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家离庙最近,庙门钥匙就有爷爷保管。爷爷去世后,钥匙落到刘道德手里。
对于这活儿,刘道德干的还算称职。每到初一十五,早早地把庙门打开。
这么做的原因很简单,有的人家为表示对土地爷的虔诚,除了供奉香烛外,可能还会带些像馒头、水果之类的供品。
祭祀完毕,这些供品就便宜了刘道德,这也是掌管钥匙的唯一好处。
平常初一十五,他一般都是天快黑就收拾完里边的供品,早早把门锁好。
结果有一天忘了,睡到十一二点刘道德才想起没锁门,害怕里边的供品被老鼠偷吃了,他慌里慌张起床,提拉着鞋子,睡意朦胧去土地庙收拾。
哪知道刚到门口,刘道德突然停下脚步。
只见土地庙供桌前,点燃的香烛尚未熄灭,里边通明一片。一个黄鼠狼半蹲在供桌前,脑袋对着土地像。
“****的,老子让你偷东西……”刘道德只当对方要偷吃供品,大叫一声朝里边冲去。
黄鼠狼身子一闪,夺路而逃。
刘道德进了土地庙,才发现桌子上供品并没有啃食过的痕迹。
这让他有些奇怪,不知道那黄鼠狼刚才待在里边干什么。不过这个念头只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就在他收拾好供品,吹灭蜡烛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发现在黑暗当中,土地像似乎在发着微光。
那光芒呈乳白色,丝丝缕缕,很淡。不凑到近处,根本看不到。
瞌睡没睡好,还在发癔症?刘道德下意识揉了揉眼睛,继续看去。
自己没有看错,土地像上确实散发着一丝微光。
不会这里边有什么宝贝吧?他年轻胆子大,丝毫不觉得是在亵渎神灵,立刻转到土地像后边,伸手在上边摸索。
不知道扣到了什么,刘道德只感觉脑袋一晕。等他再次醒来时,发现脑海中多了一个灰色的牌子。
这牌子巴掌大小,上边写着“土地”两个字,表面还有几道裂纹,下边明显断了一截。
脑袋中突然多了个牌子,刘道德最初很恐慌,以为是自己对土地爷不敬,受到了什么惩罚。很快他发现并不是猜想的那样,自己好像和土地庙有了一丝联系,庙里边那些零散的白气,可以缓缓流入脑海的牌子里。
而且每逢初一十五周围村民上香的时候,牌子里吸收到的白气就会迅速增加。
这种怪事,完全颠覆了刘道德的认知。他心中万分好奇,想知道那块灰牌到底是什么东西,对自己身体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没办法问别人,如果问了,十有八九会被人当成精神病。
无奈之下,他开始翻阅爷爷留下的那一堆杂七杂八的书,还真找到了些东西。
那灰色的牌子应该叫敕符,相当于证明土地爷身份的凭证。而那些白气,应该就是人们在祭拜土地时提供的香火念力。
按照书中的说法,土地神可以凭借敕符载承万物,长五谷以养育百姓。
可是刘道德鼓捣了将近两个月,也没有发现自己脑海中这枚敕符有类似的功效。
在山南镇周围的农村,像土地庙、关公庙这类小庙不少。
刘道德特意一一查看过,并没有见到有啥怪异情况,站在庙内也感应不到敕符的存在,这让他大惑不解,为什么单单自己村土地庙有敕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