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薄太太,真巧,你也来上卫生间?”其中一位短发贵太太首先打了招呼。
傅深酒唇角礼貌地勾起,淡然地“嗯”了声。
另一位穿着红色礼服的贵太太哎哟了声,对那短发的贵太太道,“瞧瞧你,说的什么话?薄太太能是上卫生间的人吗?”
短发贵太太疑惑了下,忙配合道,“你什么意思?”
红色礼服贵太太掩唇一笑,“薄太太嘛,上的自然是薄先生咯。”
她话音一落,两个中年女人顿时笑作一团。
“哎,傅小姐,你那方面的功夫一定很好对不对?”短发女人掩唇问她。
“哎呀你这不是废话嘛!”红色礼服的女人轻嗤了声,将傅深酒全身打量了一遍,“薄太太要是功夫不好,能让薄先生惦记四年也不找其他女人?四年啊,对于豪门男人来说,这是什么概念你知道吗?”
明明她们的字字句句都意在给她难堪,但傅深酒莫名就只将那句“能让薄先生惦记四年也不找其他女人”听了进去。
之前鱼瑶安也说,薄书砚痛不欲生地找了她四年……
似乎,有意好话呢。
她的心,几乎快要失守了。
“薄太太?”挑衅不成功,短发女人表情悻悻地叫了她一声。
回过神的傅深酒默了默,这才弯起唇瓣儿,“怎么,你们聊完了?”
那两名贵太太互相看了眼,有些摸不准傅深酒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傅深酒莞尔,径直朝她们走过去,两名贵妇见她过来,不自觉地往旁边让了让。
她们原本以为傅深酒要说些什么、亦或是反驳,但傅深酒偏偏就慢条斯理地洗手,洗完手后直接拿了手包,出去了。
“……”两名贵太太面面相觑。
“你说她这是什么意思,回去告状了?”
“谁知道!谁让你刚才乱说话的?这下可把我害惨了!”
……
莱斯顿酒店地下车库。
约翰结束和通话后,这才绕到黑色lincoln的后座。
“薄,跟过去的人已经查清了她的住处。”
“确定身份了吗?”正在闭目养神的薄书砚缓缓挑开凤眸,问。
“这个女人经过了特殊装扮,脸上的妆又太浓,实在是不好确认。”约翰为难地坠了坠唇角,补充道,“不过你既然认定她跟林苡贤有几分相似,这个女人我们就得跟下去,以防万一。”
“也别只盯着她一个人。”薄书砚凝了下眉心,“不过只要她再有所动作,也别顾忌了。”
约翰点了点头,顿了下才又开口。
“今晚你故意让小姑娘出来参加宴会,难道是……?”约翰没有问完。
薄书砚闻言,慢条斯理地坐直身体,“你认为她平白无故为什么会答应参加这个宴会?”
驾驶座上的kevin抢先答了句,“我猜太太之所以答应参加这个宴会,是想借此机会耀武扬威!”
听他这样说,约翰和薄书砚同时皱了皱眉,看向他。
用词不当的kevin还以为自己终于分析对了一回,忙补充道,“太太她已经四年没回过雁城了,肯定知道有很多女人在打薄老大的主意。于是她刚好趁着宴会这个机会告诉那些女人,她这个正牌薄太太已经回来了,其他女人都可以散一散了。”
原本紧皱的眉在听到这些话后松了开来,薄书砚的心情也莫名地愉悦了些。
约翰也是笑着摇了摇头,“kevin年纪小,看问题的视角倒是与众不同。”
紧绷的薄唇勾起一些弧度,薄书砚沉默着没有说话。
“不过小姑娘这样抛头露面总是有些危险,毕竟……他还不知所踪。”约翰没有直接说闫修的名字。
薄书砚咬了咬牙根,面上闪过一瞬的阴鸷,但提到傅深酒后他的面色随即又缓和下来。
“她还不清楚当年的那些龌蹉真相,所以还留有善意。”薄书砚轻笑了声,缓和下来的神色又夹了无奈的宠溺,“我猜,她大概是因为太懒或者不确定人选,所以不愿意自己主动去找当年那些人,而是把自己暴露在大众之下,让那些人一一找上门来。”
约翰点了点头,“放心吧,薄,我会派人在暗中保护小姑娘的。”
沉默了好一会儿,薄书砚才再度开口,“辛苦了。”
薄书砚知道,约翰若不是因为放心不下他,早该退休回到家乡享受人生了。
约翰抬手在约翰肩头重拍了拍,“等你和小姑娘渡过难关,我也好放心。”
眸渊动了动,薄书砚想要跟约翰说点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他抬起腕表看了眼时间,推开车门下车,“时间差不多了,我上去接她。”
……
薄书砚回到宴会厅的时候,傅深酒仍旧一个人坐在沙发里。
远远凝着她安静的模样看了好一会儿,薄书砚迷离的眼神渐渐聚焦的时候,他突然加快了步子,朝傅深酒走去。
“你没走?”正在走神的傅深酒看清身侧坐的那个男人时,不是不惊讶的。
“一直坐在这里?”薄书砚问了自己的问题。
默了下,傅深酒笑着点头,故意装出无辜的表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久没回来,大家都不认识我了。我在这里坐了这么久,都没人搭理我呢。我的人缘真是太差了,对不对?”
看着她装出来的样子,薄书砚的心脏莫名被刺了下,不知为何就说了句“对不起。”
墨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