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悦许是习惯了齐灿灿的冷漠,咧着嘴笑了笑,丝毫不介意齐灿灿的刻意疏远,小跑了两步拉住了齐她的手腕。
“姐姐,我们回房间说。”
旋即不顾齐灿灿的拒绝硬拉着她上了电梯。
齐悦的房间是个两居室的套房,小客厅里面堆满了赞助商送来的衣服。
“我这里也没什么喝的,白开水可以吗。”
齐悦歪着脑袋,晃了晃手中的水壶,也不等齐灿灿回应便哼着小曲去烧水了。
“姐姐,我听说唐氏财团会派人来监工,莫名得觉着那人肯定会是你。我好不容易让助理找来了剧组的名单,事实证明,女人的第六感特别准。”
她沾沾自喜地说着,微微地挺起了胸,模样像极了一个求夸奖的小朋友。
至始至终,只有齐悦一个人在说话。
齐灿灿始终保持着沉默,昨晚限制级的画面在她脑海中久久不能散去,看齐悦的姿势,明显就是做多了,根本不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一切不过是表象。说来也好笑,她一度以为自己是做了个春梦,心里竟不自觉地为齐悦找着无数个借口。
“齐悦。”
齐灿灿双眼紧紧地盯着她纤瘦的身体,似笑非笑地问了一句。
“你身上疼吗?”
“什么?”
齐悦一愣,显然没听懂她的意思。
“姐姐你干嘛?”
不等她有所反应,齐灿灿忽地逼近了她,伸手重重地将她推到了一侧的椅子上,旋即扒开了她的衣裙。
肌肤暴露在空气的一瞬间,齐灿灿的脸骤然沉了下来,胸口、腰间,甚至腹部,全是大小不一的青紫色痕迹,几乎是新伤覆着旧伤,且位置恰好在衣裙可以遮盖住的位置。这些淤青如何而来,齐灿灿再清楚不过。
“卖了多少次了?”
齐灿灿眼底带着厌恶,语气极尽嘲讽。
“你还真是和你那万人骑的贱妈一样不要脸!那个人是谁?嗯?”
齐悦咬着唇,脸色越发苍白,她下意识地用双手捂住了胸口,数秒后,微微抬眸对上了齐灿灿冰冷的双眸。
“这和姐姐无关。”
她似乎并不打算告诉齐灿灿。
齐灿灿闻言轻呵了一声,抬手便向齐悦挥去。
——啪!
手掌极重地落在了她单薄的肩上,齐悦的身子被这股力道带得往旁边一斜,不过一时,白嫩的肌肤上便呈出明显的指痕。记忆中,那个梳着高高的马尾,眉宇间带着稚气的少女已经不复存在。此时此刻,在齐灿灿眼前的,不过是个为了名利不惜出卖自己ròu_tǐ的婊子。
“不关我的事?”
——啪!
比方才那一掌更加用力,齐灿灿几乎使出了身上所有的力气,手掌依然落在同一个位置。
手臂传来火辣辣的灼烧感,齐悦死死地咬着下唇,无论齐灿灿怎么用力,她都忍着不发出一丝声响。比心里的痛,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她早已习惯任人欺凌,她从来都不是城堡里的公主。从前不是,现在不是,以后更不会是。正如齐灿灿所说,她不过是小三生下来的孽种,本就是个碍眼的存在。
齐灿灿指着齐悦的鼻尖,咬着牙,一字一顿。
“说!是谁!”
齐悦眼角噎着泪,在眼眶打了个圈硬是没流下来,她轻轻地笑了笑,抬手揪住齐灿灿的裙角。
“姐,别生气,水开了,我给你倒杯水好不好?”
齐灿灿似乎已经没有足够的耐心,反手握紧了齐悦的手腕,她迫切的想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
“你说不说?”
“你问一千次,我都不会说。”
齐悦撑着身子站了起来,只有几年而已,她的身高几乎与齐灿灿差不多了,甚至还能高出那么一点点。
“姐姐,你突然这样关心我,我真的很不习惯。”
齐灿灿与她对视了数秒后,不由冷声一笑。她的内心告诉自己,这绝非关心,她一直是痛恨齐悦的,对于她不幸的人生而言,齐悦的存在无疑是雪上加霜。她之所以那么在乎事情的原委,肯定只是为了知道昨晚迷晕她的人是谁而已。
“我只是想要回过去浪费在你身上的钱,你以为你算什么?”
齐灿灿否认了齐悦所说,脸上的表情又冷了几分。
“姐姐,你知道吗?”
齐悦浅笑着退后了几步,索性将齐灿灿撕破的衣裙整条脱了下来,站在衣架前随意翻了条裙子出来。
“你最大的缺点就是狠不下心。”
转而齐悦像是变了个人一般,脸上没了方才般的娇弱与乖顺,不屑地吹了吹额间散落的发丝,从桌面上摸了根烟,静静地点上。
烟雾缭绕中,齐灿灿看到了齐悦妖艳的笑容。
是她从未见过的表情,带着决绝。
“你就像从前那样就好,当作我根本不存在。电影若是上映了,我定然会得到更多,地位、金钱……我不用再像从前般苟活。姐姐,我不希望大家知道我原本的身份,我真的很想重新开始。你会体谅我的,对吗?”
“以后,我们就当做不认识吧。姐姐,钱,以后我有的是,我会还给你,连本带利。”
齐灿灿闻言眯了眯眸,默了片刻终是一句话也没说,转身便离开了齐悦的套间。
一切杀不死你的东西,只会让你留下残疾。
摆脱她,是齐灿灿毕生所愿,可真正卸下这块包袱时,心中竟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轻松愉悦。
门被甩上的一瞬间,一个上身赤裸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