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家投宿,要么先入城再说。

刘启大眼扫了一圈,看众人都缩得猥琐,相互“吱喳”着骂这“鬼天气”,多少有了点幸庆,心想:要是真有人迎接,自己这些被雨路疲惫折腾得塌鼻子斜眼的人反倒大大出丑。看过赵过几个人不遗余力的鼓动,他也只能答应入城。随着他下令“入城”,数十铁骑一点也不理城门的兵士,立刻争先恐后地往城门里卷。

郡城因特殊的政治环境,防护有时严苛的要命,而有时又很松垮,看人看事。对敢于硬闯的人,守门小吏、兵士都格外地小心,并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是自己人马。他们见拦不住,连走个形式也免了,就任他们这样“噼里啪啦”地踏水进去。

李玉接到他们回来的消息时,樊成和于阿信都在,商量的话题是樊英花会不会就毒酒的事报复。这事连病中的李尚长都知道了,闹得父子不欢而散。不管李玉做没做这样的事,他心里都在怕。樊英花在外主兵,战胜回头,会在意他是不是委屈?毕竟那不是兄妹两个斗斗气,那是一杯毒酒。

何况李玉最担心的是,谁知道是不是自己妹妹玩出来的把戏,找借口来对付他这个哥哥?

他接到下面的通禀,想也不想就说:“英花要给自己造声势。你们给沙通天安排住处。剩下的不去管他。他们想驻哪驻哪!”

看李玉很闷,樊成又没有好的主张,于阿信建议说:“官兵虽然善战,却分了三路,远来疲惫,最怕失了锐气。如今中路为我所败,其余两军定然闻风而逃,此战已经必胜。少主何不出言向主公要兵权?名正言顺地知道主公心里谁重谁轻。至于回来的人马,少主还是好好安顿,迎接。毕竟您和小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声势造就出来,燕野归心,背后县郡纷纷归降,朝廷再想攻占此地,岂是区区几千人就能制我们于死地的?”

李玉摸着下巴上的短须,细细酌着他的建议。

樊成却说:“我这侄女自小被我兄长奉为掌上明珠。你怎么就能肯定兄长眼里没有她?!事实上你也看到了,我兄长只信任她。”

于阿信肯定地说:“女儿总会是外家的人,以前形势不明朗,危机重重,主公是要借小姐之才能。现在主公病了,即使不为少主想,不为我等忠心侍奉的臣子想,也要为列祖列宗们想一想。看如今两边势同水火,才是主公心伤欲绝的事情。一但少主提得得当,主公不但对少主放心,还会立刻把小姐嫁出去。”

“那就算兄长点头了。可她不愿意怎么办?!”樊成又问,“她要能老老实实地回来待嫁,我的名字倒着写。你说——,兄长是让她嫁给那个刚回城的野小子?还是找人再嫁?!”

这又回到争执的老路上了,没有解决任何问题的成分。

于阿信没有义务回答他,只是对他的短见失望,便看住李玉,请求说:“还请少主明断。”

他们正说着,下人偷偷在耳朵边告知苏孔的寡妇女儿来访。

苏孔自从认了这门亲以后,就有意亲近李玉。李玉也不当这是坏事,毕竟苏氏门生故交很多,不要说在郡里郡外,就是在朝廷,也都有足够的影响力的。至于他的女儿,李玉早先以为她是外地商人的家眷,见她人儿妖媚,已经在没人的时候,私下在床上安慰过了。

李玉心里思念那女人的风骚,见于阿信该说的都说了,渐渐没什么心情,只一会就借故去见。

天已经黑了下来,内室里没有点灯,黑咕隆咚的。

他轻车熟路,很容易就摸到床边,边沿着那柔滑的身躯,用手指滑行,边低声问:“你怎么来了?”

对方没有回答,“唔”了一声,卷着身子迎奉,无保留地敞开身体。听到她带着喘息的呻吟,李玉可以肯定,她已经对自己动情,此来是享用鱼水之欢的。他用手揉过柔软的****,纤腰,她的大腿,往内走去,正是剑拔弩张的时候,女人的声音响起。

她喘着气着说:“我是来告诉你。父亲知道了我们两个的事。”

“他怎么知道的?”李玉停下来问。他不问也知道,一定是这个dàng_fù说的,想了一下,他掀了裙底,用力一解腰带,说:“干都干了,知道又有什么?大不了娶了你这****,你愿意不愿意?”

女人心慌一笑,最后用“唔”的长音结尾。

因官员的怠慢而怨声载道,这群从前线回来的英武军士渐渐嚣张不起来了。

他们窝在李尚长的禁越府前的另一道街道,无处可以驻扎,眼巴巴地看着沙通天不知道怎么打通的关节,别过刘启,先行离开,个个嘴里不干不净地“骂”。有几个已经奔在台阶边,取笑站得笔直的兵士,出口就是:“老子在前面打仗,回来又冷又饿地站在雨地里,你们在这可是享福得厉害,披着斗笠,站上一会就换人!”

此街是城中干道,夹道两边有许多的店铺,被人和马沿边路上一窝,立刻没了行人。几处还开着铺子的掌柜都在几片没合严的门板后鬼头鬼脑,伸头缩头,有的派人通知东家,有的忙去打探这些人是怎么来着。

刘启坐在人家铺子门口,把门口能侧进一人的门洞赌了个严实。

眼睁睁地看天黑了下来,只好让官阶最高的兵尉带人去找地方。

勉强安顿后,他带着赵过去小许子那里,顺便替没回来的唐凯向他的姐姐问好。

两个人裹着油布,打发走跟来看他们住哪得兵士,缩头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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