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都城城主开堂断案,拿人就拿人,所拿之人还端着姿态招摇过市,如此情况,惹来很多人民众围观。
君启见势头不好,想以太子之势压制城主,速战速决。
一声令下,公堂上的衙役们却个个呆若木鸡,脚下生了钉子似的站着不动。
君启见此眉头大皱,心生恼怒。
他的护卫们见此,立马一个激灵,硬着头皮冲上去拿人。
刚迈出两步,严维宽便上前一步,大手一扫,喝到:“放肆,圣女在此,谁敢造次。”
……圣、圣女?!
城主一个激灵差点滑到桌子底下,他抹了一把额头细汗,一想到这位圣女殿下盛宠正浓,立马缩着身子出来,跪倒就拜:“微臣参见圣女殿下。”
“你……”君启气急,恨不得一刀杀了临门反水,扫他颜面的城主。
硬生生压下心头狂怒,转而喝问慕清秋:“圣女殿下?哼,我北蛮国圣女殿下正在圣都城伴驾,你个妖女竟敢冒充?真是找死。”
君启知道慕清秋离开燕都后去了北山,北山与圣都城南辕北辙,短短几个月内,怎么算她都不可能去过圣都城,没去过,自然拿不到圣主信物,没有证明身份的东西,那她就是假的。
是假的,就是胆敢冒充圣女殿下的妖女,该当诛杀。
“还不快将此妖女给本殿拿下!”君启喝斥衙役,城主这个宵小窝囊废,以为不掺合就能撇开干系?他非要拉城主一起,有了城主同盟,就算皇帝陛下知道慕清秋已死,也有人当替罪羊泄皇帝陛下的怒火。
城主大人闻言,心里咯噔一下。
假的?怎么看都不像啊!
见一帮衙役依然端站不动,城主大人的心稍微放下一点点,真真假假没有凭证谁说的清,他可不想被太子拉来当垫背啊!
太子君启来燕都城不足一年,他都已经是第三任城主了,前几位都没有好下场,他终日忐忑谨慎,就怕自己的命也搭进去,没想到还是被君启揪住。
如今北蛮国满朝内外,谁不知道君启的太子之位形同虚设,一个过气儿的太子和一位盛宠正浓的圣女,傻子都会选择站圣女一边吧!
可是,此圣女要是冒充的呢?
城主心里叫苦连天,缩跪在地上不敢妄动。
君启见衙役们不动,本就黑沉的脸又黑了几分,想到自开堂,慕清秋堂而皇之的抬桌椅,一帮衙役始终没动,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这一看真叫他发现不妥。
衙役们不仅呆站不动,连面上的容色都不动分毫。
有鬼!
君启心头冷哼一声,故作愤怒的走向近处一衙役。
刚到跟前便一脚踹过去,结果,排排站的衙役秒变骨牌,一倒倒了一串,且每个人都一副表情,摔倒都没点反应。
见此情节,城主大骇。
君启借机暴喝:“妖女!”
围在公堂外的围观民众见此情景,纷纷露出惊恐之色。
“妖女?天哪!怪不得兽神会无端夭亡,原来是有妖女出现,蛮神在警示世人。”
“不会吧!妖女能斗过蛮神?”
“妖女当然斗不过我们至高无上的蛮神,但是兽神遭害时尚在幼年期……”
“这么说来,太子是被冤枉的了?”
“可不嘛!太子殿下是储君,储君最在乎国泰国安,怎么会杀兽神损害国运,说不通啊!”
“……听说妖孽修炼,需要吸食人类精血生气,兽神转世虽是凡体,但他毕竟是兽神,妖孽肯定知道兽神的精血生气比人类的强大,就杀死兽神,完了还烧了供奉塔,欲盖弥彰。”
“有道理,这么说今日发生人命案,八成也是妖女所为……”
“死那人是我家隔壁索二叔的小闺女,已是二八年华,刚说了亲事,平日最是乖巧……没想到、没想到竟然遭此恶事。那丫头死后,我见过尸体,脖子被割断,却没流一滴血,形容更是枯瘦的像个老太,绝对是妖孽所为……”
“天哪!好惨,怎么下的去手……”
“这妖女今日刚进燕都城,燕都城就发生命案,看来她定是妖女无疑了。”
“你们别乱说,她可是皇帝陛下亲封的圣女殿下,岂是我等小民能议论的?你们想死不成?!”
“流三你个蠢蛋,她说自己是圣女她就是啊!我还说我是天王老子呢!你信?这妖女杀人漏出破绽被抓,应该是受不得储君龙威,不得已才冒充圣女,如此狡猾,等她逃离公堂,要不了多久,燕都城又得死人。”
“啊!不、不会吧!”
“不过有太子殿下在,定能诛杀妖女。”
“是啊是啊!咱们的太子殿下英明神武,一眼就看破妖女的障眼法,果然是天生龙子,吾北蛮之兴啊!”
……
什么叫借题发挥,便是如此吧!
君启早先安排在人群里的舌头,原本眼瞅着太子殿下暴怒,没了用武之地,还郁闷呢!不出力哪来丰厚奖赏,听到君启指控妖女,立马借题攻击,将预先准备的说辞添油加醋,全都倒出来。
这么能说?慕清秋眉头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因人言附和,有些得以的君启。
对君启高看了那么一点点,也不是全无脑子嘛!不过也是,能当太子数十年,没点道行,怎么坐的稳太子之位。
慕清秋转而看跪在地上脸色发白的城主,笑问:“城主大人,本宫新上任,对北蛮律法知之胜少,请问城主大人,污蔑圣女,该当何罪?”
城主精神一抖,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