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无关?栀栀她胜似我的亲姐妹啊。”薄书砚越是阻止她,她反而越是执着。
薄书砚放下傅深酒的脚,将毛巾随手扔在了一边,垂下的眼睫让人窥探不出他的任何情绪。
“我说过了,即便是你去了,也进不了翟家的大门。”薄书砚的语调平缓声调寡漠,他补了一句,“乖乖呆在这里,不要让我担心,好不好?”
从医院到翟家,接近一个小时的车程,路上会发生什么,薄书砚不敢预估。
为了不再有任何差池,薄书砚暂时只能按兵不动。
深酒蹙着秀眉,虽然默认了不能去翟家的现实,但仍旧是满心忧虑。
“这东西是霍栀送来的?”为了转移傅深酒的注意力,薄书砚用下巴划了划那装着鸡汤的保温壶。
深酒心里气他不让自己离开,沉吟了下才点了点头。
“她倒是有心。”薄书砚笑,尽管是假的。
深酒看了眼那还冒着热气的鸡汤,眨了眨眼睛后转向薄书砚,一本正经道,“栀栀知道你这两天在医院里照顾我很辛苦,所以特意炖了两人份的鸡汤,让你也喝一些。”
如果她自己不能吃,让薄书砚吃一些也算是弥补了些对栀栀的辛苦买材料熬制鸡汤的歉疚。
再说,深酒被他拦着不能出去,心里到底还是有点情绪的,便忍不住想整蛊他。
薄书砚想起之前许绾轻送来的那些由薄奶奶熬制的,他一口都没喝过的鸡汤,摇了摇头。
深酒当做没看到他的拒绝,兀自下了床,拿了一只干净的碗和调羹,给薄书砚倒了半碗汤,又用筷子夹了些”干货”到碗里,这才递给薄书砚。
自从将傅深酒从和月小楼带到医院以后,薄书砚确实一点东西都还没吃过,这会儿看着那碗里卖相并不怎么好的鸡汤,尽管不想吃,但那股子憋下去几次的饿意还是又钻了出来。
深酒见薄书砚不动,干脆用筷子夹了一块鸡肉,喂到薄书砚嘴边。
薄书砚犹豫了下,正准备张开吃,深酒却突然缩回了筷子。
深酒将碗里的党参等长须状的东西拢了一些,混合着鸡肉夹在一起后,才重新喂到薄书砚嘴边。
她想的是:如果一次性不多喂些给他,等到他发现东西难吃,再想喂他第二口恐怕很难了。
薄书砚丝毫没有怀疑,张口将深酒夹在筷子上的那些东西尽数咬了进去。
对于深酒来说,时间在那一刻都凝滞住了。
她甚至向后退了一步,这才目不转睛地看着薄书砚。
薄书砚倒是没有什么反应,神色淡然地嚼、再咽下去。
深酒有点茫然了,但转了转眼珠,将那半碗汤也递了上去,“再来点汤?”
薄书砚端起碗,将那小半碗汤也喝了下去。
他不但吃了鸡肉,还喝了汤!
深酒瞪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觉得味道怎么样?不……”咸吗?
“想知道?”薄书砚姿态优雅地将碗放在桌上,偏头问她。
深酒毫不犹豫地点头。
“你亲自尝尝不就知道了。”薄书砚缓步朝她走来。
那股咸涩的味道犹在喉间,深酒果断地摇头,正想托词拒绝。
然下一瞬,她的下颌已然被男人的长指捏住。
紧接着,男人的温热的薄唇覆了上来。
深酒正想逃开,男人却已经先她一步扣住了她的腰支。
在她分神的这个间隙,她齿关,被他撬开。
他让她,一次又一次地品尝,他那被鸡汤浸润过的,苦涩的,舌……
到后来,两人口中的苦都是一样的程度了。
那苦因为一次又一次地进退,化为销骨的毒,一寸一厘的渗透进彼此的灵魂深处、骨髓深处了。
他的气息粗在她颈侧。
她的身体软在他怀里。
最后他捧着她红嫣的脸问她,“味道怎么样?尝到了吗?”
深酒用攥不起力气的拳头回敬他,“硫氓……”
薄书砚捧在她脸上的十指收了收,声音也哑了几分,他的唇与她的耳垂将触未触,“还有更硫氓的,要不要?”
薄书砚这样容貌颠倒众生的男人,只要在你的视线范围之内站着、走着、呼吸着,就足以让几乎任何一个身为女人的你为之痴迷……更何况,他现在用那样坏的笑容,跟深酒说这样坏的话。
深酒的心脏在那一瞬间滞停了下,大脑也跟着短了路,她遵从了内心最真实的声音轻哼了一个字,“要。”
薄书砚眼眸中那一团的亮光陡然敛聚成一条流星般的细线,最后归于晦暗。
他凝着她,紧紧地凝着她,问她,“你说什么?”
深酒醒过来,滞停的心脏开始狂跳。
她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脸蛋几乎都要烧红。但她被男人这样近距离地桎梏着,逃也逃不掉,只能喘着不均匀的呼吸,看着他。
薄书砚的眼眸里燃起浓浓的火焰,但他只是用这火焰烧着她的心,并不做出任何举动。
他又问了她一遍,“你刚才说什么,你要什么?”
他的声音沉哑低沉,姓感得无以复加。
深酒觉得自己要是在这么被薄书砚看下去、问下去,她的心脏都会跳出嗓子眼来。
“要你。”深酒不知自己是为了打破自己的窘迫,还是自己再也控制不住想要亲近这个男人……总之她突然主动勾上男人的脖子,点着脚尖吻了上去。
男人几乎在同时,将她扔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