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抬起头来,那狰狞的面具令他看起来带着浓重的邪气,要不是他帮了我,要不是他一身做派显得他是一个彬彬有礼的君子,我真的会因为这面具而认定他是一个十分邪恶的人了。
面具说:“昨晚你上山之后,我就送他去医院了,现在身体一切安好。”
我笑着问:“他在哪个医院呢?”
面具玩转着手中的紫砂瓷杯,沉吟片刻,才轻轻说道:“他此刻急需休养,补足丧失的气血,现在你还是不要去打扰他的好。等你把字描好,他的身体也就差不多康复了,到时候我再带你去见他。”
“好!”我爽朗地笑,挥手和面具说拜拜,这就下楼去了。
再经过一楼阿银的办公室门前,我看了一眼那紧闭的门,重获新生之后,我发现我对许多事情的看法都变得不一样了,想法也不一样了。
我想,阿银不是要我去拜他为师,继承描金人的手艺么?他不计一切地帮助我,就是希望我能传承他的手艺,让描金人这一门的手艺不绝于世。他已经50岁了,又掉了20年的寿命,也就是说他的时日可能所剩无几了,我就当是满足一位老人家的心愿又如何?而且描金的手艺似乎也不太难。
我也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在石梯上的低头那一瞥。
这是一个看脸的时代,尤其是男人,更喜欢欣赏美丽的女子。
我想,如果我再继续去描墓碑,也许能再见到“她”一眼!
摊开手,看着手心上已经愈合的指痕印,内心里忍不住浮出一丝暖意。
王家姑娘是在我最绝望之时给我活下去的勇气,我对她心里没有一点男女之情,可是在我的心里面,她已经变成了一个对我来说非常的重要的人,是救命恩人,又或者是一生挚友,不管是什么,我都想再见到她一面,告诉她:
我还活着!篮ζ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