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你总是这样理智。可你该知道,越是理智越是容易让自己陷入痛苦之中。”薄书砚打断她,满眸无奈。
“可是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绝对的坏人,许绾轻对我坏,不过是因为我霸占了这个世界上她最想要的人。”深酒也很想无所不用其极地去对付许绾轻,可自己偏偏又思路清晰。
“这也正说明,她对奶奶所做的这些,不过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并非真心。”薄书砚是顶天立地的男人,说这些不上道的话,不过是为了安慰自己心爱的女人。
深酒看着空茫的远方,“薄书砚,奶奶老了,我们不能这样对她。”
“事已至此,若是再回头,就是死循环。现在我们面前站着的只是一个许绾轻,但你该知道她背后还有许家的人、还有一个……闫修。如果不用非常的方法逼迫许绾轻,她背后的势力,永远都会按兵不动、或者率先伤害你和梵梵。”薄书砚面色沉鹜,一瞬不瞬地凝着傅深酒,“小酒,你该想的是这些。”
指尖掐进掌心,深酒不再说话。
“送她回酒店。”薄书砚对约翰说了这一句话后,直接抬步离开了。
深酒为了给约翰让座而下车的时候,薄书砚已经坐进了另外一辆黑色轿车里。
通过半降的挡风玻璃,深酒只看到薄书砚那眸色沉晦的凤眸。
深酒轻叹了口气,拉开车门坐进了后座。
……
看着深酒所乘坐的才慢慢松懈下来。
不一会儿,一辆白色的轿车飞速地驶过来,最后在薄书砚所坐的那辆车旁边拉出尖利的刹车声。
车门打开,戴着金丝眼镜儿的谢东阑从车上下来,直接拉开了薄书砚一旁的车门。
“东阑?”薄书砚坐直身体,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外。
谢东阑朝薄书砚斯文一笑,“好久不见。”
薄书砚凝了谢东阑一眼,转眸看向驾驶座上坐着的祁宣。
祁宣耸肩,“谢医生主动联系我的,我看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薄哥,赶紧让谢医生看看你的手。不对,现在应该叫谢教授了。”
“小伤而已。”薄书砚这样说着,还是弯腰下了车。
谢东阑笑,“比起你年轻的时候在美国受的那些刀伤,这确实只能算是小伤。”
年轻的时候。听到这词语,薄书砚笑了笑。
谢东阑推了推眼镜,也笑。
“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薄书砚朝谢东阑伸出手,握住谢东阑的手后紧握了握。
谢东阑也同样紧握了下薄书砚的手,然后双双松开、撤回。
几年不见,两个男人用这样的方式表达久别重逢的喜悦。
“小李,把我车上备的医药箱拿来。”谢东阑侧身,吩咐自己的助理。
助理将医药箱拿来之后,谢东阑就这样和薄书砚面对面站着,给薄书砚处理伤口,最后绑上纱布。
“祁宣,你亲自送东阑回酒店。”薄书砚看向谢东阑,“抱歉,有些家务事还没理清楚,暂时走不开。”
“理解。”谢东阑看了一眼别墅的方向,“这样吧,我回去反正也没什么事,不如留在这里,以防有用得着的地方。”
薄书砚不再拒绝。
倒是祁宣不太明白薄书砚的用意,问道,“薄哥,我们留在这儿,是要等奶奶回心转意?”
薄书砚也不避讳谢东阑在场,直言道,“奶奶今天受了刺激,我怕她会出意外,先在这里守几个小时,以防到时候措手不及。”
祁宣同情,我说你这也活的太累了!”
薄书眼垂颈,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反问祁宣,“是吗?”
“当然!”陪了一眼薄书砚的神色,祁宣连忙嬉皮笑脸地补充,“不过,你开心就好!”
“手机给我。”薄书砚突然朝祁宣伸出手。
祁宣乖乖地将手机递给他,“又要给张姐打电话?”
薄书砚没有理会他,翻出了张姐的电话。
“奶奶怎么样了?”薄书砚问。
张姐的声音压得有些低,“老太太一个人在房间关着,许小姐在后花园的温室里打电话。”
“现在是机会,你尽快把四年前的事情再详细跟奶奶提一次。”
张姐有些为难,“之前我已经把傅小姐的遭遇跟老太太提过几次了。老太太都是当时听了很有感触,过后就忘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薄书砚的墨眉拧起,“什意思?”
“三公子,我感觉老太太似乎有老年痴呆的症状……”
良久过后,薄书砚掐断电话,转身对谢东阑道,“有件事情要麻烦你。”
……
薄书砚整夜未归,这是第一次。
以往,除非薄书砚出差,否则他即便是回酒店来只能坐一两个小时,他也会回来。
这一次,薄书砚不但没有回来,甚至没有联系傅深酒,连招呼都没打一声。
深酒等了整夜,直到时间的指针指到上午十点的时候,她终于按耐不住了,给薄书砚打了电话。
薄书砚没有接。
深酒抿唇想了一些东西,纠结再三后还是没忍住,重拨了。
薄书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