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蚊子,忽闪起翅膀来,也不过就指甲大小,可是现在伏在赖将军脖子上的黑蚊子,足足有小拇指长,黝黑乌亮,一看就捏人心魄。这么老大个的蚊子叮人,还不一下就把人叮死了?
我上去就是一巴掌,将那只大黑蚊子拍死了,大黑蚊子肚子里的黑血污物沾的我满手都是污秽。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周围的人又噼噼啪啪的倒下去七八个,我急了,张嘴就喊:“大家快退,退到一个密封的房间去。”可惜双方语言不通,赖将军和孙宏旭又都不在场,花枝招展的越南大姑娘小媳妇儿们听不懂我的话,她们突然遭到变故,一个个吓的惊声尖叫,反而把我的声音都压了下去。
我急了,一抬头看到不远处坐着一个老奶奶,正是我在车上抱着的那个老太太,我大喜之下,三步并作两步走,跳到老太太身边,一把将她拉了起来。老太太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吓得脸上的肉都在发抖。
我使劲儿吼了两嗓子,让大家安静下来,把我的话告诉了那老太太,老太太倒还支持的住,立刻招呼大家往地堡里面退。几个反应敏捷的人奋力拉扯倒地不醒的人,拖着她们一起撤退。耳边嗡嗡嗡嗡之声不绝,也不知道飞进来多少大黑蚊子。队伍之中不时的有人跌倒,真是混乱不堪。
我们刚刚退到一处空旷的大洞之中,众人一起动手,把跟进来的大黑蚊子都拍死了,又有人抬过来一大片铁丝网,我们赶紧用它把洞口封死了。走廊之中密密麻麻的有数百只大黑蚊子在飞来飞去,看的人毛骨悚然。
数只大黑蚊子伏到铁丝网上,嗡嗡嗡嗡的向我们示威,围在洞口的几名姑娘吓得花容失色,纷纷端起枪来就要射击。我赶紧阻止了她们,喝道:“别开枪,打烂了铁丝网我们大家都完蛋了。”那个老奶奶给我当翻译,大家才没有莽撞。
大批的大黑蚊子冲了过来,围在铁丝网上的大黑蚊子越来越多,我看到它们细长的针状嘴巴有三四公分长,突然惊醒过来,急忙让人守好洞口,就去探看赖将军和那几名姑娘的伤势,果然见到他们身上的大黑蚊子虽然被拍死了,可是死蚊子的尖嘴巴还刺在皮肉里呢。我伸手把赖将军脖子上的蚊子长嘴拔了出来,见赖将军的脖子上高高坟起,鼓出来老大一个红包,那么粗的蚊子嘴拔出来之后,一点鲜血都没冒出来。
我看的触目惊心,正想着怎么救助这些伤者,突然之间觉得背心刺痛,忍不住哎呦叫了一声,就有人在我背上拍了一巴掌。我回头一看,是孙琪,他动手把残留在我背上的蚊子嘴巴拔了出来,拿给我看,原来是一只混进来的大黑蚊子偷袭了我。
我点了点头,正要道谢,脚下突然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孙琪手忙脚乱的把我扶住。我晃了晃脑袋,稍稍清醒了一点,才知道这种大黑蚊子还他奶奶的带毒!
一个越南姑娘给我搬过来一把椅子,让我坐下来缓了口气,另外一个圆脸的姑娘就给我端来一碗清水,我晕头胀脑的接过来,喝了一口,才觉得稍稍好了一点。瞥眼之间,见到我的左手手指几乎凝结成了黑色,才猛的想起来我还带着“应龙蓄水”白玉戒指呢,怪不得我没有立即晕倒!
我赶紧取出来伞兵刀,挑破了手指,乌黑的毒血就很快渗了出来,整个人也立刻轻松了很多。我精神一振,急忙把我的白玉戒指摘了下来,把它按到赖将军的脖子伤口上,果然片刻之后,几滴毒血被白玉戒指吸了出来。
赖将军咳嗽了两声,睁开了眼睛,骂道:“哪个龟儿子暗算老子?”我一看他没事了,不由得大喜,留下区翔给赖将军解释前因后果,自己继续去救助其他的伤者。好容易把十几名伤者都救了过来,我自己也累的满头大汗。
那边赖将军已经带着人,搬到洞口边一个煤气罐子,点燃了火焰之后,就放火去烧伏在铁丝网上的大黑蚊子,这一招倒也有效,好多大黑蚊子都被烧成了灰烬,可是蚊子这东西并不是太趋光,因此只消灭了一小部分大黑蚊子,更多的大黑蚊子在外面的走廊里飞来飞去,看的人头皮发炸。
我这才有时间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原来就是刚刚我们来过的基地厨房,怪不得煤气罐子都有。
不一会儿的功夫,孙宏旭带着人匆匆赶了过来,问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之后,面上变色,掏出对讲机来,就问了起来,赖将军满头黑线的给我翻译道:“他在找郭亚辉呢,就是那个被派出去巡逻守卫的三营长。”
我这时候才想起来我们在外围还有人员呢……崩溃,郭亚辉带着数十人去站岗,慌乱之间我们居然把她们给忽略了。
不过还好,孙宏旭问了好几句之后,对讲机里面终于传来了郭亚辉的声音,只不过有点断断续续的,我刚刚冒出来的欣喜心情不由得蒙上了一层阴影。果然,赖将军沉着脸给我翻译,说郭亚辉她们差不多全军覆没,现在只有郭亚辉一个人还清醒的,不过她也被大黑蚊子咬了一口,她说那只大黑蚊子吸了她一肚子血就飞走了,她现在浑身麻痹,行动困难,其他人都已经昏迷不醒了。
我听了心中一动,心想这个郭亚辉是怎么回事?别人被大黑蚊子咬了之后,都立刻昏迷,连我都熬不过去,她怎么会坚持下来没晕倒呢?难道她的体内含有对付这种毒蚊子毒液的天然抗体?
孙宏旭回头对我说道:“不行,我们要出去救郭亚辉她们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