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氏还想说什么,却被大黑瞪了一眼,本能退开,在门口徘徊了很久,听到屋里嘻嘻哈哈,半点异样都没有,终于呼了一口气,仍有些心惊胆战的回了家。
罗氏愿意走,是相信了慕清秋是神仙下凡,相信凶兽是慕清秋仙身时的神兽。
既然凶兽是神兽,是慕清秋的坐骥守护兽,那她就不用太担心了。
不用担心慕清秋姐弟被黑老虎伤到,却惊的不轻。
彻头彻尾无法形容的惊,之前大家都说慕清秋是神仙下凡,是观世音菩萨的座前童子,可那些话到底有几分真,没人知道。
可如今,那么大的神兽,张口咬死狼的神兽,竟然由着慕清秋又是捏耳朵、又是当马骑。
罗氏想着忍不住吞了口口水,这难道还不明显吗?
慕清秋就是神仙下凡啊!要不然,咋会有神兽由着她揉捏?
天哪!她竟然跟神仙住隔壁,怪不得别人找不到的人参,慕清秋能找到,怪不得与慕清秋为善,就有好日子过,原来慕清秋真的是神仙。
这事儿太大了,罗氏装在心里,认的真真的。
暗暗想着,她貌似窥探了天机,捕风捉影的谣传和亲眼所见的认定是两个概念,她今儿所见之事千万不敢与人说,那是天机,说出去是对神仙的不敬,是会被神仙舍弃的。
她只要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管住自个儿的嘴,日子还能细水长流的好好过。
罗氏抚着胸口,压下震惊,本来想给丈夫说说,这会儿也息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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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慕清秋睡了个日上三竿,暖呼呼的太阳都透过窗户照到炕上,她才眯开眼睛醒过来。
“哈!”刚醒来,两个小脑袋猛然凑过来,带着吓人的动作,她还没反应过来,两个小娃儿先咯咯咯的乐起来。
慕清秋很少睡懒觉,昨儿晚上给两个小家伙洗完脚丫子,两个小家伙光着半截小嫩腿在炕上跑来跑去,一让睡觉,就咯咯咯的躲着她,从炕头跑炕尾,又从炕尾跑炕头,就是不睡觉。
慕清秋被闹的又是无语又是没脾气,小孩子的世界真是简单又快乐。
她都没动好吧!怎么就能惹的小家伙高兴的可劲儿撒欢?
唉!琴悦还没来的时候,弟弟一个,也没觉得这么闹腾,两个凑一堆儿,有样学样,愣是把单调的压根连游戏都算不上的事儿,玩儿的趣味十足。
昨晚上足闹腾了大半个时辰,倒最后,慕清秋给讲了n多故事,两个小家伙才渐渐睡着。
两个弟弟睡着了,慕清秋的困劲儿过去反而不困了,睡不着索性翻了一本书,凑在油灯下看,一不留神,夜半三更。
直接导致太阳都照屁股了,才醒过来。
早饭后,慕清暘、琴悦,以及慕小黑和大黑在院子里玩儿,慕清秋收拾碗筷,刚洗完最后一个碗,就听到门外惊马嘶叫一声。
慕清秋出门一看,忍不住嘴角微抽。
刚还好好待在院子里,看慕清暘几个撒欢的大黑,此刻竟然威武的站在大门外,瞪着来客,吓惊了马。
要不是车夫稳得住,及时扯住缰绳压制惊马,保不齐惊马冲出去出点什么事。
“大黑,别吓着人。”慕清秋的声音极为平缓,并没指责,她还真不敢指责大黑,大黑聪明着呢!万一指责引起大黑不满,那作死的就是她了。
马车里的人,许是听到了外面的声音,把车帘子掀开一条缝,看到慕清秋,不敢相信的看看大黑。
威风凛凛的大黑,黑色锃亮的皮毛衬托着森白的牙,那牙可真尖啊!像刀子一样,一根一根的。
清晰的看到锋利的兽牙,车里人忍不住一哆嗦,赶紧放下帘子,好像稍晚一点,那尖利的牙就能把他给撕碎。
拉车的棕毛大马焦躁的在原地打着鼻响、不停踩踏,想躲、想退后、想逃跑,可缰绳禁锢着它,它非常害怕,却摆脱不了。
“慕、慕小姐,是、是我家老爷让我送年节礼过来,劳、劳烦您,收、收一下。”说话间,车帘掀开点缝,缝隙里露出半张脸,此人虽是跟慕清秋说话,一双眼却不停的往大黑身上瞄。看样子,吓的不轻。
车夫比车里那位大胆,他看看慕清秋,又看看大黑,完后跳下车,先将礼帖奉给慕清秋。
慕清秋接过礼帖一看,才知道,原来是李正理送来的年节礼。
李正理出手大方,车夫一趟一趟,足跑了七八趟,才将节礼搬完。
慕清秋暗暗咋舌,早就听说年节前,亲朋好友会互赠年节礼,没想到这么大排场?
好不容易节礼搬完,车里始终没下来的那位,满脸抱歉的跟慕清秋道了辞,督促着车夫赶紧赶车撤离。
礼尚往来礼尚往来,既然收了人家的礼,自然也不能让人家空手回去,年节回礼得额外另备,但今儿的回礼也得准备。
一时间也不知道准备些什么,想起蔬菜房里的蔬菜,慕清秋想着如今大冬天,蔬菜稀罕,正好现摘些让带回去。
结果,慕清秋让人稍等的话还没说出来,马车已经转道,马蹄儿得得,好像被大黑咬了马屁|股似的拉着马车跑了。
那个速度,看的慕清秋一阵无奈。
大黑果然还是太威武了。
距离年根满打满算还有三天,既然有人开了先例,这年节礼自是免不了了。
时间紧急,慕清秋当下开始拾掇,可是除了新鲜蔬菜外,想来想去,也没琢磨出点新意。
看着放在厨房单人床上的礼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