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长风连续好几个问话,把一众发言的长老给问的哑口无言。
他们又如何看不到这事情的益处呢?
虽然助修金一事脱离了修真界的常理,属于新奇事物,但是道理却是浅显易懂,把修道与借债还债关系相牵连,这个虽主意天马行空,但是不得不说,张不冬的主意条理清楚,最起码他们想不到此举的弊端。
他们只是不想失去世家的资源优势,但是又苦于没有理由阻止,好不容易张不冬的无心之语给了他们结党营私这个理由,他们自然抓住不放。
可是若是被其他宗门知道了这种点子,先实施起来,那御兽宗不就成了空有宝山却不取的傻子,毕竟这点子其实并不麻烦,只要知道了这种思路,任何门派都可以实施起来。
难道真的要为了保持世家优势,就如此自敷手脚吗?
秦长风的话无疑给了众多长老一个当头棒喝,不过稍后他又扔出个甜枣出来。
“行了,张不冬既然都已经发誓,就证明他先前乃是无心之语,你们这些长老也宽容些,别让弟子对宗门产生不好的印象,我也知道你们是为了宗门安稳,但是只求安稳不求变革也不是发展之道,想昔日我御兽宗乃是山海界一等一的宗门,虽立足北玄洲但仍受天下宗门朝拜,那是何等的威风,那时候又哪里有什么世家师徒之争呢?”
秦长风这句话说的非常动情,语气之中有一种让人随他言语思考的力量,他先是肯定了众多长老的行为,然后又谈及了一下过去。
众多长老被他的话所说动,不由得想到了昔日的御兽宗。
秦长风话里所描述的御兽宗,其实就是当年一代老祖灵寿子所在之时的御兽宗。
那时候灵寿子坐拥三大先天灵兽,自身修炼术法又与灵兽相合,随意战力无双,当真可以说是天下无敌,所以那时候御兽宗自然也水涨船高,连着整个北玄洲都被带动的地位高了起来。
那个年代的北玄洲,修真繁盛,大能无数,简直堪比今日的中株洲。
“虽不在中却为中,虽不称巅却为巅。”
这是那个年代天下修士对北玄洲和灵寿子的评价。
虽不在中却为中,说的是北玄洲的位置与在修道人心中的位置。
虽不称巅却为巅,说的是灵寿子虽然不自称天下第一,但是却被天下公认为第一,不知多少修士来北玄洲挑战他,但是都一招落败。
这种情况下,那个年代御兽宗宗门自然强盛非常,灵物不用说自然也多的很,光是每年其他宗门的拜礼都不知凡几,不曾为修炼灵物发过愁。
有记载那个年代的御兽宗宗门宝库之中,常年盈余,为此还专门多开辟了几座宝库,不似今时今日,只余一座宝库尚且不能装满。
那时候所谓的世家师徒之争,不过是道念之争,但是却绝无今时今日大殿之上这种为灵物相互计较碾压,甚至连一个练气弟子说的话都要为难的场景。
秦长风的话,让殿上元婴,尤其是世家元婴产生了一丝羞愧,是啊,若是宗门强盛,哪里需要今日这般计较呢?
说到底御兽宗还是御兽宗,乃是御兽宗人的御兽宗。
见殿上一片沉静,秦长风知道自己说的话还是起作用了。
“先人承不欺我,看来这掌教之术修炼到化神之境当真是可以影响他人,连龟鹤二真人都没有发现我先前施展了术法。”
秦长风心中欢喜,这阵沉默证明这些元婴长老总算还是以宗门为重,虽然有他引导的原因,但是却也是内心真实想法,宗门修士心还在一起,这也是他坚持着想要实现自己抱负的原因。
若人心都无救了,他秦长风又如何救人,又如何复兴宗门?
“掌门所言极是,是我等短视了!”
殿上长老被秦长风所说的话震撼了心灵,无论是世家还是元婴,都一起拱手有些愧疚说道。
“众长老能够有如此认知,何愁我御兽宗不兴?”秦长风得意的一笑,然后又正色道:“张不冬听令。”
“弟子在。”张不冬痛快应答,秦长风一段话,也说的他心潮澎湃。
他有预感,秦长风这是要交代他建立助修金一事了,不过究竟会放权给他到什么程度,他心中还是没底。
命名权他是不准备要了,那太犯忌讳,反正就算是不说,但是有心之人也会记得,不过是个名字,实在是犯不上,感激他的自然会感激。
殿上,秦长风看着一脸兴奋的张不冬,微微一笑颔首道:
“我知你提助修金一事,乃是为了宗门,为了那些颇为可惜的弟子,但助修金一事乃是宗门大事,虽初看有利无害,但毕竟为新生事物,不该一开始便大肆实行,故命你择日起筹建该名目,一应人手所需,皆可上报宗门,而其灵物源头,则如你所愿,由这些灵物做本。但不可由你名字命名,其中缘由,你也该从殿上长老言语之中知晓了。”
“弟子领命。”
张不冬躬身领命,然后并不起身,等着秦长风的下文。
“张不冬你明明领命,为什么不起身?”
秦长风含笑看着张不冬。
“额,弟子忘了,弟子这就起。”
张不冬一看秦长风一副并无下文的意思,一脸尴尬。
其实表面上看起来张不冬好似沉稳,但是其实他内心却有些小心思。
当秦长风命令下达的时候,他想:
额,难道不应该让我换个要求吗?不是真的让我白干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