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这里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回头一看,苏婉的俏脸已经涨的通红了,她“呸”了一声,说道:“然后我就狠狠的给了他一耳光……”
胖子下意识的回手摸了摸胖脸,苦笑着说道:“然后她就说瞎了的狗眼啊,你们家小姐出来卖还穿警服啊?”
我强忍住笑意,感觉自己的肠子都在打转了,咬牙问道:“然后呢?”
胖子叹了口气,说道:“然后我们就看见有东西从八楼往下坠落,后来才知道是婉姐摆在窗台上的几盆花被那些粽子给推到了楼外。那些疯子在八楼折腾了一会儿,就没动静了,我们刚刚松了口气,就听到住在我隔壁的七楼邻居家里传来了乒乒乓乓的砸东西声,然后隐隐约约的听到几声惨叫……”胖子看了我一眼,说道:“你也知道,现在的房子盖的,质量都不错,隔音效果很明显,我和婉姐也不能判断到底我的邻居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依着婉姐的经历,显然我邻居家里也出事儿了。正当我们手足无措的时候,就有人碰碰碰的拍打我们家的房门。当时把我吓得半死,当然不会去给他们开门了,也不敢出声,那些家伙看看没什么反应,就一哄而下,开始去砸六楼的门,接着六楼就传出来一声惨叫……那时候我脸上还火辣辣的难受呢,就对婉姐说你不是警察么?怎么看着老百姓受苦受难一点反应也没有啊?”
我心里暗骂胖子太不厚道了,都那个时候了,还挤兑人家警花干什么?果然,就听胖子继续说道:“我当时也就是一时心里不痛快,顺嘴说说,哪知道这个大姐一听就要开门往外闯,吓的我赶紧把她抱住了,你说这门要是一打开,不但她肯定完蛋,估计胖子我也要归西。”胖子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口干舌燥的,又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又过了一会儿,我们听到楼下有动静,就窗户边上探头往外看,就见到一大群衣衫不整浑身是血的疯子,从我们这栋楼里涌了出去,直奔对面的住宅楼冲去。我当时吓的腿都软了,正在暗骂自己没用。哪知道回头一看,咱们的警花姐姐直接吓哭了,鼻涕眼泪的挂了一脸……”
我暗自叹了口气,心说苏婉当时的表现已经够勇敢了,要不是她受过严格的职业训练,恐怕早就成为受害者了。就算她是警察,可是在那种手无寸铁的情况下,能逃生已经是个奇迹了。
回头再看苏婉,她又哭了,好半天才抬起头来,说道:“你们知道当时我为什么哭么?我亲眼看到那群疯子的队伍里,我弟弟和我妈妈都在其中!”
“啊?!”我和胖子都吃了一惊,胖子脱口问道:“你说什么?你弟弟和你妈妈?你妈妈不是被你弟弟他们咬死了么?”连胖子的智商都能想到的问题,我当然也想到了,所以也是一脸疑惑的向正在微微发抖的苏婉看去。
苏婉含着眼泪点头,又摇头,说道:“我的确亲眼看到我妈妈被咬死了,气管都咬断了,那种情况之下,就算紧急送往医院抢救,也没有可能救活的……可是我清清楚楚的看见我妈妈手里拿着半截血淋淋的手臂,一边咬着手臂上的肉,一边跟着那群疯子冲进了对面的住宅楼里……”
我和胖子都傻掉了,好半天,我才失声道:“不可能,完全没有可能!人怎么可能在那种情况下发生那样的事情?”我发觉自己的脑袋明显短路了,所以说出来的话也明显的有些语无伦次了,只能大体的表达出我的意思。
“我和我妈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四年!”苏婉歇斯底里的咆哮道:“我会连自己的妈妈也认错么?”
我和胖子都无语了,可是如果苏婉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又如何解释那天所发生的事情?死人真的有可能从地上爬起来么?如果死人能从地上爬起来继续四处活动,那么我们在课本上所学到的那些基础理论,岂不是被全盘否决了么?
三个人一起沉默了一会儿,胖子才试探着问道:“那些丧失理智的疯子,很明显是受了某种不明病毒的感染……你们说有没有这种可能?”
这个想法与其说说胖子的想法,还不如说是我们目前唯一能想到的解释,可问题是,就算这个理由说的通,那么苏婉的妈妈又是怎么回事?被病毒感染的人可以发疯,我们简单的理解为病毒细胞侵害了人的中枢神经,破坏了脑细胞的正常结构,至使病人出现了疯狂的举动——这个解释很合理,那些疯子的行为虽然疯狂,说到底他们的生命迹象还没有消失,那些人起码还是活人。也只有活人才会有能力运用自己的身体,使得手脚可以活动……可是这一切与死人完全没有关联,死人就是死人,人死亡之后生命体征全部消失,神经元不会再受脑电波的支配,整个躯体说白了就只是一块儿肉包着的骨头而已。
在这种情况下,这块“包着肉的骨头”站起来自己跑了,除了有鬼,真的没有其他理由可以说得通了。
难道我们见鬼了?
我们三个人的脸色都难看到了极点,好半天谁也不说话。
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忍不住跳了起来,摸出手机就拨电话,我的天啊,外面的局势已经这样了,我远在辽北的老家不会也出什么意外吧?我的爸爸妈妈……我不敢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