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找了一个自己认为最帅的角度仰望天空,我的天呢,好尴尬啊。
就连袁天罡后面的小道士也是强忍着笑容,恐怕他自己也没有见过这个实际上和大唐国师无疑的师父这般糗样。房遗爱表示自己很无辜,他可没有把袁天罡往沟里带,只是袁天罡自己说的话太满了而已。
房遗爱觉得事情不能这样下去,万一得罪了这个高人怎么办?这袁天罡可是自李世民反隋就跟在身边,和李世民的那些老部下都有交情,自己可不能让人家这么尴尬啊。
房遗爱向来认为自己是一个好人,把目光看向袁天罡背后的小道士:“小道长,我也曾学过那么一两手道法,可否让我为你卜上一卦?”
小道士倒是跃跃欲试,房遗那一项他软磨硬泡的终于让师父答应了,可惜陛下插了那么一腿。要不然他早就和房俊比试了,对于道学他可是极有信心。
袁天罡眼神示意同意,这也正好划去刚才的尴尬,也正好见识见识这房俊的手段。
小道士丝毫不怯生,大大方方地走向前来:“可需要我的生辰八字?”
房遗爱此时已经换了一种气质,那是一种看破世事,我欠你钱就是不还,偷看寡妇洗澡没有被发现,别人家生个儿子其实是自己的,出淤泥而不染的气质,总之玄之又玄,小道士见状收起了随意,一脸肃穆,身后的李良无奈地抽了抽嘴角,自己家公子怎么这么调皮,又一个人要上当了。
“我学的是相面,只需看你相貌,便可测你吉凶。”
“如此就有劳房大人为小道算上一卦了。”
房遗爱掐指一算,目光迷离:“我算出你叫李淳风。”
小道士神色淡然,“我的名字只要有心人一打听还是能够知道的,算出我的名字不足为奇。”
房遗爱也不以为意,早刚见这个小道士的时候房遗爱就有了这个想法,现在既然已经证实,还有什么难的,只需将李淳风的未来背出来即可。
“既然小道长不以为意,那我就耗费功夫好好地为小道长算上一卦,不知小道长想要算什么?”
“不知房大人擅长什么?”
“自然是算命了!”
袁天罡师徒二人眼中都是闪过一道精光,李淳风咬了咬嘴唇:“那你就给我算算命。”
房遗爱围着李淳风转了两圈,直把李淳风看的仿佛自己是一个没穿衣服的人一样,不然自己怎么这般有吸引力?
房遗爱一副眼中满是佩服的神色:“李道长,你将来可是了不得啊。我看你命相大贵,将来成为新一代太史令未尝不可,而且隐约可以看出将来你必定会将道门一脉发扬广大,所写典籍更是无数。”
李良懵了,他不知道这个世界怎么了。他虽然是一个粗人,但是他也听说过袁天罡的大名,那可真是神仙一般的人物,先是师父闹了个大乌龙。现在自己公子一番胡说,看眼前师徒二人的神色,那明显是信了啊。李良发誓自己以后再也不去算命了,与其去被别人骗,还不如让自己家公子算呢。
袁天罡拍了拍掌:“看来小友得到相面一术的精髓,老道佩服佩服。”
李良痛苦地把自己的脸扭向一边,因为自己家的公子现在脸色发白,明显是一副伤了元气的样子。别人不知道,李良可是知道,这是一种控制自己呼吸的方法,只需在特定穴位一按,配合特有的呼吸方式,就会造成脸色发白的情况。
“房小友,这是怎么了?”
“这不是为李道长算上这么一卦,有违天道,不过不打紧。”
“真是让房小友劳累了,我这里有陛下赐予的百年人参,待会小友带回去好好补补。”
“这怎么可以?”
“小友要是不收,就是看不起老道。”
“那好吧,不能辜负道长的美意。”
李良摸了摸自己的心脏,嗯,还活着,这世界是真的。可是这世界怎么会这样?
房遗爱自然不知道李良的反应,按照房遗爱的理解,给人算完卦之后不是都要吐几口血表示表示,自己只是脸色发白也没什么吧?再说了作戏一定要做圈套,房遗爱向来是一个完美主义者。
“那道长答应我去学堂任教这件事?”
袁天罡微微沉吟一番:“不是老道不想去,而是老道确实有事情。不如让我的徒弟淳风去吧,他已经及冠。我的本事他也学了七八成足以任教。”
房遗爱可没有半点委屈模样:“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在道学堂等待李道长的到来。”
向两人拜别后,房遗爱心情甚好地离开了白云观,顺便拿走了一支百年人参。房遗爱在马车中高兴地唱着啦啦啦,显得心情甚好,哪里有半点受创的模样。李良驾着马车泪流满面,为什么世界上的笨人那么多?自己怎么这么聪明?
别院前,李淳风若有所思道:“师父,这房俊是不是故意装疯卖傻?”
此时的袁天罡一副神色淡然,浑然没有任何事。“不像,他今日所为倒也符合传闻。”
“师父,那这房俊的相面一道到底如何?”
听闻这里,袁天罡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相面一道本就是小道,相面只可测短期吉凶,怎能测命?这就连为师也做不到,只是这房俊为何会如此确实让人费解!”
“那师父又为何让我去学堂教书?”
“凑个热闹罢了,若真是有好苗子你也可以给自己找个弟子。”
李淳风满是苦笑:“我才二十岁,可不想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