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手里的活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童水荷拿上两张当天的北洲日报,开上自己那辆北京新能源电动轿车急急忙忙地赶到了惠兰家。
敲开惠兰家门,两人刚寒暄了几句,童水荷的手机就响了,掏出手机一看原来是余文康打过来的。童水荷指着手机对惠兰小声说:“是余文康打来的。”
“这家伙给我打了一天电话,傍晚还到这来了一趟,我都没理他,现在又给你打电话,不知道他安的什么心。”惠兰边说边关好了大门。
“我先教训教训他,看他怎么说。”童水荷一边往屋里走一边接听手机,并说了一大推责怪余文康的啰嗦话。
正说着就听见余文康在手机里不耐烦地大声喊叫起来:“你别说了,我想问你个事。”
“嘿,你还有事要问我,”童水荷停止了啰嗦,“你说,什么事?”
“我想问问,惠兰出院了吗?”手机里传来余文康的声音。
童水荷看了坐在床上的惠兰一眼,说:“今天我还没和惠兰联系,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哎,你不是都和她吹了吗,还问这个干什么?她出不出院和你没什么关系了。”
“嗨,你昨天晚上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打完电话我才看到那条给惠兰的微信,那不是我发的”手机里响起余文康委屈的声音。
童水荷打断了余文康的话,说:“你别又往回找抜了!不是你发的还会是手机自动发的?你这么说谁信呢!”
“真的,那是我妈妈发的。我和惠兰的事我妈妈不同意,他看我老也拿不定主意,就偷着发了那条微信。为此,我和我妈都急了。”
听了余文康的解释,童水荷一愣,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接着说:“这不可能!你妈妈怎么能拿你的手机发微信呢?”接着,她又换了一副口气说,“你就编吧!越编越假,没人相信你这一套。”
“事情到了这一步,我知道谁也不信,可是的确是这么回事呀!我和惠兰好这么多年了,怎么能干出这个事来呢!反正现在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手机里传来余文康可怜的声音。
“就算是这么回事,那你打算怎么办?”童水荷转移了话题。
听童水荷这么一问,余文康倒不知道说什么了:“我,我我先找到惠兰跟他解释一下。”说到这便不说了。
“然后呢!还怎么着?”童水荷进一步追问。
余文康的口齿已经不那么利落了,他知道和惠兰继续保持恋爱关系已经不可能了,这种不可能并不是因为惠兰,而是因为他母亲的反对,可是现在又不好这么说,所以吭哧了半天说:“然后再向她赔礼道歉!”他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然后呢!再怎么着?”童水荷没有听到满意的话继续追问。
童水荷的意思是,你到底还是不是要保持恋爱关系,这才是最关键的。这个话不说,那你找了半天还有什么意义,到最后也就是想要一个好合好散,要是这样的话干脆就别找了。
余文康也知道童水荷的意思,可是他心里已经有了谱,那就是无法恢复以前的那种关系了。因为家长反对,就是恢复了也没有什么用,到最后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但这个话还不能说,一旦说了那就找不着惠兰了。“然后再,再进一步缓和关系呗!”余文康又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童水荷不耐烦了:“行了,你痛快点,就直接说吧!你和惠兰到底还要不要结婚?”
这句话,余文康是最不想回答的。说结婚吧!那根本是做不到的;说不结婚吧!那不是就等于他还是同意那个微信观点的,他真的感到为难了。可是又不能不说,他吭哧了半天:“结、结结婚,结婚还是要的,但、但但,不知道,不知道惠兰,是啥意思?”他无可奈何地说了这么一句,把球又踢了回来。
“看你结结巴巴的,肯定是没安好心,”童水荷狠狠地戳了一句,“既然你还想结婚,可是你的父母不同意怎么办?你站在哪一边?”
这句话,余文康就更难回答了,于是话题一转:“哎呦,你就别老逼我了,看在老同学的份上,你就帮我打听一下惠兰是不是出院了,我就是想见她一下。这个忙你帮不帮?”
听余文康这么一说,童水荷也不好意思在死气白咧地追问了,于是说:“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帮你打听一下,完了给你回话,你看行吗?”说完呵呵呵地笑起来。
挂断了电话,童水荷对惠兰说:“这个余文康没安好心,在关于你们两的关系上一直吞吞吐吐,最后不得不说了一句还要结婚,但是一问父母不同意怎么办,他又不说了。”她看了一眼惠兰,“你们两个没戏了!”
“这是肯定的!”惠兰没有丝毫的犹豫,“不管出现什么情况,我们之间也不可能了!可是,他为什么要说谎话呢?非得说那封微信是他妈妈发的。”
“他的话你就那么一听,他为了缓和关系总得编一个理由呗!”童水荷坐在了写字台前的椅子上,看着惠兰说,“那我就说你出院了吧!”惠兰点点头,童水荷又说,“那他还会来找你。”
“我真不想再见到他了!”惠兰摇了摇头。
“我说你住院也没用,他肯定会去医院找你。这样吧!你干脆到我那住几天去,让你这空几天,这样可能会好一点。”童水荷很诚恳。
“那只能这样了!就给你添几天麻烦吧!”惠兰很感谢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