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凌越听这眉头拧的越紧,如何管家会与表妹搅在一起。而且依他看表妹虽是不喜莲娘,但也不至于对到莲娘恨之入骨的地步,而且表妹看着不像是这么狠毒有心眼的女人,再说管家有何理由帮着表妹呢?可看喜儿言之凿凿又不似作伪。
赵锦凌只觉真的无法相信,他忽的心头一动,会不会是这丫头成心诬蔑,可她为什么要诬蔑表妹和管家?赵锦凌想不通这里头的缘由,于是他目光就带着审视看着喜儿,厉声喝道,“你虽是莲娘的丫鬟,但若是你想借此诬蔑陷害别人或欺骗爷的话,可要想到是否是你所能承受的后果,而且爷是丝毫不会手软的。”
话都说到这地步了,喜儿也无所顾忌了,再说自己的卖身契已让莲姨娘给烧了,自己再不是这侯府的奴婢。自己若不是念着给莲姨娘找出害她的人,早就离开这府里了。
所以面对赵锦凌寒意凛冽的眼神,喜儿挺了挺胸,一脸无所畏惧的望着赵锦凌道,“奴婢所言句句都是实话,侯爷若是不信可派人去查。当时管家把我们姨娘送出府,送去的还是城郊那个葛家村附近最破烂的庄子,这些事侯爷只要派人去庄子上一问便知真假。”
赵锦凌望着喜儿一脸笃定的神情,其实心里已是有些信了,她若是说谎,不敢这么理直气壮的让自己派人去查。
可若此事是真,自己岂不是被个小女子愚弄了,她能这般隐藏心思,可见心机之深。
只是自己真的在葛家村附近有庄子吗?
赵锦凌不由看向一旁的青山问道,“爷不记得自己在城郊葛家村附近有庄子。”
青山一看侯爷的神情,就知侯爷可能真忘了,也难怪自侯爷买来,看那庄子贫瘠没什么出产,就没再管过它了,不记得也正常。
他忙提醒道,“爷,您忘了,是您当时图便宜从赵家公子手里买下来的。”
青山这么一讲,赵锦凌又有点印象了,想到那庄子自己这么多年都没过问过,放任它自生自灭的,当年庄子就简陋的很,现在也许真可以用破破烂烂来形容了。
若管家真把莲娘往那里送吧!赵锦凌真有些相信喜儿的话了,因为自己那么多庄子,管家就算是真怕莲娘命硬克着自己,也不需要往那偏远破旧的庄子上送。
想到这,赵锦凌心里怒火翻涌,不过他心里还有许多疑问,要问清楚,就又强压下心里的怒火,问喜儿道,“那为何爷去接莲娘的时候,是在她娘家,若按你说的,你们应该是在庄子上不是?”
赵锦凌提起这个,喜儿心里就义愤填膺,一脸掩不住的气愤道,“侯爷这话您还真问对了,按说我们本应是在庄子上的,可我们才到庄子的第二日夜里,就有人来庄子上放火,想借机掳走莲姨娘,幸好,夜里莲姨娘惊醒,才让我们几个逃过这一劫,您说,我们如何还敢待在庄子上。所以我们主仆连夜偷逃出了庄子,因害怕有人还不放过我们,莲姨娘娘家都不敢回,就又带着奴婢和青儿躲到她悄悄买的庄子上。”
赵锦凌听到这里心里已是翻起了惊涛骇浪,他没想到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莲娘受了这许多的委屈和磨难。他咬牙切齿的问道,“是谁?是谁要这般对付莲娘?”
喜儿摇摇着道,“奴婢也不知晓,不过莲姨娘猜测说,是表小姐。只是没有证据。”
赵锦凌最后问道,“为什么?莲娘这些事一个字都没跟爷提呢?”
喜儿看了赵锦凌一眼低下头说道,“奴婢也问过,可姨娘说,无凭无据的爷定然不信的。又说一个是爷将来要娶进门的妻子,一个又是极得爷信任的管家,若没有根据的说出这些话,指不定侯爷还要责怪...”
赵锦凌心里顿时一痛,莲娘还是不信我,不信爷对她是一片真心,任他是谁也比不上的。若这些事真是表妹和管家联合干的,那爷也不介意让他们尝尝爷的手段。
瞧着侯爷那阴测测的眼神,青山只觉腿脚都发软,想不通管家跟着爷这么多年,怎么会办这样糊涂的事呢,你好好的管家不当,搅合进这后宅妇人争斗当中干嘛?你难道没看到侯爷有多宠爱莲姨娘吗?若这些事,让侯爷查出属实,只怕管家一家都落不着好了。对此青山也是无能为力,侯爷的脾气谁也知道,自己那敢多话,只能暗自叹息说一句,管家自求多福吧!
赵锦凌此时心里确实怒火高炽,悔痛交织,若管家真与表妹勾结在一起了,那莲娘这次的事只怕与他们脱不了干系,一想到这,赵锦凌就恨不得砍自己一刀。是自己害了莲娘,当时自己若不是一味听信管家和林婉清这贱人的话,接莲娘进府的时候多问问,自己若是知道了这些,把他俩处置了,就不会有这些个事...
还有故意把莲娘引到书房去,又在书房里冒充爷说出那番话...这一桩桩一件件,自己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若都是他们所为,自己定不会放过他俩。
赵锦凌强自按捺住心底滔天的怒火和恨意,挥挥手让喜儿和欢儿下去。
喜儿走了两步,又退回来道,“奴婢还有一事要禀告侯爷。”
赵锦凌顿时身子绷起来,难道他们还对莲娘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想着莲娘私底下不知吃了多少苦楚,赵锦凌只觉心尖都是疼的,哑声道,“有什么事?说吧。”
其实在上次在侯爷接我们姨娘进府之前,姨娘特意去见过侯爷,姨娘那些日子虽不敢回府,一直有让人打听侯爷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