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梧桐山游玩了一下午,苏灿他们也尽兴而归,临走前道观里面的那个道士送了一串玛瑙手链给苏灿,并且意味深长的看着他,随后进去了。
回到县里面以后,程可淑怪怪的看他一眼,道:“那个道士看你的眼神有点古怪。”
苏灿拿捏着这串红玛瑙,微微咂舌道:“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程可淑非常细腻的回想一下,然后摇摇头,却没有再多说什么,因为苏灿转身的时候,那个道士嘴唇张开,无声的说了句,“再世。”
他说再世两个字的意思是什么?程可淑很疑惑,不过很快就将这个担忧抛到脑后了。
年后初三到初十的这段时间,那是走不完的亲戚和吃不完的酒席。
各种亲戚一大堆,简直可以说是数不胜数,以前苏灿没觉得家里有那么多亲戚,还会儿家里也不富裕,爸妈都是穷教书的教书匠,说的好听是书香世家,说的不好听就是教书匠。
而现在什么乱七八糟,也许远的不能再远的亲戚都冒出来了,这个远方姑妈家儿子结婚也要请他们去吃酒,那个姨夫家小儿子刚满周岁摆周岁酒席也要请他们,好像你们不去,就是不给他们面子一样。
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这也是中国社会最真实的写照。
而一旦去了,就免不了人情关系的社交,遇到了儿子满周岁,要塞红包吧,遇到嫁女儿或者儿子结婚吧,也要塞红包,而且红包里面的钞票数额也是少不了的,你给少了,那些亲戚们还会埋怨你,说你一个有钱的老板居然还这么小气。
苏成业碰到这样的事情也是焦头烂额,然后干脆就叫苏灿去应付这样的酒席应酬。
苏灿挑着来,要是最近一两年内和自家有过来往的亲戚,那么接到了请帖什么儿子结婚之类的,他还说不定回去,如果是那种平时没交际来往的,连自家们都不知道在哪里的亲戚,他回都不回,爱请谁,爱谁去。
有些亲戚就跟苏成业他们抱怨苏灿这种得罪人的不礼貌行为,苏成业做红脸,就假意说苏灿这孩子比较叛逆,我们大人的话他都不听。
有些亲戚还很诧异,你家儿子连你爸妈的话都不听?你直接断了他的经济来源就好了。
苏成业就说苏灿这家伙掌管了自己的店铺,有独立经济来源。
那些亲戚看苏灿的眼神顿时就不同了,乖乖,这才多大,就这么了不得当老板了,以后还不是要上天啦?
苏灿在小房间里面哝咕,“你们才上天呢!”
初四走亲戚,去谢家庄那边走动一下,互同往来,他们那边人很热情,谢家老太太今年还很健康,红光满面,苏成业约莫着老太太长寿的很,应该还能够活四五年,足够她搭理一切后事。
苏灿面色古怪,看着谢家老太太安详的躺在太师椅上酣然入睡,他是后来人,当然知道这个老太太的厉害,活了一百零四岁,哪怕是她的大儿子都比她先死了,可以是长寿之人,甚至被县里面的电视台报导过老太太的事迹。
谢家老大谢霜勤招待的客人,做了一大桌饭菜,能够参加的人都是谢家有分量的人,比如说谢家的其他四个兄弟姐妹才能坐,像那些旁系子弟是没有位置可以坐的,可以说谢家庄是一个宗族观念比较重的地方,等级森严到连这里的基层派出所都插不进去。
苏灿他们在附近聊天,听到谢家老三还是老四,反正苏灿也不是很清楚,反正一个中年妇女在那八卦,苏灿也凑过去听了一下。
她绘声绘色的在那讲着,“你们听说了吗,今天上午老张家那根独苗矮子小张今天去祭祀扫坟,在坟地面前烧纸,因为风太大了,结果……火借风势,顺着干枯的茅草就点着了,然后瞬间变成了熊熊大火。”
“然后呢?”有几个熊孩子听得是聚精会神。
“然后他就去灭火,结果刚进去,就被火给点着了,结果等消防队和警察来的时候,已经烧成一团焦黑了。”
“啊!听着好吓人啊!”
“难怪村里大队的支书在咱们庄里巡回宣传扫坟上香要记得别点着了火。”有人嘀咕。
苏灿听完以后,摇摇头,一个这么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没了,真是可惜,不过他也太蠢了,明知道火已经被点燃了,光靠一个人去扑打是绝对灭不了火的,居然还去灭火。
下午时间,苏灿一家三口把谢家庄的亲戚都走遍了,在苏枋一家吃饭。
苏枋亲自在某些打猎的农户家里面弄的野猪肉和兔子肉,可以说是新鲜的野味,虽然说现在打野生动物还没有明令禁止说不能,是犯法的,但这野生动物还是很稀少
野味说不上哪里好,但就是比一般的饲料养的家畜要好吃多了,一家子吃的其乐融融。
苏灿他们在火堆旁边烤着火,墙壁上挂了很多的腊肉,这里面也有苏灿家的腊肉,不过看成色还没有好,应该还有半个月才能熏制好。
晚上苏成业和苏枋两人在商量一些事情,苏灿在旁边听着,苏枋表示今天雪下的不大,来年估计收成不好,瑞雪兆丰年,并不是没有道理的,但他又是一个庄稼汉,不种田布施农田还能够做什么,况且传统农业,精耕细作一年收的稻谷和其他水果,还不如小白领一年的收成,所以很多年轻人也越来越不想种田了,出去打工,供养孩子读书才是唯一的出路。
这一晚上苏成业也不断的抽着烟,这确实是一根难题,连政府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