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内心的煎熬,微笑着想伸头说话,就狠狠地瞪过去,把他瞪走,最后拉住刘启,指着四周的酿酒槽和煮酒的炉子,粗略地讲造酒步骤,表示愿意提供造酒良方。

刘启偎依着这位阿姐,趁她老爹暂时离开,揽住腰肢,让二牛在一旁兴叹,还大大咧咧地说:“这样吧?!干脆你们也别投亲了,亲戚靠不住,留下跟我?酿酒嘛,换我做大东家,我有的是钱。”

少女厌恶地推过他,愤愤地说:“你吹牛吧,要是亏了呢,到时甩手不再管我们,耍赖呢?”

刘启左问问,右问问。

他觉得自己已经抓住了他们的要害——困迫,立刻一改色样,说:“酒市冷淡,你们惹了官司,丢了声誉,一口价,十个金币。”他凑过:“这也是救你们生意,咱们在挪个地方,我出钱,你们继续酿酒……是不是?不能就一铺小利不放,得了这个机会,你们就能东山再起呀。”

少女嘴角挂上冷笑,心说:“一般人还真会动心,可姑奶奶家的情况根本不是你一个小子能知道的。”她推着刘启往外走,说:“我家几代的酒坊却只值十金,你这是落井下石,斜一下你的狗眼,这边的酒海知道是什么木的么?再看一眼,那酒漏,那是官窑出的一整套,见过官窑出的瓷酒漏么,见过几家酿酒的用?”

二牛也觉得过分,连忙给刘启眼色。

刘启却不听他的,摊开手大讲道理,说:“我要了之后,还要扶持你们酿酒。要包揽生意,要给你们分红,要雇伙计,要收拾烂摊子,要恢复你们的名誉……入些可以让你们买回去的股份,却能给你们喘口气,恢复几代的祖传。你们都有心‘转让’,有没有人来问?根本没有人问,为什么没有人问?!因为你这些家伙什除了酿酒,没什么用?却要转!更不要说酿酒酒坊出事?谁还敢喝?!除我没人给你十金,关键还不在这十金,而在长远!”说完指着自己,很成熟地说:“吃亏的是我。让你们继续酿酒,要是生意好不起来,你们已经没什么可赔的了,我得再往里头贴呀。”

他总结说:“女人呐,盯得都是小利,可惜了,也不想想祖业,扔了换一把钱,就去投亲去。”

“那倒也是。”少女冷静地回答,要求说,“我和阿爹都留下来给你酿酒,不论偿赔,你每月要给基本的月钱,不能解雇我们,就是破产了也要给钱。”

刘启团着手,四处看了一下,见董老爹不知道去了哪儿,心说:“趁她老子不在,赶快把她唬住。”

想到这里,连忙要帐薄。

二牛拉住他,偷偷地问:“你不要回家说说吗?你阿妈还不知道。”

刘启最害怕别人觉得自己没有诚意,做不了主瞎谈,大大咧咧地说:“我阿妈拿着的是我的钱,我做不了主?!阿哥。你还不清楚,现在家里的钱全是我挣的呢,我真坚持做主就能做主。”

两人讨价还价了半天。

少女方把账本捧来,刘启一目十行,发现酒坊一直利润很大,临不营业前,扣除越来越高的酒税还有很可观的利润,那自然无半分犹豫,快速要了纸笔,叫少女坐在一边边商量边写契约,生怕她老子杀出来不愿意,拉住她欺骗:“我刚才给你阿爸在外面说过,他是点头的,就这么说,一口价。”

少女说:“十五。”

刘启踌躇片刻,下定决心说:“十三个。”

十来金币等于十余两纹银,小康之家一年的收入,不是笔小钱。

二牛有点儿慌,在两人之间看来看去,然而,双方还是写明交割约定,并定到明后之日。刘启拿一份契约,走起路来轻飘,问二牛是算一份还是反悔,听二牛只顾往外倒紧张大话,说:“阿哥。十三个金币买一家酒坊。接下来,时城里干咱肉铺,城外酿咱酒,配着卖一样,有什么好担心的?!”

这么一说,二牛也回过味来,这不是为了开肉铺要酒坊,而是得了两个,酿酒可以到乡下酿,乡下的房屋几乎不算钱,等于是十三个金币盘了一所旺铺,另买一个酒坊。

他有些良心不安,说:“他那酒坊到底值多少钱?”

刘启也不太清楚,说:“起码几百金吧,那些破旧的瓮,酒槽,酒海,乱七八糟的东西,按新的买,真不好说,上千金都不一定,更不要说还有两个活人,一些陈年老酿。再没有,陈酿也得一两桶吧?!”

他们回到家里,刘启更是迫不及待,到处嚷嚷自己讲价的细节,说自己不为女色所迷。众人都觉得他了不起,惟有风月乐呵呵的不以为然。

刘启心里骄傲,飘然不知所以,连老师都不叫:“老头。你教导有功,改天酿酒了,天天给你喝陈酿。”

风月正在喝酒,喝了一口,品了一下,问:“不错。你知道这是什么酿的酒?”

刘启更加得意,说:“粮食!我能连这个都不知道?”

风月老师边说边往一边走:“噢,你还知道!”

花流霜笑着去问,是让刘启自己想明白去。

刘海在吏部空坐一天,夹本书早早回来。

刘阿雪抢先一步回报,刘海也摇摇头,叹气发笑,问他,“是呀,你得了个宝贝,机不可失,快送钱过去吧。”

刘启抓了抓头,连连点头:“说,对!对!要抓紧,看准是一回事,还不能让人变卦。阿爸真有一手。”

花流霜私下问风月先生为什么笑,刘海这便告诉说:“他赔了也赚了,只要他造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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