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死孤悲,剩下的三名鱼人见大势已去,无心恋战,祭出各自的宝器纠缠住张天佑,自身化作青虹往章家口东门方向逃了。
张天佑才开口叫道:“哪里逃……话没说完眼前红光一闪,巨大的压力迫体而来,却是鱼人狠心引爆了三件宝器,阻止他追赶。
危急时刻,脉中脉及时收回真元护住他,才未曾受伤。尽管如此,张天佑依然被炸的灰头灰脸,狼狈不堪。
其他弟子因生恐被他剑光误伤,离他较远,却一个也未曾伤着。
“咳……咳……”张天佑苦着脸,忍住余震后耳中的嗡鸣,看看了敌人逃跑的方向,想到祁长风等人堵在后面,此地大势已定,便纵身向悬顶飞去。
所有弟子都反扑向了敌人,路上反而静悄悄的,张天佑花半个时辰才到达崖顶,心中不觉惊叹:真高!
上了崖顶,他一边掏出十几枚鱼油丹丢进口中,一边举目观望,前面有座高大城门,门上三个字:“章家口”。
张天佑先前听金长老说过,只因天水河在此拐了个弯后,斜斜向东北,最后注入东海。天水河离章家口比其他地方进了许多,最窄处不过万里,故此地极为重要,为四方咽喉之地。清海派在这修建的城池,南北长达万里,东西不过百里,正好扼住了咽喉。
鱼人久攻青天城不下,便想打通这里关口,妄想长驱直入,进入大陆内部。
幸好有这道关口,不然皮南郡也会生灵涂炭,哀鸿遍野。张天佑庆幸地想。
城内传来巨大的轰鸣声,惊醒了他,急忙顺这声音寻了过去。
城池中心,巨大的广场上,无数同盟弟子正在舍生忘死的厮杀,他们三五成群,摆出三环阵,七截阵,合力围攻敌人。
张天佑定睛望去,不禁大吃一惊,敌人人数不多,约莫几千人左右,却俱是青级高阶鱼人,我方弟子虽几十倍于对方,更像几十只绵羊围住了一头饿狼,任由对方撕咬,无力又无奈。
难怪下面鱼人高阶那么少,都集中在这里了,下面的鱼人不过是诱饵,敌人想毕其功于一役,攻下上半城。
杀吧,杀一个鱼人,少一个威胁,张天佑腰一躬,头一低,上身旋转,元力搅向一名高阶鱼人,那家伙以为他是普通弟子,轻蔑的咧下嘴,左手一挥,发出一股劲力迎了上去,攻击顷刻间被吞没,他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住,跟着一声嘶吼,其左手被搅的粉碎。
张天佑得理不饶人,轻敌要付出代价,下一刻,鱼人的头颅被他砍了下来,脸上鱼眼爆胀,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人山人海中,张天佑不停的搜寻申美凤三人,手中太上神针一刻不停,左削右劈,敌我纠缠在一起,贴身的闪电肉搏最实用。
张天佑走马换灯般地挑拣对手,每遇到敌人就是一阵狂风暴雨,如果对方很强,三招两式拿不下来,则转身就走,遇到别的就杀之。
若对方不依不饶追了上来,他就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个回马枪,倘一击不中,则又远而遁之。
几十名鱼人高手,被他如此杀掉,更多的是追在他后面,想拔掉他这个钉子。
渐渐地他身后跟了一条龙——十几个相当强悍的鱼人高手
如蛆附骨,咬住不放。
张天佑再吞了十几颗鱼油丹后,同太上神针交流道:“神针啊神针,你不过是黑玉峰残留的内丹中本该死去的一魄,我误将自身神魂当神识打入丹内,你才得以存活,严格地讲,没有我就不会有你,看到后面的家伙没有,该你出力了。”
太上神针磨磨蹭蹭,半天才开口答道:“我不太懂,听你这么一说,好像就是这样,不过你最多只能是父亲,黑玉峰才是我母亲。”
它叫黑玉峰母亲倒无可厚非,喊自己做父亲,不等于黑玉峰和自己成夫妻么,张天佑想起那黑玉峰七阶顶峰灵兽的威严,细长的蜂腰,寒光闪闪的螯针,不禁打了个冷战。
“你知道就行了,快说有什么办法?”
“在我神魄记忆中,有一样让我们蜂类与生俱来,无法忘记的东西,它叫一剑诛心盘丝泪。”
张天佑一愣:“这么长的名字,有没有短点的?”
“没有了。”神针老实回答道。
“为什么叫这个古怪名字。”
“故事太长,等我讲完,后面的鱼人就会将父亲大人给吃了”说完太上神针哧哧的笑起来。
也是,不过这个神针的声音怎么越听越像个小女孩。
“好吧,怎么使用?”
“父亲学不来,只有我们蜂类才能使用。”
“那好吧,你需要什么?”
“父亲的元力和体内蛛丝脉的力量都牵引到我身上”
张天佑按她说的做,将全部元力输给她,同时逼出脉中脉的真元贴在神针柄上,然后问道:“这样可以么?”
太上神针没有回答他,却用尖细的声音低吟道:“以佛祖之名,爱恨历三世,万苦无人知,心愿一世变,携手方为痴,以吾母,神针盘丝,千丝万缕,一剑穿心!”
张天佑顿时无语:“这个法决更长,不过竟然要以佛祖之名,佛祖是谁?
正胡思乱想,突然手中神针自动飞出,盘旋到了半空,天空之上浮现无尽的金光,水波一般的向内云集,在其身前模糊形成了一尊佛陀,面貌虽混浊不清,却让人经不住想跪倒膜拜。
张天佑有种被度化的感觉,直觉感到不妙,忙心中不停的默念本门总纲:修行之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