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纪小的时候,薄女士在绝大多数时候意识不到我的存在,所以我渐渐地和大哥越走越近。到我17岁的时候,大哥已经快25岁了。那一年,薄女士背着我爸沈先生在外面和一个年轻的富家公子哥偷晴,被我和我大哥撞了个正着……”
“你17岁的时候,你大哥已经25岁?那薄董事长岂不是在十几岁的时候就……”情不自禁地问题表述到这儿,深酒猛然意识到自己抓错了重点,忙轻咳了声,低头埋进薄书砚书怀里弱声道,“你继续。”
看着她的愧疚样子,薄书砚微笑着在她发顶揉了揉,“没关系。既然你对这个问题感兴趣,我便先说明。”
“薄衍初不是大哥的本名,他的本名叫沈靖衍,是沈先生的结发妻子所生的孩子。后来薄青繁女士去外地出差的时候,在一家星级酒店里遇到点小麻烦,工作人员便把她带到了沈先生面前……”
说到这里,薄书砚暗吐了口气,沉吟了好久才继续,“未婚的薄女士对那时候英俊过人的沈先生一见钟情。后来,沈先生的结发妻子留信离开,沈先生在奶奶的逼迫下和薄女士结了婚、入赘薄家。沈先生入赘薄家的第二年,奶奶和大哥也被接到了薄家老宅。至此,沈靖衍改名薄衍初。”
虽然薄书砚一句话带过,但是深酒却莫名对薄奶奶产生一种抗拒心理:前一段婚姻的破碎、后一段婚姻的结成,奶奶在里面恐怕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
“后来呢?”深酒想起五年前、那个与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沈先生,心中不是滋味。
“后来……沈先生在最开始的几年郁郁寡欢,但后来有了我之后,沈先生对薄女士的态度渐渐好转,直至暮寒出生以后,大哥和我发现薄女士的丑事之后。大哥对自己的母亲有记忆,活在薄家已经是一种折磨,特别是后来发现自己的父亲还被薄女士背叛的时候,他的情绪几近失控。最终,他用他当时仅有的能力,弄死了薄女士在外面的那个新欢,而我是帮凶。”
“因为这样,薄董事长她便……”深酒咽了咽口水,余下的话却是怎么也不敢说出口了。
薄书砚嗤笑了声,像是在嘲讽命运,又像是在嘲讽自己。
他说,“是。因为这样,我和大哥从薄家的世家公子变成了薄女士的仇人。因为大哥不是她的亲生儿子的关系,所以很快就丢了命,而我这个叛逆的、她无法掌控的亲生儿子,被投进了监狱。薄女士大抵是打算让我在监狱里自生自灭,没想到我被霍靳商替换了。”
薄书砚说完这些就沉默下来,深酒也只是贴着他坐着,什么也说不出来。
这样的事情,这样的母亲,这个母亲所做出的一系列事情,远远超出了深酒所能想象的范围,所以她现在明知道薄书砚很难过,但她一个安慰的字眼都说不出来。
任何宽慰的言语,在薄青繁女士给出的伤害面前,都太苍白了。
深酒不由得联想到自己的那个妈——容怀音。
以前容怀音做的那些事情,跟薄青繁做的事情比起来,简直不值得一提。
年纪小的时候,深酒总觉得自己恐怕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怜的孩子了。但跟薄书砚比起来,她那所谓的“悲惨的童年”又算什么悲惨呢?
“老公。”深酒环在薄书砚腰上的手收紧。
“嗯,老婆。”薄书砚立即柔声回应她。
他好听的声音滴落在深酒心田,让深酒整个人都顿觉柔软起来。
她仰头去望他,恰遇他垂头来看她。
视线交汇的时候,两个人都不自觉地弯了唇角。
这简单的一叫一答,这不约而同的互相凝望,在那一刻胜过了任何的语言,叫人觉得甜蜜而安心。
薄书砚看着怀中这个历经苦难还在自己身边的美丽女人,慢慢垂颈下去,封住了她红1唇。
深酒缓缓闭上眼睛,微张着绯色莹润的双唇,做好了迎纳他唇的准备。
柔软的四片儿触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的身体都紧绷了下。
但下一瞬,他扣住她后脑勺,加深。她攀住他的脖子,也加深。
绵深的沉乱之际,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解开了他的睡袍。
他任由她捣乱的指尖在自己申上游弋,一路将她口勿进了卧1室。
他将她拨得快要干净的时候,她才握住他手腕,语气娇迷,“别闹,我是回来换衣服的,时间快来不及了。”
“我别闹,嗯?”他不由分说,覆长身在她身,交叠。
深酒十指不由自主地抓在他脊背,“嗯……慢点。”
……
深酒赶到约定好的酒会地点时,已经迟到了整整一个小时。
她刚推开门走进去,就看到众人都朝聚会的舞台中央围过去。
深酒拧眉,急忙加快脚步,穿过人群,挤到了最前面。
她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其实是酒会的主办公司的负责人正在舞台上讲话。
深酒无心再听,准备绕开人群去找傅玄野。
但……
“下面我们有请雁城最年轻的执行总裁傅玄野先生上台来讲几句,和大家认识认识。”
听到负责人提起傅玄野的名字,深酒重新转向舞台,跟随着众人的视线去追寻他的身影。
很快,舞台侧方的人群让开一条通道来,傅玄野被人推到了舞台中央。
他今天穿了一身暗纹的灰色西装,脚上是棕咖色的皮鞋。墨黑的碎发下,架着一副银色的金丝眼镜。
彼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