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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顿长官,我现在手很酸,能休息一会儿吗?”

看了看墙上的时间,巴顿道:“好吧,休息一分钟。”

“一分钟,你在逗我玩儿吗?”林兰道,“还不如不休息呢。”

“那我们就继续。”

“一分钟就一分钟吧!”林兰把枪迫不及待地放在了枪台上,揉了揉手,“这东西好重。”

“你等等。”巴顿把手/枪拿起,“不觉得忘了什么?”

林兰看了一眼枪,又看了看他,不解地问:“忘了什么?”

他将枪口对着自己,握把对向林兰:“保险没关。”

林兰恍然大悟,正欲伸手将保险拨上去,巴顿收回了枪,自己将保险关上了:“一定要记住,新丁,不关闭保险是很危险的。”

“抱歉,我还没有习惯它。”

巴顿将枪递了过去:“一分钟到了,我们继续。”

林兰叹了口气:“今天就这样吧,我的手都抬不起来了。”

“那可不行。”他是个严苛的教练,“一个小时的训练时间还不到一半。”

“你不觉得我在浪费子弹吗?”

巴顿从她散漫和不情愿的态度看得出林兰不喜欢学枪,这让他有些挫败。就他所教学过的对象,无论技术如何,但凡第一次学枪,或紧张、或激动、或兴奋,但没有人会像林兰这样勉为其难。

“在美国,就算不是为了这一次,你学会用枪也很受用。想象一下,你的同学,教授,上司,甚至朋友都有枪,都会用,你不会……”巴顿做了一个摊手噘嘴的动作,“多不合群。”

“我又没打算在美国待一辈子,等我拿到博士学位就会回国。”这是资助者对她的要求,一个博士学位证书作为最后的结业成绩,她便可以不用还那笔三十万美金的巨款而获得彻底的自由身,“而且,我又不是美国公民,持枪违法的。”

对于她的回答,巴顿或多或少会有些失落,但很快想到自己还在对她的试探中:“我觉得你在美国会很有发展,不考虑留下来?像你这样的技术人才,拿绿卡应该不难。”

“我是学中医的,知道什么是中医吗,在美国,中国传统医学是不被承认的,你们也就对针灸推拿什么的感兴趣。”林兰见他一脸茫然,摆了摆手,并不想多做解说,“我的意思是,我搞不懂高科技,我不会抛开自己的专业改学临床或者别的。我也不喜欢大都市,我来美国是为了满足资助者的要求,如果可以的话,我更想安安静静的研究植被和动物,办一个中医馆给人开药看病。”

巴顿的确不能理解中医和西医究竟有什么不可相容的区别,在他的概念里,医生都是一个样儿的。坐在仪器前抽血化验,然后给上几粒小药片,或者用针扎屁股,只要有高端的仪器就够了。

“我知道你肯定不会懂的。”林兰偷偷瞄了一眼墙上的电子钟,“这么说吧,我可以用肉眼看出你身体里什么部位有问题,这个问题是因什么而起,并且用什么样的药能治疗它。”

“这听起来很不可思议。”巴顿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每年上面都会给我做很全面的检查,我可是局里最健康的。”

“把舌头伸出来。”

“什么?”

“舌头。”林兰张开嘴,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舌头,“我没说错单词吧?”

巴顿半信半疑地伸出舌头前端的小三角。

“伸长一点。”林兰要求。

巴顿身高六尺三寸,体重二百三十英镑,比美国队长高几公分,肌肉不如他发达,但也很实在,反正一看就不是好惹的善茬。他长得并不凶悍,相反的,那是个温和的面相,而且细看之下,有点帅,不过发火的时候,眼神特别吓人。这样一个帅气的大家伙伸出舌头,从林兰的角度仰视而望,的确很可笑。

所以当巴顿意识到自己被当成小丑捉弄的时候,他立刻把舌头收了回去。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拖延时间,继续练枪,新丁!”

林兰忙不迭地说:“等一下,你以为我在骗你吗,你这两天血气不足,经常头晕,而且没有及时服用补血的物质,导致你很容易疲倦。”

“这可不算你看出来的问题,我曾失血过多,你知道的。”

林兰退了两步,在他面前来回走动:“其实你并没有太多的大问题,你在之前的确很健康,不过你最近总失眠,还吃了不少抗生素,这可不行,别再吃了,你得吃有营养的东西,还要多休息。”

她竖起右手食指,像一个授业解惑的老师般把指头悬在面前晃悠着说,“还有,在你小时候曾受过严重的头部创伤,这个创伤导致你脾胃不好,不能吃辣,或者生食,一吃就会反胃,我想你一定吃过不少胃药,但并没有改善这种情况。你平时的饮食很有规律,素食占了大多数,你喜欢吃甜食,很少喝酒,不抽烟。你的右腿有旧伤,它让你的奔跑速度受到限制,我猜,你的肌肉能练成这样一定用了比普通人更多的时间。”

巴顿小时候被酗酒成性的父亲虐打是事实,但这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因为它们没有被写进档案里。他认为林兰不可能知道自己的过往之事,但此刻却把自己身体的缺陷说得头头是道,这让巴顿愕然。因为她所说的一切,都是在自己加入神盾局之前的伤,如果喝酒抽烟这样的行为可以在平时观察出来的话,那么其他的,除了尼克.费瑞以及黑寡妇,就没人知道了。


状态提示:第22章 长官--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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