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的剜了他一眼,赵锦凌讪讪的摸了摸鼻子,殷勤的拿来衣裳侍候沈清莲穿上,沈清莲身上酸软无力,也乐得享受他的殷勤,衣裳都穿妥当,赵锦凌又蹲下身子握住沈清莲小巧精致的莲足,把玩片刻,这才恋恋不舍的为她套上绣花鞋,沈清莲眼眸复杂的望着他,半晌在赵锦凌抬眸时,又垂下了眼帘,遮住了满眼的情绪。
赵锦凌兴致上来,又亲自侍候着她梳洗,只头发他梳不好,挽了几次都没弄妥。顾及早上两人在屋子里的动静,沈清莲也没好意思叫丫鬟来侍候,就自己松松挽了个髻,等赵锦凌梳洗好,硬着头皮出了屋子,径自坐在饭桌上直接用午膳了,只是不小心对上青儿和喜儿两人的目光时,沈清莲脸倏的热了,如染了桃花粉,又似飞来晚霞云,羞不可抑。上午动静那般大,这两个丫鬟肯定都听到了,她羞得都没好意思挟菜,垂着头只顾扒饭。
赵锦凌眼见此情此景,唇角微挑,挥了挥手令两个丫鬟退下,一时屋内就她二人,沈清莲顿时松了口气,这才抬起头来,挑着桌上自己喜欢的挟菜吃,早饭也没吃,又被赵锦凌狠狠折腾了一番,肚子着实饿了。
赵锦凌见她吃得香,眉头轻挑,笑着打趣道,“莲娘,刚才是怎么了,光扒饭不吃菜的,可是这菜不合莲娘的味口,爷待会就把那厨子招来训一顿。”
沈清莲不想理他,只瞪了他一眼,自顾吃饭,心里想起昨日丫鬟们的嘀咕,说是住在月桂院的怀孕妇人,被他使人带走了,也不知去了何处,她偷偷打量了他两眼,心里猜不透这人的心思,若是不喜欢又何必从苏洲带回来,可若是喜欢,一转眼就又把人打发了,恁是无情。
也不知那妇人是不是真怀有身孕,沈清莲心里忽的涌起一种兔死狐悲的凄凉,对着桌上美味的佳肴也顿时失了味口,她慢吞吞的嚼着碗里的饭粒,只觉味如嚼蜡,赵锦凌诧异的瞧着她一瞬间就无精打彩起来,看起来也没味口的样子,问道,“怎的了,莲娘,可是这菜真不合你的味口,要不你看,你想吃什么,再吩咐厨子重新做来。”
沈清莲摇了摇头道,“不用,我吃饱了。”赵锦凌蹙着眉看了看她碗里还剩的大半碗饭。伸手舀了勺鸡蛋羹喂莲娘,沈清莲瞧着赵锦凌递到嘴边的菜,张口吃了,想了想,便眨了眨水汪汪的眸子,困惑的问道,“爷,那个住在月桂院的女人,是不是真怀了你的孩子?”
赵锦凌面色一僵,正准备给莲娘挟菜的手顿了一下,双眸幽深的望着她道,“莲娘,以你看,她是怀了爷的孩子吗?”沈清莲沉思片刻,摇了摇头,赵锦凌顿时心情舒畅,唇角噙笑道,“还是莲娘懂爷,爷的孩子岂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生的。”其他则不愿多说了。
沈清莲心里鄙夷,难道不是你生不出来,看你身边女人不断,就从没听说过,有谁怀过你的孩子,定是这厮不能生,不过这样也好,省得自己还得想法子要避子汤喝,自从她断了念头,就想到这一块,将来若想离开这厮,孩子是万万不能有的,幸好,她打听过了,也不知是不是这厮太fēng_liú的缘故,居然从没有女人怀过他的孩子,她听到这个消息,倒是舒了口气,省了自己的后顾之忧。
京城,林氏正对着林婉清苦口婆心的劝说道,“清儿,你真的要去江洲,娘不同意,虽说你现在与侯爷订了亲,可那有还未出嫁的姑娘就往未婚夫哪里跑的,别人会怎么说...”林氏越说这心里就越不踏实,也不知女儿这是怎么了,见了一回赵老夫人,就一定要去江洲,这千里迢迢的,她一个姑娘家,且不说这路上万一出个什么岔子,该如何是好,就你一个已经订了亲的姑娘家还到处乱跑,像什么样子,就是去见自己未婚夫也不成体统,可女儿大了,越发有自己的主见,不把娘的话放在心上。
林婉清看着林氏忧心忡忡的样子,有些歉疚,林氏是一心为她好,可她既已是赵锦凌未来的妻子,就得想法子把他的心拢过来,若不然到时像他前任夫人一般,整日的独守空房,又有什么意思,这些时日,她借着常去看望赵老夫人的机会,把振远侯府的情况也了解了一二,据说前夫人也是个难得的绝色美人,而且还是侯爷自己一眼相中的,婚后却与侯爷情同陌路,最后导致被休。
她既做好了嫁他的打算,就得想法子把他的心拢络过来,不能如前世般过受尽冷落的日子,侯府里的事她也都打听清楚了,侯府里赵锦凌的妾室虽多,但俱已是失了宠的,就说侯爷这次回来,在府里也待了这么些天,居然一个都没碰,所以这些都不足为虑,重要的是江洲府里的。
说起来侯爷这几年多数待在江洲府里,在京城的时日真不多,自己若是嫁给他,又不能跟着他到江洲,到时还是便宜江洲的哪些狐媚子,因此,她想在完婚前去江洲一趟,把江洲府里对自己有威胁的妾室都悄悄收拾了,留几个自己能掌控听话的服侍侯爷就行了,特别是那个莲姨娘,绝对不能留,瞧侯爷对她上心的样,只怕将来后患无穷,林婉清暗暗盘算道。
所以她有非去江洲一趟的理由,可她无法把这些理由对林氏宣之于口,只能竭力劝说道,“娘,您不用想这许多,女儿是奉了老夫人的命令去江洲的,外人有什么好说的,再说就算人家爱饶舌,也要老夫人她们肯听吧,虽说订了亲的姑娘是不好外出,可现在情况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