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容修拓推轮椅的并不是容声,而是一位穿着职业装的大美女。
说她是大美女,不仅是人漂亮,而且真的很大!
酒红色的大卷发,精致美艳的容貌,一身黑色雪纺裤装把高挑的身材包裹的玲珑有致,长款的黑色西装似乎选小了码子,都兜不住胸前的呼之欲出。
这样的女人简直就是一颗行走的春一药,而现在这颗药正弯着腰贴近容修拓耳畔,不知道该他说些什么。
容修拓微微歪着头,面带笑容很有耐心的倾听着,甚至还一伸手,拂开她荡下来的红色发丝。
俊男美女,即使容修拓身有残疾,也成为往来人群的焦点。
心就像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攥住,闷闷的疼着,叶翘咬紧了下唇,那一瞬间,她有落跑的冲动。
不过已经来不及了,容声已经看到了她,扬手喊起来,“叶医生。”
迎着容修拓锐利的视线,她硬着头皮走上前。
容修拓微微扬眉,“你怎么来了?”
叶翘看了容声一眼,容声满脸尴尬,她收回视线,有些躲闪的说:“我,我替队里接个人,不过一直没找到,估计自己走了吧。”
“嗯。”淡淡的嗯了一声,叶翘听不出他的意思。
红发美女一直站在一边面带笑容,这时忽然打断他们,“拓,这个可爱妹妹是谁呀。”
容修拓没作答,他锐利的眸光沉沉落在叶翘脸上,薄唇也抿成一条线。
他什么意思?是不想让人家知道自己和他的关系吗?
意识到这点,叶翘的心慌乱至极,她尴尬的扬扬手,“我回队里了,今晚还要加班。”
“叶医生。”是容声在叫她。
喊完他,容声看着容修拓,似乎想让容修拓挽留她。
容修拓却没有说话,只是视线淡淡的看着前方,一如走的时候冷漠,不对,比走的时候更冷漠。
叶翘对容声善意的笑了笑,然后挥挥手,“再见。”
像逃跑一样,叶翘跳进了一辆出租车,“市刑警队,谢谢。”
从机场到刑警队的路程不近,这个时间正赶上堵车,出租车司机是习惯了,很放松,还打开电台听节目。
又是那个叫甘甘的女主播,她最近很火,好像开车的都在听她的节目,不过这个点不是那种午夜档谈心栏目,而是和另外一个男主持人在聊一些轻松的话题,包括近期的电影跟生活热点什么的。
叶翘想着自己的心事,这些都是画外音。
她不懂容修拓,不管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不管是在14岁的叶翘还是24岁的叶翘眼睛里,他都是那么沉稳和神秘,不懂他为什么要和自己结婚,不懂他为什么一改先前的忍让呵护宠爱,不懂他的一切。
忽然脑海里又出现了红发美女弯腰跟他说话的一幕,因为那一低头的温柔,她半个胸都要从低领的内搭裹胸里蹦出来贴在容修拓的头发上。
在机场这样的公共场合他们就这么亲密,那要是……
叶翘猛地闭上了眼睛,她清楚的知道容修拓的需要有多强,那天在她手里,他跳跃狰狞,每一分每一寸都透着强悍和凶猛,而这个女人,当然能满足他所有的需要。
慢慢的愤怒代替了心疼,她鄙视他们,恶心龌龊脏。
也许这就是容修拓娶她的原因吧,就是让她看着,就算断了腿他的第三条腿还是很厉害。
一个钻了牛角尖的人,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多不合理,她捂住脸,真想把那些烦人的想法扔出车外。
到了刑警队,她一头扎进了工作室。
大头和她擦肩而过,叶翘都没有打招呼,大头就纳闷了,叶法医今天吃多辣椒了吗?
叶翘坐在自己的工作位置,强迫进入工作状态,可是报告上的文字全都扭曲变形,变成了容修拓那双沈冷的眼睛,看的她心烦意乱。
推开面前的东西,她挫败的发出申银声。
老白推开门走出来,发现了叶翘很吃惊,“你不是请假了吗?”
叶翘收敛情绪,“想起有点事没做玩,就又回来了。”
老白推推眼镜,“什么可以放在明天做,赶紧回家去,案子是查不完的,这个城市每天都在犯罪。”
看着老白,叶翘的眼神忽然咄咄逼人起来。
“师父,为什么人要有yù_wàng,而且还是填不满的,金钱权利晴欲,明明活着的身躯就是一堆肌肉皮肤血管和脂肪,死了就更可悲,这些干枯腐烂后就剩下一堆白骨了,为什么好要孜孜不倦的追求,甚至不惜触犯法律,谋害他人?”
老白的眼睛稍微睁大了一点儿,似乎看到了更多的眼白,每一条皱纹都打起结,不知道是因为叶翘的问题还是因为叶翘的情绪。
“小叶,你今天是怎么了?”
叶翘也觉得自己失态,她用手盖住脸,“对不起,师父,我失态了。”
“我觉得你可能最近压力过大了,法医这个行业不好做,你别把自己绷得那么紧。”
深深的叹了口气,叶翘轻声说对不起。
“小叶,你说的那些都对,但是人又岂止只有这些,身体复杂的结构可能也决定了人本性的复杂,弱肉强食这是连动物都逃避不了的生存法则,更何况是人?好了,我不是哲学家,跟你也讨论不明白,你现在最需要做的是回家睡觉,我可不想一个好苗子在实习期精神就出了问题。”
虽然和老白的谈话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意义,但是叶翘却发泄了情绪,她想了想,也觉得