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戏。”我不明白什么意思,本能得瞪大了眼睛,可是没想到慕白却继续解释了起来,“没想到,你自己还挺能跟自己玩的。”
三个女人一台戏,而我此刻的自娱自乐,竟然硬生生一个人撑起了整场戏,而这观众是那个神经系的慕白。
我摊起手掌,手心朝上,伸向了慕白,他不明所以得看着我,问我什么意思。
我上下摆动了手掌,“看戏,不应该给钱吗?”我另一只手故作潇洒得摆动了一下碎发,“啧啧,难道你想看白戏?不对,是白看一场戏。”
心想着吃白食这个词,没想到自己类推脱口而出的那个词那么不吉利。
“钱没有,人倒有一个……”还没等慕白说完,我就立刻打断了他,“我这人财迷,只要钱,既然你没钱,就当这是我对你给我的那个什么本事的回报,我这人,不喜欢欠人。”
“你是不想欠人,还是不想欠我?”
我闭上了眼睛,靠着座背,没有说话。
一个人欠了另一个人什么,就有了牵扯,来来往往之间,就可能会发生许许多多的故事。
我不想欠慕白,特别特别得不想。
因为这是我的第一直觉,我对他有种莫名其妙的亲近感,很亲切,甚至比跟秦子墨在一起还要自然,完全不用掩饰。
可是,同时,我又特别害怕接近他,似乎我的接近,会给我们俩个人带来很大的灾难。
我越想越觉得脑袋疼,索性戴上,就当外面的一切都跟我没有关系。
昨晚本就睡得少,加上现在听得又都是安静的歌,跟被催眠了似的,我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越来越困……
后来,是旁边行李人群的喧闹声把我吵醒的。
我不情愿得抬了抬眼皮,发现自己看东西竟然是斜着的,这才意识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靠着慕白的肩膀睡过去了。
我真是……
我赶紧擦了擦嘴角,确认自己没有流口水,终于松了口气,看向慕白的衣服。
没有湿,看来我睡觉也认人啊。
流口水也只针对秦子墨。
家丑不外扬!
我怎么又想到秦子墨了,呸,真是没出息。
我站起来,伸了下懒腰,又踢了踢腿,虽然腿还是有点麻,但并不影响我走路。
慕白好像也站了起来,声音从我背后响起,“脚又麻了?”
我下意识得就嗯了一声,却突然想到,他干嘛要用又这个字。
下车之后,我茫然得站在车站口,完全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到底要去哪里。
好像离开秦子墨,我就没有了方向。
我对他的依赖,远比我想象中要深得多,他似乎已经渗透进了我生活的点点滴滴。
想到这里,我又忍不住难受了,却突然发现有双手握紧了我,很像秦子墨给予我的,不重不轻,恰好的力度。
我下意识得想要回握,却立马松开了。
秦子墨的手是凉的,而这双手是带着温度的。
我看向慕白,他一张好看的俊脸,此时目光灼灼得盯着我,眉眼上挑,一如既往得邪气。
“你干嘛突然握我的手?!”
“竟然是问这个?”
我瞅了他一眼,不问这个我应该问什么。
“我以为你会好奇,为什么我是人,而秦子墨却是鬼。”篮ζ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