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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奉苦笑道:“昨天下午,辩铜司就运过一批矿石,我们当时看了就觉得颜色有些不对,铜也有些少,但若要按照原本的五铢钱的比例,恐怕达不成指标,尽管降了铜的量,可这钱还是……”

刘启说道:“发黑?有些轻?”黄奉苦笑道:“不仅如此,而且还脆!”黄奉拿过另一枚钱,使劲一掰,就成了两半……黄奉道:“正因为如此,大伙儿的工作量已经降了,就等着您来……”

刘启说道:“罢了,钱继续铸……”黄奉有些为难的说道:“可是这钱……”刘启阴着脸看着他,说道:“你们铸钱的工艺有问题么?”黄奉一听,猛拍着胸道:“几代人都是干这个的,家门手艺要是荒了,死后怎么有面目去面对祖宗!”刘启又道:“黑丹(汉代对煤的称呼的一种)可缺了?”黄奉摇摇头道:“不缺!”刘启又道:“可缺人力拉风鼓?”黄奉道:“不缺!”

刘启道:“竟然什么都不缺,这只能是辩铜司的问题!上面发了话,必须保证铸钱的量!”黄奉说道:“可这……”刘启道:“虽然是昧着良心,但如今国道艰难,你们也得体谅体谅朝廷的难处,或许他们辩铜司也有自己的考量……”

黄奉还是皱着眉毛走进了屋子,刘启知道他这个解释只能拖一阵,不过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反正只要小钱能按时铸出来就行了……

刘启不是个好官员,他自己心里清楚,于是他又脱离岗位了,没有坚持在第一线。但他没想到,在那些工匠眼中,他已经很称职了,至少刘启还干事儿,比那些只领俸禄啥都不管的人强多了……

在路上闲着溜达,刘启在武库的门外又看着少年王辩,至于他的媵貂蝉正笑着看着他。李丙有些不忿,不过刘启啥感觉都没有,不是说他没了男人的“占有欲”,而是王辩实在是太小了,比他还小三岁,正常年龄的个子,九岁小屁孩,再吃味就连一点男子气范都没有了……

不过九岁的孩子确实是习练“体操”的好时候,身子骨柔润性强,动作也能做到位。说起来,不晓得为什么,刘启总感到这个时代的孩童自律性比后世好多了,就算是在山上疯魔的清风明月,但他们一拿起道书,或是和左慈学丹术的时候,整个人也变得精神多了……

左冯翊官邸,王允收到了王辩的传书,有些哭笑不得,尽管心中有些不爽计划被打乱,不过此计不成,再次潜伏也就是了。门童寄过来了一个拜帖,王允一点头,门童立即出了房间,在案几上,“议郎皇甫嵩拜上”这几个字很是扎眼……

喝茶扯皮练王辩,有一个美女跟班,这小日子过得还不错嘛,看来今早上是多虑了!刘启指使着秀儿倒了洗脚水,不过他也替她倒了一盆,本以为很现代很平等的做法,却没料到美女对他比昨天温柔多了。

美女不和昨天那般防狼似的躲着他,刘启也懒得多和她计较,说起来也是这几年修道修地心境稳了很多,要是换成前世,恐怕成狼,没有条件也得创造条件……

深夜,貂蝉听了听刘启的呼噜声,看着近在咫尺的脸竟然脸色微微发红,若是刘启看了定会心情大爽,原来妖孽冰山也会融化啊……貂蝉从喉头中蠕出几个字:“启?启……”貂蝉听着刘启的呼吸依旧平稳,呼噜声不断,顿时放下心。

貂蝉在暗夜中化成了一只精灵,小心的穿上了衣服,轻轻地出了门,她不知道的是,自打她开了门,刘启就睁开了眼睛。开玩笑呢,到底是在军营里混过的,怎么可能睡得很死呢!刘启看着已经闭上的木门,还是摇了摇头,穿上了衣服!这么个晚上,出去,定然是不干好事,要上厕所的话,屋里有尿盆……刘启想起了她的间谍“前科”,还是觉得去看一看比较好……

如果貂蝉知道,后面的刘启能一直追着她是靠了和狗一般的鼻子,定然会感到有的时候天赋异禀也不是一件好事,身有异香,有时候真能误事啊!

尽管是追了一小段路,刘启还是感到貂蝉在步法这方面真的很有天赋,尽管她比他大了两岁,但无论气力还是气血上,刘启远远超过了貂蝉,可如今正好保持着一段距离,只能远远跟着香味的尾巴……

向西,向西,再向西……刘启皱了皱眉毛,这是上哪儿呢,几乎是绕着未央宫的北墙一直前行,若是再往南,可就是渐台了,这小妮子,在搞什么呢!

猛地一个黑影飘过,刘启立马感到头皮都炸了,若不是借着月光反折,本以为无所不能的感知,竟然出现了纰漏……

“呼”一个破空声从背后袭来,刘启一提气,身子一扭,堪堪的避过了那一抹亮光。手腕狠狠往后一砍,反手刀的亮光很刺眼……

刘启有些心寒,他心寒的是刀光中那不正常的磷色,那意味着刀锋上抹着剧毒,一旦受了伤,那可就是悲剧,尤其是阎王老爷问起来的时候,“你这辈子有啥遗憾么?”刘启会怎么说,丫的四大美人的貂蝉已经快成了自己的小妾却无福享用……

刘启头一低,左手的肘狠狠地往后一击,两条腿仿佛大劈腿一般狠狠的插了下去,这个时候就看出早上做功课的好处,下盘稳健,身子甚至连晃都没晃……

一劈腿,一翻身,错过了刀光,刘启趁着这个空隙翻过了身子,站在他对面的是一名黑衣人。说起来,还算是袖珍玲珑型的,果然是一名出色的刺客,只不过比较歹命,自己遇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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