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静静的冷眼相对,僵持了许久,齐灿灿还是反手伸向了背脊,将裙子的拉链拉了下来。
齐灿灿脱下衣服的瞬间,唐纪修的眸光骤然收紧,他才发现她身上清晰的牙印,不仅是她的颈,还有锁骨。
她顺着他的目光往下,亦是一愣,旋即轻轻地笑了笑。
“哦,我都忘记和你说了。洛城的别墅里,不仅有沈思勋。”
齐灿灿靠近了他,将脑袋埋在了他宽厚的胸膛上,仰着脸,笑意一点点地加深。
“沈承淮也在。”
她能感受到唐纪修的身子微微一僵,随着他手掌力道的加重,齐灿灿勾起了唇角,声音也变得软软糯糯。
“从前我和沈承淮谈恋爱的时候,竟没发现他也有粗暴的一面。白天沈思勋不在,他可是对我照顾有加,如果我从前知道他那么厉害,我可不会那么轻易地放走他。”
“别说了。”
唐纪修的目光中透着一丝暗光,语气满是警告。
“他说沈思勋不会要他碰过的女人,可沈思勋一点也不介意。纪修,你也不会介意的,对吗?”
她故作轻浮地把莫须有的事情形容得绘声绘色,其实她也明白,这样只让唐纪修更厌恶她,可莫名地,她就是想这样说。
“齐灿灿!”
唐纪修终是忍不住,反身将她抵在了沙发中,背部传来的疼痛让齐灿灿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她咬着牙。毫无畏惧地看着他阴沉的脸,她可以感受到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戾气。
不再有任何的亲吻,下身便传来了一阵痛楚。
齐灿灿咬紧了唇,努力地让自己放松下来。这是她从未有过的主动,她不再压抑。
看着他的青筋微微凸起,齐灿灿心中竟泛起一丝报复般的兴奋。
随着动作的加快,他们的鼻尖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来自于齐灿灿的背部,可她本人却连眉头都没有蹙一下,神情依旧投入,眼底带着妩媚。都说痛到极致不会再有任何感觉。这句话是真的。
半响,唐纪修拖住了她,将手臂护在她的背脊上,这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动作,却让齐灿灿心里莫名一软。
他们相视无言,他给的,是生命无法承受之痛。
当唐纪修离开她身体的那一刻,她明白,一切都结束了。
她疲倦地倒在沙发中,看着唐纪修慢条斯理地系上衬衫的纽扣,他的脸上不再有任何情绪。眯着眸冷冷地一笑。
“齐灿灿,现在还来得及。留在连城,不要自作聪明。”
齐灿灿压抑着内心的渴望,小手停在他垂下的手臂边上,半响,她收回了手,极为僵硬地扯了扯唇角。诸如此类的话听了太多,也就乏了。
“这种不论的关系,你又能持续多久的新鲜度。我二十五岁了,三哥,我等不起。”
留下。她清楚地明白意味着什么。其实她的心思就只有这么一点点,她甚至可以为了他放弃一切。
然,唐纪修不可能给她想要的结果,继续做着他背后见光死的情人,只谈性,不谈爱。
齐灿灿眼神变得空洞,像个傻子一样痴痴地笑着。
“我以为你会夸我进步了许多,至少现在我在努力地活着,我也想有自己的人生,而不是像个傻逼一样只能依附于你。我真的很喜欢你,可是好像只能到这里。”
“你配得上你想要的生活吗?”
他的话给了齐灿灿致命地一击,心中犹如压了一块巨石,她从来没有一刻这么讨厌过他的直白。
唐纪修冷呵了一声,眼底是无情的决绝。他双手握拳,掩饰着剧烈的颤抖。
“好自为之。”
门被关上的那一刻,齐灿灿将脸埋在了臂弯之中,身体上还带着他残存的温度。有的人是很好,不认识便更好。她像是陷入了一滩淤泥之中,只要唐纪修在,她永远都会万劫不复。她害怕爱上这种窒息的感觉,让她无法像正常人一样思考。
只可惜她背负了太多,她不得不大口地喘着气,拼劲全力往上爬。
唐纪修不会拉她,甚至会给她致命的一脚。
人这辈子最怕也最难防的就是遇人不淑,但事已至此,齐灿灿也认了。就凭唐纪修这辈子没对谁忠贞过,不懂得什么叫爱,在她眼里已经是最可悲的人了。
*
混混沌沌地度过了三天,齐灿灿换上了一身特别职业的套裙,长发挽起,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挎着公文包来到了沈氏集团。这次她并不是独身前来,带着她的律师一同。唯有利益,能让他们的关系不再动摇。也唯有利益,能让她在沈思勋的身边站稳脚步。她想要的,她在清楚不过,她需要沈思勋。
在沈思勋去开董事会的路上,齐灿灿将他拦了下来。
“我要和你一起去。”
沈思勋微微拢眉,安抚似地拍了拍齐灿灿的脸颊。
“乖,别闹。过了今天,我就有时间陪你了。”
很显然他现在顾及不上齐灿灿。
“带上我,会有用的。”
齐灿灿扬了扬手中的公文包。
“以股东的身份。”
虽说只是普通的董事会,可却变成了沈思勋的批斗大会。沈承淮从毕业到现在,一直留在沈氏集团任劳任怨,且是从最基层爬上来的,很显然比在国外游荡了许多年的沈思勋有说服力,这个总经理的位置,理应让给沈承淮。
“沈总,论持股,沈副总比你多百分之五。”
董事们咄咄相逼,只为沈思勋让出大权。沈董事长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