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薄晏忽然想起一件事儿,他把夹着烟的那只手伸出窗外弹了弹烟灰,“对了,乔纳在你律所怎么样?”
左然郴微微一愣,然后说:“不错,工作能力很强。|”
“你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个,她没骚扰过你?”
左然郴摇摇头,“很正常。”
“这我就放心了,她父亲乔老过来找我跟你说项去律所的其实其实我是拒绝的,但是又欠乔老人情我只好硬着头皮跟你去说,本以为你会拒绝,却没想到你一口答应,我还以为你要给乔纳个机会,现在看来是没有可能。”
左然郴冷然的摇头,“这个学妹工作能力是没话说,但是她太工于心计,那一身的阑珊味儿……”
景薄晏眉头紧锁,“独影阑珊?她其实什么都不知道就敢模仿,左儿,你也别想太多,论人品,辛甘绝对是适合你的那个人。”
左然郴并不回答,不是他不想恋爱,只是他不敢恋爱,恶魔走远了吗?往事真的都过去了吗?
“如果有时间你可以让子墨给你介绍个心理医生,我觉得你压力很大。”景薄晏扔了香烟,发动汽车。
左然郴一直看着自己手上的香烟,积了很长一段烟灰后扔掉,“我不相信心理医生,有秘密还是自己守着好。”
世界上有一种最孤独的动物,为了生存,它们会结伴一起去寻找食物,但吃饱以后又立刻分散各走各的,它们忍受孤独,忍受寂寞,忍受轻视,忍受痛苦,这种动物就是狼而无疑的,左然郴也有狼的这种品性。
他在法庭上凶悍如狼,在生活里孤独如狼,要不是少年时遇到景薄晏,根本就不会有交心的好朋友,但是有些东西是景薄晏也不可能触及的,甚至连他自己也不可以。
夜正深沉,也不知道人世间的多少黑色才把夜晚染得如此深浓。
辛甘早上起床,头痛欲裂。
她捧着沉重的脑袋,恨不能揪下来,果然不能喝酒,太痛苦了。
等等。喝酒,跟左然郴!
她立刻下床找到自己的包,还好录音笔在,而且一直都没关,估计一直录到内存满了。
辛甘摁开听了一小段儿,这些她有记忆,后面没记忆的她有点不太敢听,不能接受自己丢人丢到那段儿上,不过面对左然郴她从来只有没有最丢人只有更丢人,连果体都差点给他看光光。
辛甘起来,顾云初早给她煮好了醒酒汤,满满一大碗给逼着喝下去,吃完饭后俩个人坐在沙发上聊天儿,辛甘因为知道了顾云初手机上存的二哥竟然是她二叔景薄晏就故意逗她,“景薄晏长得不错呀。”
顾云初看起来有些紧张,“你不会看上他了吧,他可是你二叔,辛甘你要搞清楚。”
“切,我吃饱了撑的?一看就知道是难缠的货色,就跟那个左dà_bt一样。”绕来绕去,又回到左然郴身上,辛甘想起昨晚的难堪,心里都快讨厌死左然郴,灌一个女孩子酒,有本事不送她回家呀。
慢着,你在想什么?辛甘呀,你这是被美色迷惑了,要知道,越是长得好看的男人就越碰不得。
俩个人正聊着,门铃响,辛甘以为是她妈妈,就让顾云初去开门,谁知道来的竟然是陈婉华,简慕白的妈妈,顾云初的婆婆,她妈妈上段婚姻里的小三儿。
这个老女人以为当了俩年贵妇就盛气凌人,进门对顾云初骂骂咧咧,明明是要求云初去参加简慕白爷爷的生日寿宴,却净说些难听的,辛甘火了,她指着陈婉华的鼻子说:“云初不去,她都要和你儿子离婚了凭什么去看你们这帮衰人的脸色。”
陈婉华气的脸跟刷了石膏一样,她尖声叫着:“你这个小老婆养的赔钱货,找打是吗?”
小老婆养的,这句话真是戳到辛甘的心里,“谁他妈的是小老婆?陈婉华,你别忘了,你才是养在玩头的那个。”
吵了一顿,辛甘是把人给推出去的,陈婉华这种女人你就不能跟她讲理也不能给她脸,再等下次见了,直接一巴掌扇掉门牙别让她说话。
生了一顿气辛甘才回房间去整理昨晚的采访记录,说采访真够无耻的,明明是她辛甘被人采访了,连喜欢什么姿势都问了,她在他眼睛里还有什么秘密?
饶是这样,辛甘还是坚持把录音听下去,越听脸越烫,她的手紧紧抓住了面前的白纸,左然郴,你到底有多闲,连我的罩杯是多少敏感区域在哪里也要问。
辛甘太羞愤了,她不敢听下去,关了录音笔就锁在抽屉里,不要让它再见天光了。
脸还是烫,去洗手间洗了洗,回来在屋里踱了几圈,她拿起手机要打电话骂他,又觉得自己向在主动送上门儿,索性不理他了。
周一上班,她凑合了一份所谓的采访稿,都是从网上找的资料兼合自己对左然郴的认识写的,其实毫无看点,只是敷衍了事罢了,却没有想到交到总编哪里就通过了,还说她写的好。
辛甘都开国骂了,早知道这样她早凑合了,何苦等到今天三番五次的和他纠缠。
也好,这样一切都结束了,以后再也不要和这个腹黑危险的人再有交集。
大概左然郴也很忙,没再骚扰她,可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再见面的机会来的那么快。
这天她刚采访回来,主任就交给她一个采访任务,说a大有个美女老师通过网络煽动学生闹事,把另外一个老师给打伤,要她去采访。
辛甘一听是a大的,一边儿往采访车那里走一边给顾云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