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以后我发现小虫它们都不见了。氖虑榘伞?
摸黑走了一阵,空气中传来一丝淡淡的腥味。虽然出口就在眼前,我却迟疑起来。刚刚那股味道很明显既不是陵墓里的霉气,也不是那些蜘蛛的恶臭,那是一种很新鲜的腥味——鲜血的味道!
“出事了!”
我精神一振,刚才的疲劳一扫而光,脑子也飞快的转动起来。
是谁?这个问题似乎很难想出答案。由于数量的绝对优势,再加上人类对其他生物的排斥,鼠族是这个城市里势力最庞大的地下种族,虽说不可能和人类为敌,但即便是人类也不可能将它们消灭。有著名的学者曾预言过,即便是人族从这个世界里消失了,鼠族仍然还会存在。可见它们的生存力之强。
人类这个时候不会来找这些小老鼠的麻烦吧?他们应该是不屑,不是不会。哪还有谁呢?谁会在这个时候来找麻烦呢?
忽然,一个身影浮现在我脑海里。那看上去苍老的身影却隐藏着强大的神秘力量。
没错,排除掉人类,单纯以实力来说那些狗头人是最有可能找麻烦的,特别是我带的这件东西。这次它们很有可能就是为支配者权杖而来,这样想就不难解释它们为什么会向这些微不足道的小老鼠们动手了。
但我心中还有一个疑惑,虽说寻找支配者权杖是我主动提出来的,但哈享的态度似乎也不是很正常。按道理说这件事和它没多大的关系,可它竟然将自己最精锐的护卫队都借给我,我还没蠢到认为自己的魅力有这么大。而且哈享嘴上说害怕那条那狗,但却是用一种轻蔑的语气说的,没有半点害怕的样子。难道说……它也是有目的的?
想到这里,我觉得自己更加不能出去了,仿佛外面全都是自己的敌人似的。
“都是这根该死的家伙惹的祸!”我摸着手上的支配者权杖,恨恨的骂到。拿到这个该死的神器后,好处一点都没有,反而惹来一堆麻烦。现在总算可以体会到那些拥有宝藏的人的心情了,难怪那些巨龙整天趴在财宝上不肯动,敢情是一样的道理。
于是我呆在原地,走也不是,退也没路。刚拿到神器时的喜悦已经荡然无存,只觉得手中的物品就象个烫手的大山芋一样。
“怎么办?把神器放回去,然后说我什么也没拿到。”虽然觉得这个理由很不错,但连我自己都不信,怎么可能去说服它们呢?
“不如把支配者权杖往边上一丢,然后趁它们抢的时候溜之大吉!”凭心而论,这个主意是我最喜欢的。但想起自己对伦格的承诺,我又犹豫起来。虽然我不认为自己是一只好史莱姆,但对于自己许下的承诺,我却从没有不去履行的打算。不知道这算不算迂腐,毕竟现实告诉我这样肯定会吃亏,可既然做人能有做人的原则,当史莱姆难道不能有自己的原则吗?
“是啊!史莱姆就不能有自己的原则吗?”想到这里我突然觉得开朗起来,外面可能存在的危险这时看起来都微不足道了。哈享也好,狗头人也好,与我又有何关系?保持自己的心态,尽自己的努力,能做的就去做,即便我不能留住支配者权杖,也没什么好难过的。虽然难免有遗憾,但回首这一生走过的路,又有哪里没有遗憾呢?
我坦然一笑,眼前仿佛再次看到了比波的微笑。我知道,那是鼓励和欣慰的微笑,因为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勇气,什么叫坦然。
“春观夜樱,夏望繁星,秋赏满月,冬会初雪。”比波总是念着这几句不知名的诗句,它常说能达到这几句话就能在修为上达到一个新的境界。我以前还以为它是说魔法修行,现在才知道它讲的是心态,面对生命的心态。
想通了这些,我毫不犹豫的踏上前去。有些事情即使知道结果可能会很糟,也不代表不会去做的。
走出陵墓,微弱的血腥味强烈起来,借着明亮的月光可以看到地上斑驳的血迹。很显然,这里不久前发生过一次激烈的战斗,不过一具尸体都没看到,应该是被带走了。
看到眼前这一幕,我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想法。交战的肯定是哈享的手下和狗头人,至于双方的目的,应该都是我手上的支配者权杖。
想到身上的神器,我不禁把它拿了出来。刚才在地下的时候,太匆忙没仔细打量,再说下面光线也不好,看不清楚。现在月色当空,交替着银色和金色光辉的的权杖在月光中闪耀,有着说不出的高贵与尊严。
忽然手上的权杖猛地一抖,我以为有人要抢,大惊之下死死的拽住。没想到周围根本一个人也没有,抖动的是权杖本身。一道若有若无的冰冷力量从权杖上蔓延开来,冻得我的触手发抖,可就是不敢松手。
顺着能量的来源,我抬眼望去——浑圆的满月正高高的挂在天空中。那冰冷的能量正是从月光传来的,受到这些能量的影响,支配者权杖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一样,由被动的接受能量转为疯狂吸取能量,就象一个饿了三天的乞丐似的。
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我却发现自己的触手根本放不开了。如果说神器是在进餐的话,我的触手就是它的餐桌,它似乎很喜欢这个桌子,暂时还不想离开。和权杖接触的触手已经开始冻得麻木了,可我心里却只有恐惧和无奈,面对这似乎拥有自我意识和强大力量的神器,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同一时间,在同一座城市的某处,一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