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林春生双眼满含心疼怜惜的望着沈清莲,也平生第一次林春生这么强烈的意识到权势的重要,若是没有权势只能任人欺凌,如他这次的牢狱之灾,若他是有家世背景之人,那王金宝一个商户之子怎敢如此肆无忌惮的陷害他,还不是因为他们家只是个寒门穷户。还有莲娘,莲娘长得那么美,自己若是无权无势只怕就是娶了她,也护不住她。
就像这次县令公子的事,莲娘为什么瞒着他们,还不是因为让自己知晓了,不仅帮不上她,只怕还会连累自己,因此她只有出此下策。思及这些林春生的心里就一阵阵心痛,想着她遇上这种事,该是多么的害怕慌乱,可她却不得不打起精神来,想着法子自救。
而自己口口声声的说,喜欢她,可做为一个堂堂男子连自己心爱的姑娘都护不住,又有何脸面说喜爱呢!思及此事,他心里一阵阵后怕,若不是莲妹自己聪慧想出这个法子来,只怕她早就被那好色之徒强逼着进府了。
想像着那样的情景,顿时林春生黑色的眸子里燃起了强烈的yù_wàng,他要拥有权势,只有拥有了权势,他才能保护自己心爱的姑娘。
沈清莲并不知道自己被县令公子相逼的一番遭遇,激起了林春生激烈的斗志,她有些心不在焉的听着她们闲话家常,低垂着眼睑,不敢凝视着林春生那双满含情意的双眸。只觉瞧着,自己心里就隐隐作痛。就这样静静的坐着,直到要告辞时,沈清莲才抬眼望着林春生,脸上露出盈盈的笑意道了一句,“春生哥,你一定要好好把身子养好,还有在这里,我预祝你春闱高中。”
说完,又是嫣然一笑,笑容灿烂炫丽,恍如盛放的烟花,有一种极致炫烂过后的寂静,林春生心里倏的涌起一股不安来,他张张口,想喊住沈清莲,可他和沈清莲毕竟大了,得避嫌,在牢房的时候,他是以为自己就要死了,想任性一回,才没想那么多,可现在不一样了,小门小户的虽没那许多严谨的规矩,可为了她的名声着想,还是得顾忌一些。
娘俩从林家出来,走在回家的路上,李芸娘不禁偏头看了看她,又摸了摸沈清莲的脸,纳闷的问道:“莲娘,今儿是怎么了,娘看你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话也不说,是怎么了,可是身上哪里难受,或是有什么为难之事,跟娘说说。”双眼关切的瞧着沈清莲。
“娘,莲娘还真是有件事想与娘说,等我们回家再与娘细讲吧!”沈清脸搂着李芸娘的膀子,敛眉正色道。李芸娘狐疑的看了她好几眼,可沈清莲只埋头走着,她不禁有些忧心。
两个拎着篮子进了屋,沈清莲又沏了两盏茶,这才坐下,可一盏茶都喝完了,她仍沉吟不语,好似有些难以启齿般。李芸娘瞧着沈清莲这样一副的神情,心里更加忐忑起来,她眼眸不安的望着沈清莲,轻声问道:“莲娘,你到底有何为难之事,倒是跟娘说呀!”
沈清莲双手捧着茶盏,热乎乎的茶盏,温暖了她冰凉的小手,却无法温暖她寒意满满的心,她压抑住心底的不舍和伤感,低垂着眼睑,脸上露出个羞赧的笑颜,缓缓道来,“娘,其实莲娘上次被人掳走,是一位贵公子救了莲娘,又把莲娘送回来的...”“啊!莲娘,你说什么?”李芸娘“噌”的一声站起来,桌上的茶盏被她碰翻了,发出“咣当”一声。
但两人都恍若未闻,李芸娘急切的抓着她的肩膀,一脸焦灼的问道,“莲娘你说的都是真的,那在外头过了两夜,难道你也是与他一起过的?”
沈清莲到了此时,不得不告诉她娘一部分实情,只见她阖了阖眼,点点头,李芸娘一下跌坐在椅子上,沈清莲不忍心让李芸娘担忧,忙宽慰她道:“娘,可这位贵公子,并没对莲娘做什么,女儿与他是清清白白的。”
“可你与他呆了两夜,就算你们是清白的,可孤男寡女一起过夜,就说不清楚了。”李芸娘面色惨白的喃喃道。
“娘,这位公子说了,他会对莲娘负责的。”沈清莲见不得她娘如此,忙笑着宽慰道。“傻孩子,他就是愿意负责,也只是抬你去做妾而已,做人妾室那是好当的,碰上那狠毒的大妇,只怕不是卖了,就是害了性命。”李芸娘满脸心疼怜惜的望着沈清莲。
“娘,女儿问过了,他府里还没有夫人,不用担心的,你看你女儿长得这么美貌,肯定能把他的心笼络住,只要有他的喜欢,我就能在府里站住脚了,他就是娶了夫人回来,我也用不着害怕了。”
李芸娘瞧着沈清莲小嘴说得一套一套的,不禁满脸狐疑的望着她,肃然问道:“莲娘,你老实跟娘讲,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公子,还有你从哪里学来的,怎么说起这些来一套套的,把娘都听得一愣一愣的,娘可跟你说,这些有钱公子哥是最靠不住的,满嘴的花言巧语,最会哄你们这样长相美貌的小姑娘,等哄到手了新鲜了几天,就又丢开了,到时你又该怎么办呢?听娘的话,反正你与他呆了两晚也没发生什么,只要我们死咬着不说,相信他一个大男人应该不至于到外头嚼舌根,就没人知晓,到时娘再给你找个会疼你实在的男人嫁了,听娘的话,别再与他有什么瓜葛,娘活了这么大年纪,这种事听得多了。”李芸娘一脸坚决的拿定主意,又对着沈清莲反复说教道。
沈清莲晶亮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泪光,又把它逼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