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浩南眼睛里精光一闪,他点点下巴跟辛甘说:“嗨,别费那劲,要是你能掰开,我就回家绣花生孩子了。跟我去医院,我就放了这小子。”
辛甘给他的无赖样气的眼圈儿都红了,“郑浩南你无耻,我不想去为什么要逼着我去?你觉得这样很有意思吗?你和左然郴一路货色,都是不顾别人的意愿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自大狂。”
郑浩南也来气了,他把火气全撒到阿滨身上,小孩给他勒的嗷嗷叫,眼泪都出来了。
“辛甘,不要以为我他妈的稀罕求你,要是左然郴他这个傻逼不发烧发炎发昏老子还用大半夜来这破地方儿?要不是他鬼迷心窍非你不可,老子就是穿裙子戴假发扮成个女人也把他安抚好了,你就得意吧,四年前的事儿能全怪他吗?你受苦他就好过了?我最看不了你们女人作,一个你一个顾云初,老爷们儿都怎么样了,非要往死里作,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去我就把这小子的胳膊废了。”
辛甘气的脸红脑胀,瞪着眼睛恨不能打郑浩南俩巴掌。
阿滨哭着求辛甘,“辛姐,你快跟他走吧,我不想断了胳膊。”
辛甘跑到悍马车旁边,狠狠的拉开车门,砰的又关上。
郑浩南这才有了笑模样,他松开阿滨,把燃到一半儿的烟塞到人家的嘴里,还顺便抹了人家的脸,“啧啧,你辛姐还是很疼你的。不过也就只能是姐呀,这姐是我哥们儿的朋友,我嫂子,以后离着我嫂子远点儿,说你呢,听到没有?”
阿滨哪里还敢跟他说话,跑到车上开着就跑了,郑浩南还纳闷,“我说,你怎么跑的比兔子还快?下次去参加奥运会为国争光呀。”
辛甘气的浑身哆嗦,她四年前一直跟郑浩南挺能聊的来的,因为都比较率性,可是却没有发现他原来就是个混账无赖。
“开车。”这一声把嗓子都给吼哑了。
郑浩南上车后灿烂一笑,“嫂子您坐好,看我的汽车人变形。”
郑浩南图一时的痛快,却不知道他闯了大祸,金庸古龙俩位大侠都说了,万万不能得罪女人,他还一下得罪了俩位,在他以后漫长的追妻路上,这俩位可算给他帮足了“忙。”
辛甘被左然郴押到了医院,当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把门打开,郑浩南拉出里面的护士,把护士手里的冷毛巾和酒精棉一股脑塞给辛甘,“拿着,这里你来。”
门砰的关上,辛甘的心被震得颤了一下。
她拿着手里的东西还有点犯傻,茫然的目光落在病床上的左然郴身上,她眉头立刻锁起来。
不是说没事了吗?怎么人变成了这样。
因为失血过多,左然郴的脸色白的就像石灰墙,她上前,试探着伸出手,还没碰到他就被他身上的高温烫到了,指尖一接触,果然滚烫。
咬住下唇,不让自己情绪失控,辛甘用酒精棉轻轻的擦拭他的肌肤。
凉凉的酒精棉落在他脸上,他粗重的呼吸便停顿一下,大概觉得很舒服,那边脸儿就动动,有点像如花蹭人的时候。
心里一酸,辛甘久违的眼泪终于落下来,滴到了他的脸上。
这滴泪水浸满了酸楚,不知道会不会和他脸上的热发生反应?
外面,有个警卫对郑浩南说:“这个女人白天来过。”
郑浩南吐掉嘴里的烟蒂,这才知道是冤枉了辛甘,她果然还是对左儿有情的。
辛甘从出狱后还是第一次这么仔细的看左然郴。
手指划过他的浓眉高鼻,最后停留在他的薄唇上,忽然左然郴唇动了动,辛甘以为他要醒了,忙吓得收回手指。
结果他只是动了动嘴唇,大概太过痛苦,所以发出无意思的申银,接着清晰的吐出俩个字节,“辛甘。”
辛甘一下捂住了嘴,热泪决堤,为什么,为什么就做不到两两相忘?
很多事,不是说忘了就能忘了的,他们相爱的时间并不算长,可是每一步都撞击出特别心动的火花,就好像单着一个人那么多年一直在等着对方的出现一样,可真的分开了,他(她)就是彼此心中那个最不不能终结的遗憾。
“辛甘,辛甘。”左然郴可能被梦魇住了,双手不停的往上挣扎,好像想抓住什么。
辛甘忙握住他的手,“左然郴,我在这里。”
手里滑腻的触感让左然郴安静下来,他蠕动干裂的嘴唇,“辛甘,别走,别离开我。”
辛甘的手像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疼得喘不过气来,“好,我不走,你好好休息,乖乖的。”
左然郴像是被安抚了,人也安静了许多,看着他脱水的唇,辛甘拿了水喂他。
水全洒在被子上和他的脖子里,他喝不进去。
辛甘心一横,把水含在嘴里,俯身趴下,慢慢的哺到他嘴里。
感受到清冽的甘霖,左然郴大口大口吞咽着,他还不满足,追逐着辛甘的舌头,相濡以沫。
辛甘知道这已经变成了深吻,可就当是梦吧,放纵一回。
忙活了一晚上,等到天微微亮的时候左然郴终于退烧了,辛甘疲倦的趴在门上,想走。
左然郴肩膀上搭着一件迷彩外套,脚上是一双高帮靴子,拽拽的走过来,“他人怎么样?”
“烧退了,现在睡安稳了,你别去打扰他,他昨晚说了一晚上胡话。”
郑浩南长得跟辛天差不多高,他看辛甘的时候都要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