头:“没事的,张小姐没有受伤吧?”
此人是张程儒的孙女,名唤张灵萱,从第一眼看到张灵萱,慕清秋就觉得那里不对,此刻也是,娇滴滴的女孩儿一副做错事、惭愧自责样,慕清秋暗暗皱了下眉头,想着是张程儒的孙女,便没当回事。
本想让人取一套彩衣,给张灵萱换,可一想到满院子的女人,慕清秋为难了,这要是送一套,都来效仿,那她今儿得亏大发。
好在张灵萱的侍女及时拿着包袱进来,慕清秋这才想起,这年头贵家女子们十分注重体面,出行一般都带包袱。
“昭福郡主,您生意做的这么大,就送我一匹呗!”一事刚过,又来一事,只见一个眼梢微挑,嘴皮青薄的娇俏女子,手下爱不释手的抚着一匹彩绘百雀图,眼中带着几分挑衅的说道。
“牟小姐,你这个建议,让我有些为难啊!”慕清秋说:“要不这么着,你要实在想要,我给你打个折上折?”
慕清秋轻飘飘的话,惹的牟艳双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慕清秋这样说,好像在指责她连买一件衣服的银子都舍不得花,她原本想借此指责慕清秋吝啬小气,没想到一开口就被慕清秋将了一军。
刚刚还因牟艳双的话,纷纷投注在慕清秋身上的眸光,这会儿都转头看向了牟艳双,这让牟艳双难堪至极。
牟艳双愤愤的盯着慕清秋看了片刻,咬牙沉声道:“郡主真会说笑,不过是一匹布,有什么为难的?你舍不得送就说不送,何必说那些废话!让人听了,倒成了我的不是。郡主,来者是客,你就是这么招待客人的?果然是乡野村姑,不懂规矩。”
慕清秋眉头微挑,心说果然是左相家的嫡亲孙女,一番话说下来,不仅指责她吝啬,还说她没教养!
这要换个人,脸上该挂不住了,慕清秋可不吃那一套。
她不气不闹,神色淡淡:“有句话说的好,客随主便,客不守客的规矩,那主人何必计较那么多?”
慕清秋还说:“哦!原来牟小姐家一向待客宽容大度,是允许客人不守规矩的呀!”完了略皱眉,似有些不解,继续道:“左相原来是这么治家的呀!真令人大开眼界!”
不是要踢皮球吗?那就踢好了!
“你……”牟艳双脸上维持的良好表情,在慕清秋的一句句软哈哈的反攻下,快速龟裂,她气的抬手指慕清秋,却说不出话来。
“咳咳,牟小姐,快把手放下来,这样不好。”慕清秋一本正经的纠正,继续补刀:“您是左相家的嫡亲孙女,您在外的一言一行都代表了左相,你这样拿手指着人说实话,真不太懂规矩!”
牟艳双抬起的手有些发抖,放下不是,不放也不是。
慕清秋还替牟艳双着急上了,瞪了跟在牟艳双身边的婢女一眼,低声喝道:“还不扶你家小姐坐下歇歇!”完了对大家打哈哈:“啊!哈哈,没事了没事了,各位尊贵的女士们,刚刚让大家看笑话了,实在抱歉。为表歉意,今儿彩衣工坊里的东西,一律折上再八折,给各位压惊、压惊!”
牟艳双感觉自己丢尽了脸,原本想顺势退下去,可慕清秋一口一个‘让大家看笑话了’是什么意思?气死她了,真是气死她了!
昭福郡主府,一出接一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